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您討厭了吧?」 阿紫突然領悟道:越智不願意穿這件便衣綿袍,也許是不想和她作愛的。 「我決不是這個意思,請不要誤會!」越智似乎看透了阿紫的心思,盯著她說道。 「我得到了吩咐,這裡就我一個人服侍您。 」阿紫的目光變得不那麼熱情了。 對於越智來說,他還不具備那種流氓無賴的下流習氣,越智盯著阿紫,似乎讓她了解這一點。 女人在這方面的第六感覺要比男人們敏感得多。 「你大概不想抱一抱我吧?」 「要是想抱……嗯?」 越智收起了剛剛露出的一絲微笑,在桌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阿紫過來,默默地為他倒滿了酒。 「我殺了妻子。 我闖進去時她正和別的男人……」他一揚脖,猛地喝下了一杯酒。 「後來呢?」 「剛12歲的女兒上吊自殺了……我就是為了殺掉那個只剩下一隻腿的偷妻的傢伙由布才決心越獄的!我當初打斷他的右腿不過是為了教訓他一頓。 誰知後來我那年幼的女兒又…… 「我的女兒之所以選擇了死這一條路,全歸罪於我呀!是我害死了女兒,我決不能讓由布再活在這個世上!這筆賬一定要清算!我殺死了那個叫由紀的女人,由紀的女兒選擇了死亡,而我,則進了監獄!可是,由布這個混蛋還拖著一條殘廢的右腿自由自在地活在這個社會上,這太不公平了!種下這不幸種子的人是由布! 「和奪妻的人交手太沒出息了。 」越智苦笑道,「我是男人里的廢物!是個沒有堅定信念而又沒有勇氣的男人!但是大道寺救出了我、喚醒了我!如果沒有大道寺組織周密的營救計劃,我們是不會越獄成功的。 另外,我現在身無一文,既便是越獄成功了,也沒有資本去追殺由布。 如果去當強盜,那隻能是罪上加罪,那樣由布就無所耽心了。 為此,大道寺說先讓我躲幾天,等風頭一過,會資助我一筆款子。 因此,我怎麼會想和大道寺的女人偷歡呢?如果我和你同床共枕,那就失去了我向奪妻之人報仇的意義了。 當然,對我來說,很久沒有接觸女人了,我也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而你也的確太美了,太誘人了。 但我對我的信念看得太重了,這是我的弱點,因此,讓你感到太孤單,太寂寞了。 」 儘管太寂寞,太不近人情,但也決不能在這一點上放縱和毀掉自己! 越智頭腦非常清醒,他十分害怕自己一旦從精神上鬆弛下來就制止不住這種慾望。 越智一想到仇人,更覺得自己不能舒適地呆在這裡享受。 「我懂了。 那請用飯吧!」阿紫冷冷地說,表情也變得麻木了。 她知道碰上了一個不願意讓女人窺測到自己內心世界的男人,然而阿紫卻喜歡這種男人,大道寺就是這種風格的男人。 越智是內蓄鋒芒的人,是一個可以剋制自己的男人。 如果越智果然遇到了機會的時候,是不惜豁上性命乾的。 如果允許的話,他也真希望能有個異性的夥伴,對這一點,大道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理解的。 他認為越智的想法是渺茫的,四周都籠罩在嚴冬里,全日本的警察和新聞界都在四處追捕著他,儘管越智非常機敏,但在這樣冷酷的社會中也根本行不通。 阿紫在單相思,這是一種肉體不能結合的單相思。 -- 這天是元旦,大道寺組內的年輕組員本條德之介在觀嘗著大道寺和阿翠在作愛。 德之介今年24歲,作為組員來說,還不是中堅分子,但在鬧事方面可以說是把老手。 他有這個膽量,生來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迅速查明越智數正的仇人由布文人住所的命令下達了。 這時,由布已經從醫治槍傷的都立上北澤醫院出院了。 他被截去了右腿,安裝了假肢並進行了康復鍛煉。 擊斷右腿的事情是6月3日,3個月後,也就是9月份,他出院以後就無影無蹤了。 到目前為止他住在哪裡也是一無所知。 他們根據他在這之前所到過的幾個地方查找、推測,但毫無結果。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們終於打聽到一個外科大夫,他是由布的好友,這個人在出布住院期間至少每個星期都去看他一次。 此人叫北村信彥,今年33歲,住在武藏野市。 於是,大道寺立即下達了命令,要將此人綁架來進行拷問。 但問題是,自從他們越獄之後,他們家門前也經常有兩名警察監視著,外出時總有警察跟蹤,連他們工作地點也處於警察的監視之中。 看來警方也在到處利用各種機會和線索等著越智露頭。 因此這個情況的出現使得大道寺無從下手,他為此而氣急敗壞。 