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如既往吃町田范子送來的晚餐時,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想起了這個地名。 MICHINOTANI——道之谷。 從車子發生事故的花背崗一直向北——沿彎彎曲曲的山路前行,不久到達一個名叫佐佐里的小村落,再從這裡開車進入未鋪裝的林道…… 以「道之谷」這個地名為契機,被埋葬的記憶逐次蘇醒。 道之谷的林道。 立著一塊寫著「往北水無崗,一小時」的古老路牌。 沿著林道的小溪。 鬱郁蒼蒼的雜木林…… 很快,這些記憶斷片便與夢中的「埋屍處」的光景疊合起來。 對啦、對啦。 佐佐里、道之谷、去北水無崗的路牌附近的雜木林——那就是埋葬女人屍體的地方了。 十二月十六日星期三 我究竟是誰?解答這個疑問的決定性證據就在這裡了。 道之谷的雜木林中。 埋葬在那裡的女人屍體,是芹澤圓子呢?還是岡戶沙奈香?只要弄清女性死者的身份,那麼活著的我是誰也就明了了。 我正在認真考慮是否把這重要情報通過大河內醫生告訴警方。 正如前面記述,我是個沒有「將來」的人。 但至少,我希望把自己的「過去」確確實實地取回來,即便過去曾犯了殺人罪也在所不惜。 如此說來,我是芹澤圓子或岡戶沙奈香,親手殺死了岡戶沙奈香或芹澤圓子。 假如證實確有其事的話,不也證明了我對芹澤峻的愛意嗎? 對於一名男子,我可以愛到那樣的程度。 不論我是圓子或沙奈香,必定承受過那男人濃烈的雨露恩澤。 對我來說,其它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記起我的愛與被愛的「過去」,那就足夠了。 連自己的身份都還沒有確定的失去雙腿的醜女人——這就是現在的我。 看來還得加上「殺人犯」的惡名,真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呀。 顯然,只有清楚確認自己的姓名,才能喚起全部記憶。 而要確認自己的姓名,首先又必須搞清楚被殺的女子是誰。 明天的輔導時間,我決定向大河內醫生說明一切。 無論如何要讓醫生相信我說的話。 第七章 十二月十七日,星期四。 聽了四〇九室患者告白的精神科醫生,為了儘可能不刺激處於亢奮狀態的患者,說了聲明白她的意思了,便匆匆離開了病房。 那麼,如何處理才好呢? 回到辦公室,大河內接連抽了好幾根煙,左思右想著。 患者本人說得非常認真,殺了女人再埋屍的記憶之復甦並非不可能。 上個月中旬,患者提出有一名叫岡戶沙奈香的情婦時,還以為她患了妄想症。 後來向患者說話中提及的SXX人壽保險公司的木島久志打聽,證實確有那樣的女人。 如此看來,對患者方才說的話決不可等閑視之。 患者說得有板有眼,在現實中發生那樣的「殺人」事件是大有可能的。 看來,儘快通知警方才是上策,大河內心裡想。 在京都警察局裡有熟悉的刑警,不如先與他談談…… 三天後,在京都府北桑田郡美山町道之谷山中的雜木林里,發現一具女性他殺屍體。 本來理應埋在地下的屍體,可能是野狗之類做的好事,有一半以上的屍體呈現從土中挖出的狀態。 登山人士等迄今沒發現這具暴露屍體,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根據KXX綜合醫院精神科大河內醫生提供的消息,到此地附近搜索的警官們果真找到了屍體,令他們頗感雀躍。 但是另一方面,他們面對與醫生的話有矛盾的不可解的事實,又令他們大傷腦筋。 這裡確實有一具屍體。 可是,這具屍體完全白骨化了。 根據法醫的鑒定結果,死亡時間起碼在兩年以上。 根據四〇九室患者的日記 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三 天下竟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 今天聽大河內醫生說的—— 警方按我所言,果真在道之谷的雜木林中發現一具女性他殺屍體。 可是,那是一具完全白骨化的屍體。 由於沒有找到能確實死者身份的物品,所以不知死者是何方人士,而且,死者已死去兩年以上。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假如醫生所說是真的,那麼屍體既不是芹澤圓子,也不是岡戶沙奈香。 第1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音調
速度
音量
語言
《我是誰》
第13頁
精確朗讀模式適合大多數瀏覽器,也相容於桌上型與行動裝置。
不過,使用Chorme瀏覽器仍存在一些問題,不建議使用Chorme瀏覽器進行精確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