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君。 」田島在雜木林裡邊叫他。 安井踩著落葉走去,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距陳屍十二三米的地方,有一個燒篝火的淺坑,坑裡放著可能是被害人的衣物、鞋子和手提包。 田島手上戴著手套,正翻弄著手提包里裝的東西。 見安井來到身邊,田島說:「這裡有身份證,她叫橋田由美子,年齡二十四歲,在RS貿易公司會計課工作,家住世田谷區粕谷二巷,離這兒不遠。 」 「這麼說來,她是下班回家途中,遭到埋伏遇害的。 」 「也許。 這一帶可能常出現色狼。 這裡是新興社區,有空地和雜木林。 喂,你過來!」田島說完招呼附近的警官,並將身份證遞給他,「你到這個地方去,如有家人在,請他們到現場來一下。 」 安井看著死者的衣物,問田島:「錢包呢?」 田島把手提包又檢查一遍,說:「沒有發現錢包,可能被兇手強姦后,順手牽羊拿去了吧!」 「是因為搶錢才導致強姦殺人吧?」 「不管哪一種,結果都一樣。 」 「不,絕不一樣。 」安井說,「最初的目的不管是強姦還是強搶,結果雖然一樣,但兇手的類型卻是根本不同的。 」 -- 被害者的親人聞訊飛奔而來。 被害人的父親確認了自己的女兒后,向警方說,昨晚女兒沒有回家,所以他今天沒去上班,正在到處尋找女兒的下落。 被害人的母親個子矮小,一看到屍體,就「哇」地一聲,抱住屍體,放聲痛哭。 安井默默地望著被害者的父母,傾聽了他們的哭訴后,心裡十分同情,他不想立即詢問他們。 這樣,詢問死者父母的工作只好由田島幹了。 在這種情況下,安井倒覺得田島比自己更適於做刑警了。 死者的父親說,昨晚七點鐘的時候,由美子曾打電話回家,說要到銀座見專科學校時代的朋友。 晚上十點又從銀座打電話回來說,馬上就回家。 「我說,要是晚了,從蘆花公園車站打電話回家,我去接你——」父親懊惱地說。 母親飲泣著,艱難地從屍體邊站起來。 屍體被用毛巾被裹著抬走了——送去解剖。 「只有一個孩子嗎?」安井開始問死者的父母。 「不,還有個大女兒,已經出嫁了。 」母親低聲說。 「受害的由美子小姐曬得好黑,今年暑期到什麼地方去玩了,是不是?」 「請五天假,到菲律賓宿務島去了一趟。 」父親回答,「這與她被害有什麼關係嗎?」話中帶有責備意味,他覺得刑警這樣問不大得體。 「不知道——」安井沒明確回答。 但是,由美子的遺體雖然運走了,安井的眼前仍然呈現出她身體上黑白分明的鮮明痕迹,尤其是翻仰她身體的時候,那白嫩的下腹部與全身健康的黑色相比,真是性感無比。 那麼,兇犯為什麼要扒光她的衣服呢?這裡面究竟會不會有什麼名堂? 在查清死者所帶物品時,發現被竊的只有放現款的錢包。 剛買的日制手錶及衣服、手提包,還有一條十八K金的項鏈,全沒丟失。 「真是搞不清的謎呀!」安井低首思考。 「你指的是手錶嗎?」田島問。 「是的,還有項鏈。 」 「這個嘛,原因很簡單:現款不易追查,手錶和項鏈是容易查出的,所以兇手沒拿。 他倒想得周到。 」 「我看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是什麼原因呢?」 「兇犯是強姦被害人,才把她剝得精光。 如果目的只在搶劫,完全可以不扒衣服嘛!目的是強姦,而且把手錶、項鏈都取下來,要讓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你想想,這裡是雜木林,周圍有人家,兇手理應儘快強姦完畢,可他竟連由美子的乳罩也扒下來了,這難道不說明問題嗎?」 「照你這麼說,兇手可能欣賞年輕女郎的裸體,因為昨天是月夜,很明亮。 由美子的身體富於曲線美,兇手才將她扒光的?」 「可是,為什麼連手錶項鏈都拿掉呢?」 「所以嘛,我看兇手還是想搶劫才剝下來,但又覺得手錶和項鏈容易查出,才又扔掉的。 兇手還真不簡單呢!」 真如田島所以為的那樣嗎?手錶是女用的,有時很難賣掉是事實,項鏈卻不同,最近男人也常戴金項鏈,而且黃金價格猛漲,兌換現金也是容易的。 還有,由美子的項鏈,只是普通的項鏈,沒有特殊的特徵。 既然如此,兇手為什麼把到手的金項鏈扔掉呢? -- 屍體解剖證明,死者確系頸部受壓導致窒息死亡。 解剖報告將死者受害時間推定為九月五日下午十一時至十二時之間。 解剖報告還證實,受害者的陰道內留有男人精液,那男人的血型是B型。 據在車站附近的調查證明,由美子確是從晚十一點六分抵達的電車上下來的。 同時,也清查了住在現場附近的有此類前科的人。 僅在世田谷警察局轄區內,就有十五六個常肇事的人:色狼慣犯、內衣褲竊伺狂。 他們即使多次被捕,也卻還會重犯。 逮捕內衣褲竊犯時,曾逮到大公司的課長。 年齡已過不惑之年,還有嬌妻和可愛的孩子。 可他一看到晾曬的女人內衣褲,就完全不能自制。 最後,他被公司開除,妻子也同他離婚了。 第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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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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