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他曾說無論怎麼樣都要上一流大學,不然就斷絕父子關係。 當然,也不全是這麼嚴厲的話。 他也曾說,為了兒子高考,他願做一切努力。 而且還向兒子許諾,只要能考上大學,兒子想要什麼都行。 這樣的一個父親,怎麼會拿著兒子考試要用的文具去別的地方呢?我絕對不相信。 」 「嗯……」吉敷好像陷入了沉思。 「肯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佐佐木佳子又說道。 遭到如此堅決的否定,吉敷也只能靜靜沉思了。 「這一次陪兒子來東京考試,是您先生提出的嗎?」 「當然了。 」 「這個,怎麼說好呢,您先生有沒有和誰結仇啊?」 「結仇?什麼意思?」 吉敷講述了二月十日早上發生的事——一個流浪漢模樣的男子拿著裝有汽油的塑料瓶從巴士後門上車,對其他人連看都不看,直接往佐佐木德郎的包上倒汽油。 從森下町客棧的登記薄等線索來看,這個男的可能叫光岡。 而佐佐木看到光岡的臉,就條件反射似的往外跑。 吉敷話音剛落,夫人就說:「啊……我覺得他不會和別人結仇。 他辦事很周到,很注意人際關係。 既不喝酒,也不賭博。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特意控制自己的交際範圍。 因為他的工作和錢的關係太大了。 」 「他的工作和錢關係很大?」 「對,他自稱是專業人員。 」 「專業人員?」 「是的。 他的工作多是把大額現金帶去某地,或者開車送去。 雖然有專門做這種工作的人,但因為他是科長,比較有信譽,所以也經常做現金運輸的活兒。 因為這樣,他會注意不和危險人物打交道。 」 「哦……」兩名刑警都陷入了沉思。 但是,二月十日早上佐佐木的舉動和他所遭遇的災難仍然是個謎。 不過,吉敷聽了佐佐木夫人的話,好像看到了希望。 現金運輸就是把錢裝在包里,手提著把錢帶去。 那一天佐佐木也提著包,而且那個包被澆了汽油。 是不是犯人誤以為那個包里裝著現金呢。 佐佐木來東京,是不是為了運輸現金呢。 但即使是這樣,為什麼非要在包上澆汽油呢。 「那現金運輸是從哪裡送到哪裡?」 「這個,一般是從公司送到銀行,或者從銀行到送公司。 有時候有的酒店或按摩房的老闆急需用現金,他也會去送。 」 「是用現金運輸車嗎?」 「原則上是這樣,但習慣了之後也會打車或走路去。 」 「是放在鉛做的箱子里還是什麼東西里?」 「現金嗎?他說就放在普通的黑色提包里。 」 「這樣啊。 」 這樣的話,別人就有可能認為佐佐木當時提的包里是放的現金了。 「佐佐木先生,有沒有可能到東京來送錢?」吉敷問道。 夫人聽后,立刻在臉前擺著手說:「這絕對不可能。 我想他都沒在東京總部露過面,也沒有認識的人。 再說現金運輸這種事情在鹿兒島也不多見。 偶爾,對方身邊沒有信得過的人的時候,他才會直接去送。 所以……」 「唔,說的也是。 」 常識上也當如此。 既然是為了陪兒子到東京參加高考,怎麼會願意承擔現金運輸這麼重大的責任呢。 「那二月十號早上,或者九號晚上,您先生有沒有給您打過電話呢?」 「沒有。 」 「您兒子說,十號早上,您先生好像給哪裡打過電話。 您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就像我剛才說的,他在東京沒有私人的交情。 」 「嗯……」 當天對佐佐木夫人的問詢就到此結束了。 之後吉敷索性給N證券公司東京本部打了個電話。 正如夫人所說,佐佐木根本沒在總部露過面,自然總部也不會托佐佐木運輸現金了。 吉敷又給九州分公司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答覆是一樣的。 公司不可能把現金運輸的任務交給因私事去東京的營業科長。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整個案件還是一個謎。 佐佐木的行為是謎,縱火犯光岡的行為也是個謎。 那傢伙為什麼偏偏要往佐佐木的提包上澆汽油呢?而且那個提包里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吉敷感到束手無策。 沒想到,第二天,審問就取得重大進展。 光岡在連續沉默了五天後終於開口說話了,而且道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實。 第九節 光岡好像沒怎麼睡覺,顯得非常疲憊。 一雙大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更嚴重了。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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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之迷宮》
第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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