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象令她心旌搖蕩。 她就像發現了遺忘已久的寶物一般,心情澎湃激昂。 不過,她還是意識到,自己必須按捺這股激動的心情。 美佐子翻了個身,面向晃彥,他寬闊的背影就在眼前。 和這個男人結婚,在我的人生中有什麼意義呢?他什麼也不告訴我,有心事也不對我說,大概認為只要讓我過著安穩的日子,我就會滿足吧。 他或許永遠不會了解,我不單單想守著家庭,也希望在人情世事上助他一臂之力。 美佐子腦海中浮現出白天的情景——那個從後門離去的人影。 僅僅只是一瞥,她不敢肯定,但是……那個背影難道不是晃彥嗎? 美佐子還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警察。 -- 當晚,島津警局裡正式成立專案組。 許久不曾有命案發生,而且這次的被害人並非泛泛之輩。 對島津警局而言,恐怕稱得上有史以來最重大的一起案件。 陸續擁至警局門前的記者也證明了這起命案非比尋常。 晚上七點將由局長召開記者會,對他們正式發布命案的相關信息。 專案組組長由局長擔任,實際握有指揮權的卻是身為主任搜查官的縣警總部搜查一科的紺野警視。 紺野成立了一個由西方警部負責,由搜查一科的人組成的十人小組。 他們是負責本案今後偵查任務的核心人物,另有機動搜查隊、島津警局的刑事科員及防犯人員等警力協助。 主要成員齊聚會議室后,西方站起來大略說明命案情況。 勇作靠在後面的牆上聽著,事實上對此他已經非常清楚。 「據說被害者習慣在每周那個時間到那個地方去,知道這點的兇手很可能在那裡埋伏。 不過,報紙曾經報道過此事,所以很難用這個線索鎖定嫌疑人。 」西方警部說起話來聲如洪鐘,但從他身上卻感覺不到面對重大命案時的壓迫感,這和一旁盛氣凌人的局長簡直有天壤之別。 「至於犯案的弓——」西方說,「目前還沒找到十字弓,尚未經過確認,但那應該是兇器。 」 「箭上找到指紋了嗎?」坐在中間的一個刑警問。 「沒有,被擦得一千二凈。 」 會議室里出現一陣小小的騷動。 「被害者的死因不是大量出血或心臟病發,而是中毒。 箭上是否塗了毒藥?」另一名刑警發問。 「關於這點,我們從十字弓的持有者瓜生直明身邊的人那裡了解了詳情。 」 西方命令一名叫福井的刑警報告獲取的信息。 福井長了一張娃娃臉,身材卻異常魁梧。 「那個人是目前擔任UR電產常務董事的松村顯治。 他說,因得知瓜生在收藏藝術品和奇珍異寶,去年年底有一個從西德回國的男員工,將那把十字弓當作禮物送給了瓜生。 」 「那名員工目前在西德,我們正試著聯繫。 」西方從旁補上一句。 「關於那把十字弓,」福井接著說,「據說上了弦,十分合用,還裝有瞄準器。 」 「外行人能用嗎?」紺野警視問。 「據說要架弓不難,但命中率如何,沒有使用過.所以不清楚。 」 「莫非兇手是擅長使用那類武器的人?」警視自言自語道。 「不,我認為未必如此。 」西方說,「經過現場調查,我們認為,兇手瞄準的位置在須貝身後十幾米處。 那麼近的距離,只要用某種方法固定十字弓,就算是第一次使用的人,要擊中目標應該也不太困難。 」 「哦。 可怎麼固定呢?」 「兇手躲在圍住墓地的水泥牆外。 牆高一米多一點,將十字弓放在上面應該很穩當。 」這一點似乎已經過討論,西方自信地回答。 紺野警視一副「可以接受」的樣子,於是福井繼續報告:「關於箭,松村知道上面餵了毒。 他說,箭上並不是塗了毒藥,而是裝設了一種看不出來的機關。 」 「機關的部分稍後由鑒識科報告。 」西方說。 「毒的種類是什麼?」勇作的上司刑事科長問。 「好像是curare。 」福井回答。 這個陌生的毒藥名讓室內再度騷動起來。 福井說:「這是一種從幾種藤蔓植物中提取的植物毒,為亞馬遜流域的原住民使用。 聽說現在部落的男子仍在私下製作。 curare在部落語中意謂著『殺鳥』,專指箭毒。 要是被餵了這種毒的箭射中,感覺到疼痛后不久,就會因肌肉弛緩而動彈不得,然後呼吸麻痹而死。 想不到這種東西居然能流入日本。 」 「那種箭有好幾支?」島津警局的資深刑警舉手發問。 「原本放在柜子里的兩支不見了。 兇手有一次失敗的機會。 」 兇手大概認為,從距離目標十多米的地方擊發兩支箭,總有一支會命中。 若無此保證,兇手或許就不會下定決心作案。 接著由鑒識人員說明箭的構造。 負責的科員高舉一個塑料袋,裡面裝有案犯行兇用的箭。 「請仔細看這支箭。 前端部分和一般的箭不同。 」鑒識科員將塑料袋遞給紺野警視。 警視盯著塑料袋,然後說:「前端有洞。 」 「一毫米左右的洞。 事實上,那就是機關。 」鑒識科員手持報告書走到黑板前,用粗糙的線條畫出箭的斷面,「箭尖約四厘米,前端一厘米左右呈圓錐形,當然最前端是尖的。 剩下的三厘米塞進管狀軸。 另外,箭尖中空,能裝進毒藥。 」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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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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