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家注意一下照片上的日期和地點。 首先,1月2日是新年休息,3月22日是星期六,與21是春分日連著連體去飛石,5月4日星期天,這前後就不用解說了(在日本,五月初是全年休假最多的季節,約有一個星期——譯者注)。 9月15日敬老日,前一天是星期日,又是連休。 」 「全都是節假日嘛!」村川警部說。 「是啊!接著看地點。 國東半島是大分,栗林公園是高松,青島是宮崎,夏泊半島是青森,全都是飛機能去的地方。 」 原來是這麼回事?刑警們的表情都豁然開朗。 「逍遙店」是在九州或四國。 難怪在東京的旅館里怎麼查找也沒有收穫。 「明白了!馬上向當地的所轄署聯絡,請他們協助調查一下在案發前後有沒有兩人借宿的旅館。 」村川警部的嗓音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宏亮了。 為了不露痕迹,嫌疑者特地挑選上班族的節假日,在遠離東京的地方與被害者秘密聯絡。 嫌疑者的狡詐,從照片構圖所體現的特點中被看出了破綻。 警方瞞著警察的身份向東京皇家賓館查詢,證實橋本喜歡攝影,並在3月22日請了休假。 倘若在橋本的影集中發現與被害人的照片有著相同構圖特徵的照片,那就是將他與冬子聯繫起來的有力證據之一。 兩天後,各所轄署的查詢答覆寄來了。 因為住宿的日期大致清楚,又有照片,所以調查看來進行得很順利。 據所轄署的復函得知—— 有一對情侶,1月1日在大分別府的日名子旅館里住一宿,3月21日在高松屋島的屋島旅館住一宿,5月3日、4日在宮崎的青島觀光旅館住兩宿。 經旅館的人確認,這對情侶無疑就是橋本和冬子。 青森那邊還沒有來回復,但有這些就足夠了。 各旅館的住客登記本複印件稍稍晚一些送達,等得到橋本的筆跡后馬上就會送去鑒定。 雖然都使用化名,但這種事情不成問題。 不久,青森署也來回復,說9月14日有一對酷似橋本和冬子的情侶在淺蟲溫泉南部屋住了一宿。 橋本國男和有坂冬子已經聯結上了,他的嫌疑確鑿無疑。 倘若他是清白的,為何需要如此隱瞞與冬子的關係? 在調查10月1日的現場不在證明時,內田刑警雖然沒有說出調查的目的,但從10月1日這個日期,橋本當然可以估計到是有關冬子的調查。 但是,橋本隻字未提冬子。 倘若是清白的,就沒有必要隱瞞。 偷偷地與女人見面,除了賣淫之外,法律沒有規定不可以;而且,這是殺人案的調查。 女人與自己關係密切,與女人的死有關,倘若有人問起死亡當天的事情,理所當然會表示出某種反應,這是人之常情。 太可疑了。 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憑警方的主觀猜測,還不能簽發逮捕證。 與冬子的關聯已經查明,所以搜查本部應該做的,就是找到橋本在10月1日那天十一個半小時的空白時間裡,往返東京和福岡的確鑿證據。 「這傢伙那天肯定去過福岡。 倘若坐火車,乘坐新幹線和特快列車往返福岡要二十多個小時,所以肯定是坐飛機。 先查查羽田機場(當時新幹線只通到大阪)!」 村川警部盯視著列車時刻表,一邊將列車時刻表放到桌子上,說道。 第九章 無人證明的空白時間 -- 聯結東京-福岡的航空路線有三家公司,即以日本航空公司為主,有在大阪轉機的全日本航空公司和日本國內航空公司。 東京-大阪-福岡之間是日本領空的一條「王道」,凌晨從3點鐘起,到晚上11點鐘左右,各航空公司的航班非常擁擠。 所需時間,根據所乘飛機的不同,單程從一小時半到三個小時左右,即便加上機場到市內的汽車來回和作案時間,十一到十四個小時(在證實新東京旅館登記卡上的簽字是橋本的筆跡之前,不能將空白的起點限定在到達新東京旅館的時間上)的空白是綽綽有餘的。 刑警們自告奮勇地查找各公司的預約受理員。 機票預訂與旅館的客房不同,如果不買機票就不能保證座位。 據說人們將此稱為「售票主義」,但訂票時客人要申報姓名和聯絡地址,這要成為預約者名單存檔。 不過,在申報姓名時,乘客可以隨意使用化名。 不會有如此混賬的人,去殺人後回家申報真實姓名,但與旅館、客棧不同,飛機乘客很少使用化名,所以只要查出這些化名的乘客,根據真名與化名的關係、訂票時的模樣和乘務員的記憶等,大致就能找到兇手的蹤跡。 經過鑒定,新東京旅館保存著的登記卡上的字跡,與東北、九州等地旅館送來的登記本上的字跡,出自同一個人,但還不能確認那必定是橋本的字跡,因此還不能將空白時間的起點定在上午11點24分。 在新東京旅館出現的人,也許是受橋本之託、與他酷似的另一個人。 因此,警方設定「兇手」是上午7時左右離開東京皇家賓館直達機場的,調查就從南下航線(東京-福岡)上午的登機名單著手。 估計從平河町的皇家賓館沿高速一號線到羽田機場需要二三十分鐘,7點半至11時左右的航班首先成為調查的對象。 接著,有坂冬子的死亡推斷時間是下午五點前後,所以北上航線(福岡-東京)就首先調查下午5點到7點的航班。 警方根據這一時間段內三家公司的噴氣機、子爵號機、YS11的登機名單,對乘客進行了徹底清查。 出現了幾名化名的乘客,但經調查,最後全部查明身份,確認沒有橋本。 調查範圍又擴大到南下航線下午2點以前、北上航線下午5點到9點。 各公司各航班機種人員各不相同,這段時間帶里的南下航線,日本航空公司有十個航班,全日本航空公司到大阪有六個航班,從大阪到福岡有一個航班,國內航空公司沒有航次。 北上航線,日本航空公司有六個航班,全日本航空公司從福岡到大阪有一個航班,從大阪到東京有三個航班,國內航空公司沒有。 警方根據共計二十七個航班的登機名單,向乘客的聯絡地址查詢乘客的身份,排除嫌疑。 其中有的人擺闊氣說是與女人一起去別府一帶偷情旅行,結果在妻子面前敗露后引得家裡大吵大鬧,但調查仍進行得十分順利。 結果查明,10月1日上午7點——福岡下午5點前後實施犯罪——直到東京晚上10點55分這一時間帶里可能乘坐的飛機航班裡,沒有發現橋本國男的蛛絲馬跡。 只是在日本航空公司20點30分大阪起飛的128航班和21點30分的330航班裡,發現了三名去東京的身份不明的化名者,但與這兩個航班銜接的福岡起飛的所有航班中,都沒有發現橋本的蹤跡,因此這三人也許是不相干的人。 可以推測兇手除飛機以外會用其他交通工具到大阪,但絕對不可能趕上這兩班飛機,所以是其他乘客因某些事情而偽造身份,這是情有可願的。 真可謂「喜憂摻半」,原來如此。 與此大致同時,一枚寄給內田和平賀的明信片送到了搜查本部。 這是東京皇家賓館發出的聖誕請柬。 「寄這玩藝兒來打算幹什麼?」 內田刑警驚訝地揮動著明信片,印刷體「和你的家人一起在皇家賓館共度聖誕」這一賀詞旁寫著鋼筆字。 內田的目光停留在鋼筆字上。 內田讀著明信片。 「嘿!說得還挺悠閑!」 第3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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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的死角》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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