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八月十八日那天,您一直待在家裡沒出門,也沒人到您家裡來過。 」吉敷問。 「是這樣的。 對了,有人證明。 」 「誰?」 「我丈夫。 他給我往家裡打過電話。 」 「只有您丈夫證明嗎?」 「是的。 」 丈夫不能當證人,而且木山夫婦都是吉敷懷疑的對象。 「關於小淵澤茂老師的死,您是不是在懷疑我們?」木山法子問。 菊池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吉敷,好像是在埋怨他:你看你看,這怎麼辦? 「哪裡,這樣提問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您別往心裡去。 」 「小淵澤茂和岩田富美子不是殉情嗎?報紙上都……」 「報紙上確實是這麼說的。 」吉敷說。 木山法子和菊池都等著吉敷繼續說下去,可是吉敷沒再往下說。 對此木山法子臉上露出不能釋然的表情。 「那麼,八月十八日那天,您丈夫也一直在位於材木町的公司辦公室里嗎?」 「我認為是這樣的,他沒對我說過到別的什麼地方去了。 」 吉敷點了點頭,沒說話。 沉默片刻,吉敷說:「您能把木山秀之同學的遺書拿給我看看嗎?」 木山法子聽了這話,好像有些猶豫地盯著地板看了一會兒,無言地站起來向裡屋走去。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來,把一張紙遞給吉敷。 吉敷接過來一看,那是一張印著淺灰色橫格的紙,比一般稿紙要厚一些,大概是從筆記本上扯下來的。 遺書是用鉛筆橫寫的。 孩子氣十足的字,寫得不是很漂亮。 橫寫的遺書吉敷還是第一次見到,新一代人,連寫遺書都跟老一代不一樣。 「朋友們:不孝之子先走一步,敬請寬恕」,新一代少年橫寫的遺書的第一句話卻很古舊。 這句話早就引起過吉敷的注意,現在的中學生,會寫這種古色古香的句子嗎?與第一句話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以下的口語體。 不過,吉敷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A同學和B同學。 在雜誌上讀過木山秀之的遺書之後,吉敷就把關於A同學和B同學的那句話記在腦子裡了,「我是實在受不了A同學和B同學的欺負才選擇自殺的。 」吉敷迅速掃過前面的文字,看到了A同學和B同學的名字:岩田和山村,A是岩田,B是山村。 這兩個名字雖然被簽字筆塗掉了,但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 為什麼寫上又塗掉呢?難道是因為寫上以後又覺得太過分? 為什麼用了鉛筆和簽字筆兩種筆呢?這也叫人覺得難以理解。 「遺書複印了嗎?」吉敷問菊池。 菊池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們署里,複印件……也許有吧……」 這種模糊的說法叫吉敷感到不安。 也許?吉敷想追問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轉過臉去對木山法子說:「這封遺書,我可以借用一下嗎?」 「可以。 會還給我們的吧?」 「那當然。 」吉敷十分肯定地回答之後,又問,「遺書沒裝信封嗎?」 「沒有。 聽說就這樣放在地上。 」 吉敷又把遺書翻過來看了看反面。 反面用比正面細小的字寫了很多,但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麼。 反面同樣用簽字筆塗掉了,塗得非常仔細,漆黑一片,連一個字都辨認不出來了。 莫非木山秀之先在這一面寫了更長的遺書,後來又覺得不滿意才用簽字筆塗掉的? 「秀之同學在遺書上用了鉛筆和簽字筆兩種筆,這兩種筆在他的書包里都有嗎?」吉敷問。 「好像都有。 」菊池回答說。 吉敷把遺書摺疊好,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信封,一邊把遺書往裡裝,一邊問道:「寫遺書用的這張紙,是從筆記本上扯下來的吧?」 木山法子低著頭沒說話。 「在秀之君的遺物里,有沒有一個被扯掉了一頁的筆記本?」 「沒有。 」木山法子搖著頭說。 「沒有?」吉敷感到吃驚,不由得叫出聲來。 怎麼會沒有呢?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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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之構造》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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