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勇作回答后,來到織田身邊,打了聲招呼。 織田眼窩凹陷,充血的眼珠轉了一圈,俯視勇作。 「你先保持安靜,這是我的第一個指示。 」織田警部補用一種低沉平板的聲音說道。 「如果沒有必要開口,我自然會保持安靜。 」一和他對上眼神,勇作立刻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們開勇作的車前往瓜生家。 織田縮著長腿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面在記事本上寫東西,一面喃喃自語。 勇作手握方向盤,想著瓜生晃彥的事。 等會兒說不定會見到那個男人。 這麼一想,他就無法壓抑住不安,但不可恩議的是,心中湧起了一股類似懷念的情緒。 他感到一陣困惑。 瓜生晃彥令勇作在意,並不只是基於他在課業和運動上的強烈競爭心理,還有一個特別的原因。 事情發生在小學畢業的時候。 畢業典禮和入學典禮一樣,在同一座禮堂舉行。 所有學生和入學那天一樣依序排列,從校長手上接過畢業證書。 講台後面貼著一面國旗,大家依照平常的儀式,看著國旗,口唱驪歌。 勇作的父親沒來,但有不少畢業生的父母出席。 父母帶著小孩向老師打招呼。 等到大家開始散去,瓜生晃彥的父親才出現。 車停在正門前,下來一個身穿咖啡色西裝的男人,感覺不像是來參加畢業典禮,只是來接孩子回家。 勇作的老師立刻跑了過去,滿瞼堆笑,微微欠身,對那人說話,和對待其他學生家長的態度相去天壤。 勇作停下腳步看著他們,身穿西裝的男人也正好將臉轉向他。 勇作看到那張臉後有點錯愕,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車子留下廢氣揚長而去后,勇作才想起那人是誰——絕對沒錯,那個男人是紅磚醫院的早苗去世時到他家裡來的人,那個和父親長談,回去時還摸了摸他的紳士! 為什麼那個人是瓜生的父親? 勇作愕然地目送車子離去。 勇作還想起了一件事:仔細一想,自己和瓜生晃彥第一次見面,也是在和早苗留下共同回憶的紅磚醫院裡。 難道瓜生父子和早苗的死有關?那會是怎樣的關係? 這個疑問,使得瓜生晃彥成了勇作心中更為重要的一個人。 從命案現場真仙寺到瓜生家,用一般車速開了十五分鐘。 先到達的刑警和鑒識人員從大門進入,正往前門而去。 勇作將車停在門前,跟在他們身後。 站在最前面的是縣警總部的西方警部。 他身材不高,臉也不大,但端正的姿態讓人感到威嚴十足。 走到玄關相迎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美麗婦人,名叫瓜生亞耶子,是瓜生直明的妻子。 勇作很清楚,她是直明的續弦。 「放十字弓的房間在哪裡?」西方問。 「二樓外子的書房。 」亞耶子回答。 「我聽說,親戚都聚集在府上。 」 「是的。 因為我們在整理外子的遺物……他們現在都在大廳。 」 「打擾了。 」西方脫下鞋子,其他刑警也依樣而為。 西方看了屬下們一眼,下令道:「織田、和倉還有鑒識人員和我一起去書房。 其他人去大廳,一個個地問話。 」 於是亞耶子喚來女傭,要她帶織田和勇作之外的刑警到大廳,自己則領著勇作他們,走上一旁的樓梯——上二樓,是一條長長的大走廊,兩側房門一扇挨著一扇。 走廊盡頭好像是露台,看得見天空。 亞耶子要打開眼前那扇門,織田制止了她,自己動手打開。 「這裡就是外子的書房。 」亞耶子說。 西方一走進去,馬上發出驚嘆:「真大!」 勇作也有同感。 這間書房比他現在租的整間公寓套房還要大許多。 亞耶子指著放在牆邊的木櫃,說裡面原本放著十字弓。 織田戴上手套,打開櫃門,裡面排列著槍和刀劍等古董。 西方命令鑒識人員採集指紋,自己則帶著亞耶子走到窗邊,以免干擾他們工作。 「有誰知道這裡有十字弓?」西方問。 亞耶子一臉茫然地歪著頭。 「前天是外子的七七,所以我想,大部分出席的人都知道。 」 「哦?為什麼?」 「其實……」亞耶子說,晃彥在七七那晚讓大家參觀直明的收藏品。 今天親戚們齊聚一堂,似乎也和那件事情有關。 西方稍一思索,然後問:「夫人,最後一次看到十字弓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不過我想今天早上應該還在書房裡。 我念大學的兒子出門前,還告訴我,爸爸房裡的十字弓沒收好。 大概是昨天將藝術品移到樓下的時候被誰拿出來了。 於是我要一個年輕的女傭和美將它收好。 」 「那是什麼時候?」 「客人來家裡之前……我想是九點半左右。 」 「你發現十字弓不見了,是什麼時候?」織田首次開口。 「剛才。 巡警到家裡來說,聽說我家有把十字弓,他要確認一下。 」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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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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