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粗蠻地說:「你想還會是什麼人?」 「我是宓善樓警官,讓我送來。 」 白莎站在那裡,生氣地向門眨著眼,她說:「我在淋浴,我在辦公室見你好了,就約好—-」她匆匆向鬧鐘看一下,「十點一刻好了。 」 「抱歉,我現在要見你。 」 「站在外面等,我至少要穿上些衣服才行。 」 她回過房來,用毛巾把自己全身擦乾。 宓警官單調,用一個速度在外面敲門。 白莎故意賭氣慢慢弄,她穿上一件罩袍。 慢慢走到門邊,一下把門打開。 「即使你代表法律,」她咆哮地說:「你也不見得有權想什麼時候來吵別人,就來了。 半夜三更的,把我叫起來。 」 「九點三刻了。 」宓善樓不吃白莎那一套,自顧走進來,又加上一句,「再說,你自己說在洗澡。 」 白莎一腳把門踢上,酸酸地看向他道:「你倒不必把證件拿出給我看,以後出門也不必帶證件,盡可以留在家裡。 這種吃相誰都知道你是警察,女士在穿衣服你要闖進來,帽子也不拿下來,抽著濕兮兮的雪茄,在我這沒有用早餐之前,來把房間弄得臭臭的。 」 宓善樓警官又笑了。 「你真對我胃口,白莎。 只有我最了解你面噁心善。 嘴巴凶得要死,心地倒是金子做的。 我每次想起那件盲人乞丐的案子,我就想來過你一起出去喝杯酒。 」 「那有什麼用,」白莎嗤之道:「你幫過我什麼忙沒有?坐下來,看看報紙,我去刷個牙,不過幫個忙,先把那臭的掃把從你嘴上拿下來,拋窗外面去,那玩意兒——」 宓警官擦一根大火柴,把快要濕熄的雪茄屁股再點一次,用手把呢帽前沿一抬,把帽子放在後腦勺子上,算是脫帽了。 他說:「早報早就看過了。 你也不必刷牙了。 你對北富德太太知道些什麼?」 「這跟你有什麼相干?」白莎立即警覺清醒起來。 「我看她是個粗心的家庭主婦。 」善樓說。 「怎麼知道?」 「絕對不會說錯的。 把屍體留在地窖里,自己離家出走,忘記回去。 」 「你在說什麼呀?」 「北太太家地窖里的死人。 」』 白莎現在更小心了,有如一條鯉魚在看水面上一隻在點水的蒼蠅一樣。 「她殺了什麼人?她自己丈夫嗎?」 「我沒有說她殺死什麼人呀。 我說她把屍體留在地下室里了。 」 「喔!」白莎說:「我以為你在說她殺死了什麼人了。 」 「沒有,我沒有這樣說過,至少目前還沒有。 」 「那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 「我一直認為你是最喜歡協助警察的。 」 「為什麼我要協助你們警察?」 「因為你還想吃這行飯呀!」 「當然,」白莎雙目注視著宓警官的臉,她說:「我會幫助警方偵破謀殺案,但是我沒有理由自動牽進案子去——只因為案子里有一個粗心的管家婆,有多少具屍體?」 「只有一具。 」 「放她一馬算了,只有一具屍體,何必硬要說她是粗心的家庭主婦呢?我看過以前有一打屍體紀錄的;再說,留下時間也不太久,很可能她只是……」 善樓咯咯地笑出聲來。 「你也真是,你不見得是在開我玩笑吧。 」 「我在開我自己玩笑。 說給自己聽聽的。 」 「那你繼續吧。 」 「已經被你打斷了。 」 「那就不必再浪費時間了,我們談正經的。 」 「誰不正經了?」 「你。 」 「我什麼地方不正經?」 「我也在這麼想,」善樓高興地說:「我發現這是你的習慣。 一件事嚴重起來,或者有人要把依拉進去的時候,你就會像雞尾酒里的一顆櫻桃,又圓,又滑,很難掌握。 」 「你才是不肯正經地談話的人,你先說,死的是什麼人?」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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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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