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擔心會出現不測。 上次在列車上你丈夫就說過有人時刻想殺死他,你能提供一些有關情況嗎?」 「真的有此事?」 「千真萬確。 比如說那封匿名信吧,想必你是清楚的。 後來又發生什麼事嗎?聽說太太你曾到西陣郵局去了一次,是嗎?」一色升想證實這一點。 「我丈夫都對你說了?真討厭……」 「也沒什麼討厭的。 近來是不是又有什麼可疑之處?可別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鬧出大亂子來,太太你可要提高警惕啊!」 「實在抱歉,丈夫因為信任先生您,才說出這番話的,其實他是個嘴巴很緊的人。 」 「聽先生說他沒有把信交給警察,我可真擔心,有個萬一可怎麼得了?」 「謝謝你如此關心,其實用不著擔心,無非是封信而已,和電話是否有聯繫還說不清呢。 免得搞成滿城風雨……。 」 「但願只是好事之徒的一場惡作劇。 」 「也許是學生中有人考分不及格,懷恨在心而對老師搞報復的一手吧,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 「唔……我覺得和大學里的人似乎沒什麼關係。 如今的大學生們不太喜愛耍這樣的小手腳,他們大起大落,干起事來直截了當,忘乎所以。 」一色升不同意純子的看法。 「那……」純子實在懵懂不解,難置可否了。 「和村本教授的關係如何?」一色升又問。 「這個我丈夫也談到過嗎?」 「是的。 」 「我認為他們之間沒什麼。 村本教授多次蒙受家父的愛顧,是個很正派的學問人。 他不可能去干投遞匿名信之類的卑鄙勾當。 」 「有道理。 不過,德高望重、頗有名氣的村本先生不直接插手,可他還有那麼多的助手和學生呢,能保證這夥人也做不出來么?」 「你是這樣考慮的嗎?」 「不敢斷言,僅僅推測一下而已,在火車上,不過只看到一封匿名信呀……。 」 「真不好意思,讓你這樣費心。 」 「沒什麼。 其實我也拜託過先生一件事羅。 」 「不過,他最近神經衰弱得厲害,說實話,寫論文的事恐怕很難完成。 」 「所以,我要助他一臂之力,排除這些干擾!」 一色升用充滿熱情的聲音回答。 -- 橫濱的伊勢佐木街被改建得猶如一個花園。 這裡繁花似錦、遊人如織,已經分不清人行道和馬路的區別了。 搭肩攜手,紛至沓來的人群中也有宇賀神亮二。 商店裡射出的明亮燈光,清晰地映著他的身影。 此時,他大概正被一種新的思緒纏住,以致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動。 對於學者來說這是件極為平常的事。 有位智哲先師就曾說過:「人在步行時思考問題,腦子反應最為敏捷。 」宇賀神大概屬於這種類型吧。 他朝寬敞大道的右邊一拐,進入一條狹窄的街道。 突然,他發現前方冒出個男人身影。 「啊!這個傢伙!」出於本能,宇賀神預感到大事不妙,頓時他覺得心頭一陣陣地發緊。 每次見到這個身影,他都如遭棒喝,膽顫心驚。 當宇賀神孤身一人時,這混蛋總是出其不意出現在他面前,滿臉殺氣,兇狠狠地說:「怎麼樣?照我說的去做吧。 否則,你的下場是難以預料的,我可是什麼都不在乎的。 」 「這混蛋真是無賴至極,天知道他會幹些什麼。 」宇賀神的恐懼心理和男子漢的勇氣在相互搏鬥著,最終,他動搖了。 他沒將這事告訴妻子,他心裡很清楚:這傢伙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哎呀,現在得趕緊躲開……」開始,宇賀神迴轉身強作鎮靜地大步走著,快出這條窄街時,他索性撒開腿跑起來。 而那個傢伙卻象影子般一直尾隨在後,窮追不捨。 「混蛋!你難道真的想抓住老子嗎?」宇賀神不斷地向左右張望,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巷,他沒命地在奔跑著。 突然,他發現了一家熟悉的店鋪,這個店子正位於街口的拐彎處,管它三七二十一,跑進去躲一躲再說!他闖入店內。 「喲!是先生您啊,好久不來了,真把我們忘了喲!」女招待殷勤地接待宇賀神。 「對不起,能讓我到店裡面躲躲嗎?有個混蛋正在後面追趕我。 」宇賀神說完,慌忙鑽進狹窄的店員更衣室。 後面的那個男子萬萬沒想到宇賀神會躲進這個商店,他徑直向前跑去了。 宇賀神上氣不接下氣,一股莫可名狀的強烈怒火在心頭燃燒。 -- 真是絕妙的諷刺。 一色升和純子長時間的「電話談心」,竟沒有一位客人來訪,剛剛放下話筒,宇賀神就不期而至。 他喝得酩酊大醉,神志模糊得簡直難辨你我了。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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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沒有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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