在財田啟伍被殺現場的咖啡杯上沾有死去的芙美子的指紋。 我披露了這些,之後完全沒有警察如何展開搜查的消息,哥哥也守口如瓶,對於這件事情避而不談。 清楚地說,警察好像不想破解這個奇怪的謎底。 本來想不出「幽靈喝咖啡」這種可能性是警察的風格。 尋找採集到的指紋的主人,用排除法排除周圍人物,要是最後誰也不是的話,那麼只有死去的芙美子——這種連外行人都能想到的事情警察卻完全置於思考範疇之外。 不過,外行人——這種說法或許有語病。 剛才在電話里對輕井澤先生剛一說明此情況,「哎?怎麼會有這種事呢?」他吃驚得把聽筒掉到了地上。 「那是怎麼回事?請告訴我,請告訴我!」他顧不上自己講話像磨人的孩子一樣掛斷了電話。 一會兒,他肯定會跑過來追問下文。 但是,這些暫且不說,幽靈竟然出來喝咖啡,這種事情能否出現呢?此事必須有理論上的說明,而且事實上現在的我又不能解釋清楚。 我想,因為連我都幹不了,所以警察當然不行了。 財田啟伍被殺事件好像是所謂的密室殺人。 警察必須要破解「幽靈喝的咖啡」和「密室」這兩個謎底。 不過,密室早晚肯定會清楚的。 根據以前的推理小說,人們主要在「密室」上煞費苦心,可是它就像魔術的秘密一樣,一旦清楚便會感到「竟然如此」。 回頭想想,我過去曾經遇到過與財田案件相類似的事情(參照《平家傳說殺人事件》)。 在高田馬廠公寓十二層房間內發生了所謂的「密室殺人」。 男性被害者從窗戶跳下來摔死了——外表看上去如此,後來發現,實際上是被害而死。 那件事與這次的案件同樣,門是電子鎖,有四把鑰匙。 一把鑰匙放在被扔到公寓裡屋的、被害者的上衣口袋裡;剩下的三把在誰那裡也很清楚,而且每人都具備案發時不在現場的條件。 警察打算作為單純的自殺事件處理。 既有跳窗時的目擊者,而且密室狀況又完好無損。 如果那時要是我不參與案件的話,一定會被作為自殺事件應付了事。 總之,既然犯下罪行,就不可能會是密室狀態。 這樣決定的話,就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是密室所以如何如何而徒增煩惱。 要是必須注意一點的話,可以說就是有無偽裝自殺的他殺的可能性。 但這次是被害者財田啟伍後腦部被毆打后勒死的。 不管怎麼想都不能是自己動手殺死自己的,所以一定是他殺。 這樣的話,就是如何破解剩下的「幽靈喝的咖啡」的謎底。 這其中,關於三年前死去的幽靈——財田芙美子姑娘的死亡資料必不可缺。 知道咖啡杯的指紋是芙美子的指紋的時候,我向哥哥索取相關的資料,哥哥說知道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也不見哥哥將資料給我。 一般是,剛要談到這些話題,哥哥就急忙逃回書房。 既然已經求我「搜查」但是卻如此態度,真是讓人不可理解。 雖說如此,可是我不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強人所難——這違背我的原則。 這是我的弱點,但因為這是無法改變的性格,所以沒有辦法。 而且,當時我越來越感覺到哥哥好像與財田事件有某種關係時,我潛意識中發現自己正猶豫著是否接近事件的核心。 我只不過是在好奇心的引導下探索謎底的熱情。 但是探究哥哥個人隱私的力量,很遺憾,我還不具備。 想來,母親說我「為人善良」,或許是指我的優柔寡斷。 我有時確實很迂腐。 明知對方錯了,但是卻不會說「你不對」、「你錯了」,說出來會傷害對方。 我感到那種傷痛好像是自己的一樣。 這真是可怕。 這不是善良而是卑怯。 破解案件、制止犯人,這種過程可以使我的好奇心得到滿足,當然不能說其中沒有正義感。 -- 我覺得不能就這樣放下財田事件不管,而且這種心情與日俱增,就要超過忍耐限度了。 正當我決心今天晚上詢問哥哥的時候,突然一個意外的人打來了電話。 須美子神色失望地走過來,說叫「TAKARADA」的人打來電話……」 我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寶田」的字眼,瞬間想不起是誰了。 須美子特彆強調「是個年輕的女孩兒」,我「啊」地一聲急忙跑到電話前。 「我是財田,是雪子。 」 正如須美子所說,是動聽的、年輕的聲音。 她說道:「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聽上去語氣沉重。 我想起在財田家碰到雪子姑娘時那凝視的目光。 是想找我什麼麻煩嗎?連我家的電話號碼都調查清楚了,或許是埋怨我採取的偽裝刑事調查。 若是要解釋清楚的話會很麻煩,要牽連到哥哥的事情我必須想方設法迴避。 我和財田雪子姑娘在酒店面向庭院的休息室里見面。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瀑布飛流而下,窗邊的椅子空著。 雪子姑娘是個名副其實的、肌膚雪白的女孩兒。 除了下顎略寬,看上去覺得意志頑強之外,五宮端正,臉部沒有明顯的缺點。 眼睛明亮有神,別人看上去可能覺得她有些厲害,可在我看來這正表現出她精力充沛、清高孤傲的內心世界。 「淺見,聽說你不是警察。 」 寒喧之後,雪子姑娘突然直接問道。 果然是那件事。 「那之後來了很多警察,可是無論問誰都說不認識淺見。 我給與淺見一同來過的鑒定課市田打過電話,突然提到淺見,市田也無法回答。 」 「對不起,並非是有意隱瞞……可是結果造成這樣。 」 「我叫你過來不是發牢騷的,相反,是想請淺見幫助我,因此才拚命找到你的!」 「請我?」 「是啊!姐姐的指紋不是只有淺見發現了嗎?警察都沒有注意到。 不僅是警察,不論誰都不會注意那種事。 我和母親聽到父親房間的咖啡杯上沾有姐姐指紋的時候,吃驚得差點摔倒在地上。 母親很害怕,三天沒有睡覺。 」 「知道后被嚇著了。 好像警察知道了事實之後也嚇了一跳。 」 「可是為什麼會有姐姐的指紋呢?而且淺見是怎麼想到的呢?這些事即使問警察,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他們不是保守秘密,我覺得他們是真的不清楚。 」 「的確如此。 我想警察不知道。 」 「果然……那麼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了!」 「不,我也不明白。 」 「胡說……」 雪子姑娘把送到嘴邊的、裝有橙汁的玻璃杯一動不動地拿在手上,眼睛瞪得溜圓,從中可以看出對我的不信任感不斷膨脹。 財田雪子姑娘的確應該只有十九歲。 比我年輕十四歲。 這正好等於我與哥哥陽一郎的年齡差。 我十九歲的時候哥哥已經事業有成,生活費自不必說,而且還為我交學費,我一直感到哥哥有父親般的威嚴。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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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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