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地說,冬子沒有想到自己的病會有那麼嚴重。 過去也時常發生月經遲緩、腰痛的事,所以她想這次可能只是稍微厲害一些,頂多用點葯、打幾支荷爾蒙就會好。 現在查清是子宮裡長了一個瘤子。 為什麼會在子宮裡長那麼個東西呢?醫生說:「沒有特別的原因,要說的話,應是體質差。 」冬子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長了那麼個東西感到害怕。 說起來,冬子母親的堂妹就因子宮肌瘤動過手術;「含羞草館」的老闆娘,聽說也是同樣的病住過醫院。 也許這種病並不罕見。 可是細想一下,二人都已過中年,堂妹過了四十歲,茶館的老闆娘也三 十七 八歲了,象冬子這樣的20歲年紀的也許是很少見的。 究竟是為什麼呢…… 冬子坐在車座上,悄悄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腹部,輕柔的喬其紗連衣裙,腰帶鬆鬆地系著,裙子的下面是悠然細長的腿,從外表上很難想象裡面會潛伏著肌瘤。 會是真的嗎……冬子還是不能相信,雖不能認為是醫生弄錯了,可是肌瘤這種病也不是那麼簡單地就能診斷出來的。 感到害怕的冬子,還是儘可能地把自己的病往好的地方想。 乘小田快車線,在參宮橋一下車,沿著站前的路,登上一個小坡,左邊就是冬子住的公寓。 冬子的房間在三樓,房間正面是一個1O張榻榻米寬的卧室,裡面有一個八張榻榻米寬的日本式房間。 如果在家裡工作的話,房間有些狹窄,可是一個人住在裡面大小則正相當。 一回到房間,冬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獃獃地望著窗外,並沒有怎麼活動,她卻感到相當疲勞,也許是精神的作用吧,腹部感到陣陣隱痛。 她不明白,自己好象一下子就成了一個孤獨無靠的病人。 冬子看著窗外飄過的白雲。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給商店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里村真紀。 里村的家在代代木上原,從高中的時候,她就一直生活在原宿,被稱為「原宿族。 」 「老扳娘,看完病了嗎」 「完了。 因急事我回家了。 有人去店裡嗎?」 「剛才川崎先生來了一會兒。 此外,再沒有別的熟人來。 我兩點前去商店。 有什麼事,請往家裡打電話。 」 「知道了。 」 真紀說完,又叫了起來。 「啊,剛才貴志先生來過電話。 」 「噢,說什麼?」 「我說老闆娘不在,他就說那麼再見。 」 「知道了。 」 冬子冷冷地回答著,掛上了電話。 雖說已到了秋天,正午的陽光仍然很強烈。 冬子走到陽台上,曬了一會兒太陽,然後走進浴室。 早晨出門時淋浴了一次,儘管只剛去了一一趟醫院,但必須再洗一次,否則就感到渾身不舒服。 浴缸里灌滿了熱水,冬子慢慢地把身體沉入水中,冬子的皮膚蒼白,貴志曾說白得好象血管都能看見。 手背、腋下確實有那樣的感覺。 浴缸中冒著氣泡,冬子用力擦洗著,好象要把醫院檢查台上的各種氣味都沖洗掉。 白白的皮膚被擦得泛紅,冬子忽然想到子宮肌瘤是不是與墮胎有關。 這一想法沒有任何聯繫,不過是突然掠過冬子的腦海。 如果說是因為打胎而得肌瘤,那麼打過胎的女人便都會得肌瘤,這一點醫生也沒有明確解釋。 打胎的記憶即使討厭也與對貴志的回憶聯繫在一起,把打胎和肌瘤相聯繫,也許就可以相信這一次也與貴志有關聯。 「奇怪呀。 」冬子自言自語地照著浴室里的鏡子。 可能是由於一直擔心病的原因,最近不思飲食,身體又消瘦了許多,臉整瘦了一圈,眼睛顯得更大了。 如果接受手術,更需要體力。 可是,真的是肌瘤嗎…… 冬子回想起今天給她檢查的醫生的表情,確切地說,那是個稍感冷峻嚴厲的醫生,似乎只有三 十二 三歲。 雖不是特別懷疑他的能力,但總覺得他稍微年輕了點。 院長怎麼了?醫院同以前一樣還叫明治診所,可醫生卻換了。 冬子困惑不解,最後看到挂號證的電話號碼,她試著給明治診所打了電話。 醫院大概午休,好長時間才有一個女護士接電話。 「院長先生今天沒上班嗎?」冬子直截了當地問。 「有點感冒沒上班,下周能來。 」 「那麼,今天的先生是誰?」 「大學醫院的先生代替的。 請來吧。 」 「謝謝。 」 冬子向對方表示謝意之後,放下了電話。 果然今天的醫生是代替的,怎麼辦呢…… 冬子從提包里拿出青年船津昨天送來的名片。 如果手術的話,也許還是去大醫院的好,小醫院畢竟沒有把握。 在看名片猶豫不決的時候,冬子想到了貴志。 儘管冬子當時很果斷的與貴志分了手,可是碰到這種事情,心裡就動搖起來,這也許是過去四年中形成的安全感,使她禁不住要求助於貴志。 不……冬子不允許自己那樣做。 她想既然分手了,就要徹底忘記,不想再找貴志做什麼,可是,現在患了病是不得已的,冬子在腦子裡分辨著,最後還是決定明天暫且去目白醫院。 第二天上午,冬子去了目白都立醫院。 婦產科的主任醫生是個長臉溫和的人。 檢查的結果與代代木醫院的醫生是一樣的,並勸告冬子因為是子宮肌瘤,還是做手術為好。 第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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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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