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生是該知道的。 」 「從外表來診斷是很困難的。 」冬子不知不覺在替醫生辯護。 貴志沉默不語。 奇怪的是,貴志一沉默,冬子馬上感到孤寂。 「沒有子宮的女人,真的討厭嗎?」 「沒有那種事。 」貴志象要堵住冬子的嘴一樣,一下子抱住冬子的肩膀,「店裡的姑娘們知道嗎?」 「我對誰都沒說。 」 「這樣好。 」 「只在母親和你啦。 」 貴志溫柔地撫摸著冬子的頭髮。 「船津怎麼樣,是個好青年吧。 」貴志改變了話題。 「天真幼稚,從外表上看是個好人。 」 「下次,一起聚一次怎麼樣?」 「那,算什麼事。 」 「沒什麼,我只是想湊湊熱鬧。 」黑暗中貴志微微一笑。 冬子到達參宮橋的公寓,已過一兩點半。 「再見。 」 貴志在車座上點點頭:「這事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 「當然我不會說啦。 」 「不管怎麼樣,應該忘記這一切。 」貴志說完就關上了車門。 汽車上了山坡,消失在右邊的石牆中。 冬子經過石板道走向公寓的大門。 到底是過了兩點,已有不少的窗戶燈亮了。 公寓為了管理的需要,過了十點就關上大門,各人自帶鑰匙出入。 冬子從手提包拿出鑰匙,打開了玻璃門,穿過大廳向電梯上,憂思重重。 貴志最後沒有洗澡就回去了,那不會引起他妻子的注意嗎?以前,貴子的妻子知道丈夫和冬子的關係,但沒有怎麼加以干涉。 漠不關心,還是有很強的忍耐力?是因為一鬧反而會起風波才沉默嗎?如果她知道了貴志和冬子之間的關係又復了,她仍然會沉默嗎? 冬子驅趕著貴志妻子,下了電梯。 深夜的走廊異常安靜。 306號即是冬子的房間。 在開門的時候,冬子總是單人住的房間,誰也不會在裡面,但冬子總要按一下。 房間里傳出鈴聲,確實了房間沒人在之後,冬子插進鑰匙,開了房門的時候,只亮著卧室的小燈,晚上回來的時候,感到陰森黑暗。 一打開門,頓時一股涼的空氣沖了過來,鴉雀無聲的早晨,留著絲絲女人的氣味,房間冰冷,就象失去子宮的身體一樣空洞洞的。 打開房間的燈,坐在沙發上,冬子長呼了一口氣。 然後從提包里拿出香煙點上。 煙在寂靜的房間慢慢擴展開來。 不知為什麼,冬子感到很疲勞。 身體還是老樣子嗎?好象不是因為喝酒,步行一直到深夜才感到疲勞的。 一周前,如有急事還能工作到12點,歸根到底,憂心瑣碎的事情遠比制帽要累。 今天雖到深夜,但只是喝酒、遊玩,現在的疲勞更象是精神上的疲勞。 最初和友美、真紀在一起,冬子掛這掛那的,後來船津注意到她的情緒,安慰她,反而使她更加難受。 儘管是慶祝自己病癒,冬子卻一點兒也不快樂,只有和貴志兩人在一起時,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不過,最讓冬子感到不快的還是那以後的事。 無論怎麼疲勞,只要被貴志抱著獲得滿足,身體就會感到輕鬆,在疲勞中,心情也可以感到愉快舒暢。 這回不但沒有出現那種滿足感,而且還有一種一切都結束了的空虛感。 果真不行了…… 冬子凝視著柔柔飄搖的煙霧想著。 萬一是沒有性快感了,那不是讓自己、貴志都感到失望嗎?以前提心中吊膽的事情變成了現實。 儘管貴志安慰她說「沒事」,可是,與過去的感覺不同,冬子自己是最清楚的。 「愚蠢啊。 」冬子自言自語地說。 如果沒有把握,從開始不讓他抱就好了。 這是我的過錯。 冬子從餐櫃里拿出白蘭地。 白蘭地是半年前中山夫人給的。 從那以後,每當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就喝點。 冬子慢慢地把白蘭地倒進杯子里。 看著酒液在杯子里滴溜滴溜地轉著,自然而然就就有了醉意,琥珀色的芳香,不用喝不會使人陶醉。 冬子兩手捧住杯子,然後慢慢地開始喝酒。 在冬子喝完一杯的時候,變得自暴自棄起來。 如果都知道了我是一個象草木一樣沒有性感覺的女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會離我而去。 冬子又咕嘟地喝一了口。 發熱的酒液沿著喉嚨流進肚裡。 可能有些醉意,冬子感到睏倦。 有時候似乎馬上就能睡著,但果真上了床又睡不著了,就這樣似睡非睡地到了天明。 那樣起來是很難受的。 冬子換上睡衣。 和貴志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是穿木棉睡衣,分手以後就穿了這種寬大的睡衣。 貴志說這樣的睡衣沒有情趣不喜歡。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操那份心了。 「我和男人沒有關係。 」冬子安慰著自己,又猛喝了一口白蘭地。 第四章 冬日 隨著年關的來臨,買帽子的顧客減小了。 儘管如此,為了新年的打扮,買帽子的人稀稀落落的還是有的。 只要開了門,多少總有顧客。 家在東京的真紀說,在家過了除夕后,從初一就到志賀高原去滑雪。 友美似乎在31日要回名古屋的老家。 第3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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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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