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真實身份 10月19日,星期二,午後不久。 史洛安太太來到警察總部,她說,她有要緊事,求見奎恩偵探長。 她被引領進來的時候,她開門見山他說道:「我丈夫不是一個殺人犯,偵探長。 」 偵探長嘆息一聲。 「可是事實俱在呀,史洛安太太。 他的自殺,實際上就是自己認了罪。 」 「自殺!」她嗤之以鼻;「你們全都瞎了眼嗎?」她泣不成聲。 「可憐我那吉爾伯是被人謀殺的呀。 」 她哭得十分傷心,偵探長不安地望著窗外。 「這樣的說法需要證據,史洛安太太。 你有什麼證據呢?」 她從椅子上跳起來。 「一個女人不需要證據,」她喊道。 」證據!我當然沒什麼證據。 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我知道——」 偵探長冷冷說道,「法律與婦道人家的分歧,正在於此。 如果你拿不出新證據來直接表明謀殺亞爾培·格林肖的另有其人,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在我們的檔案上,這宗案件已經了結啦。 」 她不接下文就走了。 晚上,偵探長把史洛安太太來訪的事對艾勒里講時,艾勒里說:「我可以肯定:一切的一切,全都搞錯了。 我可以肯定的就是:吉爾伯·史洛安並沒有殺害亞爾培·格林肖——也不是自殺。 」 第二天,艾勒里去拜訪了史洛安太太,他問道,「幾個星期以前,你到比乃第旅館去找亞爾培·格林肖是為了什麼。 」 「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吧,」她說道。 「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是往哪裡去。 因為,整個那天夜晚,我都在盯住我丈夫……」 原來,早在她哥哥喬治死前的幾個月,史洛安太太就已懷疑丈夫與弗里蘭太太勾勾搭搭,史洛安太太苦於捉不到具體把柄,她一直留心任何可能幽會的跡象。 一連好幾個星期,史洛安每天都是深更半夜才回到家=所說的理由,各不相同——這使得疑竇更大了。 9月30日,星期四晚上,她盯住了丈夫。 十點鐘,史洛安走向比乃第旅館。 她緊盯住他,一直跟到了門廊,她認為史洛安這樣鬼鬼祟祟,賊頭賊腦,必定是要在比乃第旅館的某個房間里與弗里蘭太太成其好事了,她望著他走到賬台上跟辦事員講話;她聽到了這樣幾個字眼:「314號房間」。 所以緊跟著就到賬台上去訂下了隔壁的房間。 她直接走到了所訂下的,316房間,耳朵緊貼牆壁,可是什麼也聽不見;她一籌莫展,後來突然聽見隔壁房間的門開了,她飛也似的奔到自己房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 看見她自己的丈夫,正走出314室,穿過走廊,到了電梯那裡……她弄不懂是怎麼一回事。 她偷偷掩出房間,從應急的備用樓梯奔到門廊。 只見史洛安正勿匆忙忙往外走去。 她尾隨著他;萬萬料想不到,他卻是往家走。 當她自己也回到家后,她通過跟西姆絲大太繞著圈子的談話中,套問出弗里蘭太太整個夜晚都在家裡。 她不記得史洛安離開314室是什麼時間。 艾勒里左思右想。 「你在316號房間里的時候,你有沒有聽見另外還有什麼人也進了314室呢?」 「沒有。 我看見吉爾伯進去,又看見他出來,我立刻尾隨著他。 」 「史洛安太太,請你再告訴我一件事:上星期一的晚上,也就是他死的當夜,你有沒有從這房子里打電話給你丈夫?」 「我沒有打,我根本沒想到警察打算逮捕他。 」 艾勒里細細審視她的臉色,看樣子是坦率老實的。 「你必定記得吧,那天晚上我父親、佩珀先生和我從樓下書房走出來的時候,我們看見你勿匆走過連廊,進入客廳。 我得冒昧問問清楚——在我們走出書房之前,你有沒有在房門外偷聽?」 她臉紅得發紫。 「我敢起誓,我沒有聽壁腳。 」 「你倒想想看,有誰可能會聽壁腳的嗎?」 她的嗓音中透出怨恨。 」有呀!弗里蘭太太。 她——她跟吉爾伯關係十分暖昧。 」 「不過這跟她的行動對不上號呀,那天晚上她來報告我們,說曾經親眼目睹史洛安先生到墓地去過,」艾勒里說道。 「看來,她不是要保護情人,反而是要坑害情人啊。 」 「史洛安先生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有個弟兄?」 她搖搖頭。 「他從來沒有露過一絲口風。 」 艾勒里說道;「別對任何人談起今天這一切。 」他含著微笑迅速走出了房間。 到了樓下,艾勒里從韋格施那裡得到沃茲醫生走的消息,頓時使他大吃一驚。 「瓊·布萊特小姐也打算走了」韋格施補充說。 艾勒里趕忙上樓敲開了瓊·布萊特小姐的房門,只見布萊特小姐正在整理行裝,艾勒里客氣幾句,就直言不諱的問道:「布萊特小姐,那天晚上佩珀看見你在樓下書房裡摸來摸去,你究竟抱著什麼目的?」 「你且聽著。 」她深深透了口氣,「在你面前的,乃是一個女偵探。 我是倫敦維多利亞博物館雇傭的密探。 我是順著一條線索而追蹤到卡吉士這兒來的,博物館一幅畫的失竊大概跟他有牽連。 」 「此畫價值連城——是利奧納多·達·芬奇的真跡《奪旗之戰圖》。 「我被介紹給卡吉士,授命暗中進行工作,努力摸清這幅畫的下落。 我在這房子里給卡吉上當秘書的整個時期里,一直在想方設法找出利奧納多作品下落的線索;但我從來也撈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這就使我注意到亞爾培·格林肖先生。 須知此畫最初是被博物館的一個職員偷走的,第一次明確意識到自己已經抓住了線索,是在九月三十日晚上格林肖出現在門口的時候。 我根據所掌握的外貌特徵,一眼就看出此人即竊賊格拉漢,他離開英國之後就無影元蹤,偷畫之後的五年之中從沒出現過。 「我在書房門口努力細聽,但一點也聽不出他跟卡吉士先生的談話。 第二天晚上我也同樣沒有任何收穫,那時格林肖與那不知姓名的人一起來的——這個人的面貌我看不清。 使事情複雜化的是阿侖·切奈先生恰巧在那個當兒醉得東倒西歪的進入這座房子,等我把他安置好了之後,那兩個人已經走掉了。 然而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的——順著格林肖和卡吉士之間的這條線索,可以找到那幅下落不明的利奧納多作品。 」 「你在書房裡搜查,是打算看看,卡吉士財產當中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記錄——對這幅畫的下落找出新線索,是吧?」 「正是這樣。 不過那一次的搜查,沒有什麼收穫。 我一次又一次的,親自找遍了這座房子、陳列室和收藏品總庫;從而得出結論,那幅利奧納多作品決不會是藏在卡吉士的任何一份產業里。 另一方面,與格林肖同來的這個不知是誰的人,對於那幅利奧納多作品關係極為重大。 」 「那末,你一直沒能查清這個人的真名實姓嗎?」 「沒查出來。 」接著,她滿腹狐疑地打量艾勒里。 「難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艾勒里避不作答。 「現在還有一個小問題,既然事態發展是如此富有戲劇性,你為什麼還要打道回府呢?」 第1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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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棺材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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