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鶴說著把那張摺疊好的紙條放在了父親的書桌上。 「這是什麼?」 伴太郎展開紙條看了起來。 夕鶴饒有興趣地盯著父親,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伴太郎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 雖然只是瞬間的一個小變化,但是夕鶴還是捕捉到了,她感到父親的表情就像傍晚的天空浮起的陰雲。 「這張紙條是什麼意思?」 伴太郎看著夕鶴,仍用平時說話的口吻問道,可是語調多少有些不愉快。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啊!那個人只對我說了句,『把這個交給您父親』。 我正要問他話的時候,他就像逃跑似的走開了。 」 「嗯……」 「對了,爸爸,《花兒無價》是一首童謠吧。 」 「啊,是的……是啊!像夕鶴你這般大小的姑娘,己經不唱這首童謠做遊戲了吧。 」 伴太郎無限感慨,把紙條舉得遠遠的,仔細端詳著。 「原先這種遊戲是農村或者庶民區的孩子們玩的。 許多孩子在一起,手牽著手,嘴裡唱著『我要那個小朋友』,一邊做著遊戲。 」 「爸爸也玩過那種遊戲嗎?」 「哈哈哈,這是女孩子們的遊戲喲!不過,我好像曾被女孩子們硬拉著玩過一兩次。 因為要分成兩組,人數湊不夠的話就沒法玩了。 」 伴太郎又陷入了回憶當中。 看他現在的表情,似乎對這張紙條以及送紙條的那個男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 「啊,對了,客人們還在等著呢。 趕緊去吧。 我馬上就來。 」 說著,伴太郎又趴回了書桌上。 夕鶴換了身衣服,出現在客人們面前。 她剛一推開門,眼尖的甲戶麻矢就看到了,沖她說道:「你來晚了喲。 」 麻矢比夕鶴大一歲,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麻矢的父親甲戶天洞在橫濱開了一家有名的古董店「睿天洞」。 他是伴太郎的老朋友,每年都來參加生日宴會。 此刻,他正站在麻矢的對面,微笑著沖夕鶴點頭致意。 他的周圍聚集著夕鶴父親的部下,他們好像正在聊著某個有趣的話題。 甲戶就跟他店裡的老古董一樣,一肚子古里八怪的奇聞軼事,讓人聽了好不過癮。 夕鶴和麻矢肩並肩地坐在了沙發上。 「你好像很忙啊。 」 力岡勝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手裡夾著細長的美國煙沖她們揮了揮,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力岡勝的旁邊是霜原宏志。 夕鶴很猶豫,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與他打招呼。 霜原曾經給透子和夕鶴當過一段時期的網球教練。 夕鶴曾經從麻矢口中得知他跟力岡勝的妻子——透子之間有些不名譽的傳聞。 透子沒在這間屋裡。 「姐姐去哪兒了?」 挨個兒跟客人們寒暄之後,夕鶴向力岡問道。 「啊,可能在廚房吧,要麼就是在起居室。 女人們一紮堆兒,總要出些壞招兒的。 」 (或許吧。 )夕鶴半信半疑。 確實,透子和她的那些朋友們一年到頭都對那些壞點子樂此不疲。 像計劃幫某某夫人與某某人偷情啦,慫恿某個小夥子和某某小姐解除婚約啦,等等。 雖然是開著玩笑說出來的,但都不是什麼正經話題。 夕鶴就曾聽到過幾次。 霜原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 他臉龐精悍,皮膚曬得黝黑,很隨意地挽著上衣的袖子,怎麼看都與屋內略帶文化氣息的氛圍格格不入。 說不定透子就是被霜原的這種特質所吸引吧。 「夕鶴君最近還打網球嗎?」 霜原有很重的九州口音,怎麼也改不掉,顯得很土氣。 「不,早就不打了。 去年夏天到現在,一次拍子也沒握過。 」 「去年夏天,就是在輕井澤的時候吧?」 「啊,是的。 當時,最後一場球還是跟霜原君搭檔的呢!」 「我真有些受寵若驚啊。 能跟鋼琴天才打去年夏天的最後一場球。 」 「不要那樣說。 我哪是什麼天才。 」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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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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