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埃以前,曾出過事故。 」 「是八年前的山崩事故嗎?」 「是埃」 「其實,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拜訪的。 清楚這件事的人現在在嗎?」 「我不可以嗎?」 「不過,你不是這家的兒媳婦嗎:」 「噢,是兒媳婦。 不過還是這家的女兒。 」 「啊,那麼是上門女婿了……」 「那天發生的事,想忘也忘不了。 」女人皺著眉頭說道。 正如仁多署的警部助理所說,當時雨下得非常猛。 傍晚的時候,雨並不太大。 可是,晚上的新聞報道說颱風的推進路線已轉向東面。 夜半時分,雨聲已經蓋過了人聲,同時已能聽到房子前面的斐伊河漲水的聲音。 家裡人擔心會發大水,所以開始輪流值班。 但是,慘劇卻發生在後山上。 「開始,是聽到從山上滾下來的小石子打在屋頂、牆上的聲音。 『這可不行。 』父親叫醒了大家,住在獨屋裡的客人由我去叫。 我跑到獨屋門口大聲叫著並打開了拉門,當時我已看到客人穿好了衣服,我想應該沒事了,就跑到外面去了。 可是怎麼等,她們兩人都不出來。 忽然,聽到『轟』的一聲,地面開始像地震那樣搖動,獨屋也在搖晃。 獨屋裡點著燈,窗戶被吹掉了,所以看得很清楚。 去世了的那位客人蹲在那裡,另一位拚命拉她的手,可能是腿發軟站不起來吧。 後來救人的那一位也死心了,轉向窗口向外面求救。 就在這時,燈滅了,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父親跑到警察署求救,然後消防團、附近居民都趕來救助。 當他們拿投光器照時,我看到獨屋一半被土埋著,土沙還不斷掉下來,根本沒法著手搶救。 「結果,正式開始搶救作業時,已經天亮了。 山崩是凌晨4點左右發生的,三個小時后才救出了一位。 正法寺美也子因為靠窗很近,才得以躲在房柱之間的空隙里死裡逃生。 當時雖然失去了知覺,卻看不出有什麼傷痕。 「淺見裕子又在一小時后才被挖出來。 由於完全被埋在獨屋的下面,所以挖出時已經死了。 死亡時間是6點左右。 如果早一點救出來的話……或者……大家都覺得非常遺憾。 」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所以旅館也不開了。 父親現在農協里上班。 」 這些話看來已經反覆說過多次了,說來十分順口。 「原來如此,我都知道了。 那麼,最近有沒有見到當時活下來的那位女學生?」 「有啊,見到過。 」 「是八月六號嗎?」 「是的。 說是想了解有關八年前那次事故的經過。 我也將剛才說的話講了一遍給她聽。 但是,那位女學生不是被殺了嗎?」 「是啊,你都知道了?」 「噢。 這裡的報紙好像沒有刊登。 我父親去廣島時,在當地的報紙上看到的。 我們有點覺得害怕,所以對誰也沒說。 」 「那位女學生叫正法寺美也子,六號來的時候,她還說了什麼別的嗎?」 「說了。 說是因為那次事故得了記憶喪失症,為了治療而來的。 」 「那麼,有沒有效果呢?」 「這可不太清楚。 她站在院子里,一直看著後山。 我們也不太懂。 」 「那麼,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下午1點左右來的,大約是兩點以前吧。 她還問了附近有沒有圖書館。 我告訴她這裡沒有,可以去村公所問問。 」 「圖書館?……想查什麼呢?」 「好像是找有關后鳥羽法皇的歷史書。 」 又是后鳥羽法皇,野上不禁同石川對視了一下。 「那個后鳥羽法皇,以前從這裡經過往隱歧去的事,你有聽說過嗎?」 「如果是傳說的話.倒是聽說過。 說是從廣島的高野町出發,越過王貫嶺來三成的。 所以,三成應該是寫成『御成』。 聽說,仁多的地名也是那時候取的。 」 「原來如此,仁者很多的意思。 」 野上有點相信了。 大凡當地出生的人,都從心底希望這個「傳說」是真實的,這種心情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對正法寺美也子來說,后鳥羽法皇意味著什麼呢? 這個疑問在野上的腦海里好似遠處的漁火般可以看見個影子。 酣睡著的嬰兒似乎不堪忍受炎熱。 「哇哇」地哭了起來。 野上他們也藉此機會告辭出來了。 「翻山」長途汽車的終點,在市街的對面。 兩位警員拖著沉重的腳步默默地走著。 長途汽車一天往返兩趟。 下趟班車要一小時后才來。 野上在空無一人的候車室的凳子上整整躺了一個小時。 長途汽車載著包括野上他們在內的六位客人出發了。 離市街遠一點的地方又上來了兩位,中學校前再加了一位以後,暫時沒有客人上下,汽車也沒有靠站。 駕駛員似乎與乘客們都很熟,同每個乘客打著招呼。 從中學校前搭車的老婦人,似乎是參加法事的歸途中,她坐在駕駛座的後面,與駕駛員交談起來。 駕駛員看著前方,適當地應和著。 汽車開了一段時間后,到了有車庫的空地上,為了調整時間停了下來。 引擎關上后,女人的說話聲就顯得格外大聲了。 她談的是令人沮喪的、永無止境的話題。 慢慢地,駕駛員也說起勁來。 好像是說關於偷看火葬場的火化爐子工作時的事情。 第1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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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綠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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