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控訴的人是我。 我和吉羅尼莫——在異國的土地上你能期望什麼正義?不,我無法照你建議的方法做燉菜——他們送錯了米。 我做了細通心粉來代替。 「我們昨天晚上才吃過細通心粉。 」 「沒有關係,在我的國家裡,我們天天都吃通心粉——每一天都吃。 」 「是的,可是你現在是在英格蘭。 」 「好吧,那我就做燉菜。 英國燉菜。 你不會喜歡,不過我還是做,把它做得慘白慘白的。 」 瑪瑞兒說得這麼帶有恐嚇的意味,令休巴德太太感到她正在聽她敘述一件謀殺案。 當天晚上六點鐘,休巴德太太再度恢復了以往的效率。 她在所有學生的房裡留下字條要他們晚餐之前去見她,當大家都遵命前來時,她說明席麗兒要她代為安排處理的事。 她覺得,他們全都表現得很好。 甚至吉妮維芙,在她的粉盒被慷慨估價的軟化下,也高興地說過去的就算了不再計較。 雷恩·貝特生在休巴德太太下樓時把她拉到一邊去。 「我到外頭大廳去等席麗兒,」他說,「然後帶她進來。 好讓她知道一切都沒事了。 」 當大家在傳遞著湯時,雷恩的聲音從大廳里傳了過來。 「進來,所有的朋友都在這裡。 」 尼吉爾不懷好意地說: 「他今天總算做了一件好事。 」然而除此之外,他控制住他的舌頭,在雷恩攬著席麗兒的肩膀走進來時,揚手跟他打招呼。 各種愉快交談聲爆起,他們一個個找席麗兒談話。 幾乎不可避免的,這種善意的表現消失成了疑忌的沉默。 阿金邦伯先生一臉微笑地轉向席麗兒: 「他們已經把一切我當時不了解的都說給我聽了,你偷東西很有一套。 」 莎莉·芬奇大聲說,「阿金邦伯,我會被你害死了,」全場完全自然地爆起笑聲。 柯林·馬克那遲到了。 他看起來含含蓄蓄的,比往常更不多話。 其他人還沒吃完之前,他站起來,以含糊、難堪的聲音說: 「得出門去看一個人。 想先告訴你們大家,席麗兒和我希望明年我修完學位時結婚。 」 一副面紅耳赤的慘相,他接受他朋友的祝賀、歡呼,最後非常羞怯地逃了出去。 另一方面,席麗兒臉色粉紅,泰然自若。 「有一個好人『歸西』了,」雷恩·貝特生嘆道。 「我真高興,席麗兒,」派翠西亞說,「我希望你會非常幸福。 」 「現在一切都是完美的,」尼吉爾說。 「為什麼我們親愛的珍臉色看起來這麼沉重呢?你不贊成婚姻嗎,珍?」 「當然不是,尼吉爾。 」 「我一向認為婚姻比沒有約束的愛好多了。 對孩子比較好,他們的護照會看起來好些。 」 「可是母親不應該太年輕,」吉妮維芙說。 「在我們的生理學課堂上談過一個例子。 」 「真是的,親愛的,」尼吉爾說,「你這不會是在暗示說席麗兒還不夠『性交認可年齡』吧?她未婚、白種人,二十一歲。 」 「這,」仙德拉·拉爾先生說,「是最最冒瀆的一句話。 」 「不,不,仙德拉·拉爾先生,」派翠西亞說。 「這隻不過是——一種慣用語。 並沒有什麼意思。 」 「我不懂,」阿金邦伯先生說。 「如果一句話沒什麼意思,那麼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伊利沙白·瓊斯頓突然抬高一點聲音說。 「有時候一些似乎沒什麼意思的話說出來卻有很多意思。 不,我指的不是你說的那句美國話,我說的是別的。 」她環顧桌上的人。 「我說的是昨天發生的事。 」 瓦麗瑞突然說: 「什麼事,貝絲?」 「噢,,求求你們,」席麗兒說。 「我想——我真的這樣想——到了明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了。 我說的是真心話。 你文件上的墨水,還有那隻背囊的蠢事。 如果——如果那個人像我一樣坦白承認,那麼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 」 她說來熱切,臉色通紅,有一兩個人以奇特的眼光看著她。 瓦麗瑞發出一聲短笑說: 「然後我們都將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 然後他們都起身走進交誼廳里。 他們有點競相到咖啡給席麗兒。 然後收音機打開,一些學生離開前去赴約或是去做功課,最後山胡桃路二十四號和二十六號的居民都上床去了。 這真是漫長累人的一天,休巴德太太懷著感謝這一天終於已經過去的心情回想著,鑽進被單里去。 第1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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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學舍謀殺案》
第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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