組內的幹部們全都潛入地下,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 他氣得一個勁地罵德之介。 德之介被罵火了,也在絞盡腦汁。 警察監視北村信彥也有空子可鑽:凌晨4點左右是警察交班的時間。 這輛警車開走到下一輛警車的開來共有5分鐘的間隔,也有時要相隔7、8分鐘甚至10分鐘呢!他決定利用這短短的機會綁架北村。 元月2日,凌晨4點。 德之介開著一輛大型卡車帶領4個組員,趁警車離開的機會闖進了北村的庭院。 德之介知道,必須在換班的警察到來之前完成這件事情。 這樣干具有極大的危險性。 如果被警方抓獲,一旦暴露了組長的隱藏地點那可不是件鬧著玩的事兒。 一旦被捕一定會嚴刑拷問,警察對暴力團的人從不講情面,這種拷問是難以忍受的。 如果不開口,就會以非法侵入民宅起訴,也許會隨便給安上一個什麼罪名。 即使僥倖得逃他也受不了組長的諷刺和譏笑。 大幹部江藤悠吉因為幹了一件前所未聞的大劫獄而名揚天下,德之介可決不能敗在他們手下。 他要打賭,讓這幫專門對付暴力團的警察丟丟面子。 讓他們知道我德之介也可以無所不到。 而且,不管怎麼說也要幹得漂亮,要來無影、去無蹤。 德之介帶著兩名組員從卡車裡跳了下來。 他們拚命地奔跑著,推開大門徑直向裡屋闖去。 門把一擰,猛地推開了北村夫婦卧室的門。 頓時,三個人的眼睛里便充滿了血絲。 他們拔出了匕首,連拉帶扯地把這兩個人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嚴厲地警告說,如果敢搗亂就殺掉他們。 於是,他們便迅速地把這對只穿著褲衩的夫婦推進了卡車。 卡車在朝曦中破霧急駛著。 在這輛卡車的車廂上方掛著一面旗子,旗子在疾風中「嘩嘩」做響。 車廂里堆滿了瓦楞紙,他們把這對夫婦扔進瓦楞紙堆里。 德之介和另一個人靠在旁邊。 這兩個人的嘴都用膠條粘得牢牢的,雙手也被反縛在一起。 卡車飛一般地向前急駛。 這時,警方可能發現並在各處設置了警戒線。 不過,他們早就防備了這一手。 在卡車的車幫上寫著胡編的一個公司名字。 德之介把手有意識地伸進了身旁的這個女人胸內。 這個女人叫和美,今年剛28歲,還沒有孩子,乳房脹鼓鼓的。 德之介一把抓在了手裡。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他注意的目標。 由於丈夫最受不了對於妻子的「拷問」,拷問妻子丈夫就會痛快地交待。 不過,這可不是德之介的主要目的。 他想要當著她丈夫的面盡情地玩弄她! 眼前是一隻煮熟了的只消你隨便享受的獵物。 德之介用手撫摸著和美的身體,和美懂得自己的處境,她不動聲色。 他玩弄著,蹂躪著她。 卡車在繼續前進。 德之介不可忍耐地扒去和美的內褲…… 北村被擠在旁邊,他知道自已的妻子被這個暴徒強姦了。 他身邊的另一個暴徒把北村的腿搬到了一邊,似乎要給德之介留出一塊作樂的地盤。 同時還把一把匕首頂在了北付的喉嚨上,北村知道自己不得反抗那個男人對自己妻子的獸行。 他任何反抗的打算都沒有,他閉上了雙眼,但他清楚地知道那個男人在幹什麼。 北村夫婦被關押起來了。 當他們從卡車上被帶下來時,眼睛始終被蒙著,所以他們也無法弄清被囚禁在什麼地方。 這是一座倉庫,房子的中間一個石油燃燒爐在「呼呼」地燃燒著。 北村夫婦倆人被反綁著雙手,扔倒在地上,身上蓋著毛毯,但嘴裡還堵著東西。 北村明白了!他必須交待出由布文人的躲藏地點。 如果說出來,由布就會被殺掉。 等著他們的都是地獄。 由布躲藏的地點是一處遙遠而偏僻的山村。 越獄的越智要想找到他談何容易!這不是花幾天功夫的事兒。 但這樣一來,他們在抓住由布之前就不會釋放自已。 那麼,妻子等待著的將是一次次地被凌辱。 妻子在卡車裡就被他們強姦了。 在賓士的車中幹這種事,說明他們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 也許什麼時候他們會被警察抓住的。 但這伙暴徒是一群無所顧忌的人,就象他們劫持了監獄一樣,北村知道這伙暴徒就是窮凶極惡的大道寺組。 妻子只會受到一次次地凌辱,他似乎又看到了這伙暴徒的下一步獸行。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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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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