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得再去確認一下才行。 等我趕回郵局一打聽,才知道那個郵包已發往總局,我來晚一步。 看來,現在我只能按著記憶中的地址,去會會這個叫岩淵的男子,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我決定第二天親自去滑石走一趟,卻沒料到第二天厄運降臨到了我的頭上。 第十四章 密室毒刃 第二天吃完早飯,我來到樓下舅舅的書庫,想找幾張有關養蟲園的地圖。 書庫在整棟建築的一個角落裡,外面還有一個五六坪①大的房間,用作休息室。 我正要進去,卻聽見裡面有說話聲。 儘管聽不清楚在講什麼,但能聽出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①日本面積單位,約等於3.3平方米。 要是迴避他們,我就無法進書庫,於是只好輕咳了幾聲,輕輕推門走進去。 真是意外,房中只有三浦榮子一個人站在那裡。 我不太想見她。 因為就在那天早上,我收到她寄來的一封信,住得那麼近她還要寫信,實在可笑。 打開一看,原來是俗不可耐的情書,所以現在碰上她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 榮子的信寫得挺肉麻,啰哩啰嗦說什麼全是她的錯,請我原諒,離開以後才知道兒玉家對她是多麼好,讓我替她向舅舅說幾句好話,讓她重新回到兒玉家,她現在已深深體會到離開我她簡直活不下去,云云。 我扭頭要退出來,榮子那傢伙卻飛快地跑到我近前。 「你不要老是躲著我好不好?」 她埋怨我。 我挺不高興,但她這麼一說我也躲不開了,就冷冰冰地回答: 「啊,是你呀。 」 榮子別彆扭扭,埋怨道: 「我太可憐了,不像秋子。 」 「就你一個人嗎?剛才我好像聽到說話聲。 」 「不,就我一個人呀。 剛才我在唱歌,可能是你聽錯了,除了我沒別人呀。 」 榮子這傢伙又在扯謊。 方才分明有個男人的聲音,怎麼會是唱歌呢。 不過,奇怪的是四下里的確沒有男人的蹤影。 我不再理會榮子,一個人走進書庫,在一排排的書架間尋找,仍然不見人影,真是奇了。 書庫只有我進來的惟一一個入口,那個男子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的確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難道他蒸發了不成。 「你先別找了,我問你,你看了我的信了嗎?」 「哦,太忙了我還沒功夫看呢。 這麼近,有必要寫信嗎?」 我毫不留情面,弄得她也沒了轍,一個勁兒直嘟囔: 「你這人真夠嗆,有時間看書卻沒時間看我的信。 那我就直說了吧,我……真是後悔了,想向你和舅舅道歉。 可能你們不會原諒我,但我實在是太孤苦伶仃了,過去的日子是多麼值得懷念啊……」 「先別說了,我現在還有急事,沒空聽你啰嗦。 以後再說吧,明天、後天再慢慢聊,現在對不起了。 」 我忍受不下去了,推開榮子只顧一個人找我想要的地圖。 「好啊,北川,你就這麼對待我!你知道秋子是什麼人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等著。 」 榮子說著些無頭無尾的話,大吵大叫像個母夜叉。 說完,發瘋似的飛奔出去。 我當然沒挽留她,倒慶幸省了麻煩,又繼續尋找地圖。 如果當時我要是能知道榮子的用心是那麼可怕,說什麼也要把她拉回來,也就不至於導致後來的局面無法收拾。 可我沒有料到,我的敵人不止榮子一個人,另外一個可怕的傢伙,早就盯上我了。 為了找地圖,我在書庫里四處搜尋。 靠著一個大書架,我蹲下來仔細查閱,卻突然感到背上針扎一樣的刺痛。 我猛地轉過身來,看見身後伸出一把閃著白光的雙刃劍,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我正要定睛細看,劍卻消失了。 令人奇怪的是,它好像是消失在書架上的一排洋書中。 書庫里見不到一個人影,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像變魔術一樣,劍橫空閃過,刺了我一下。 難道是幻覺?但我哪有時間確認,只覺得天旋地轉,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雖然背上的傷像火燒一樣疼痛,但我頭腦依然清醒,只是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我想開口喊人來,但卻像啞巴一樣說不出話,渾身的肌肉都已不聽使喚。 真是不爭氣,可我實在是除了倒在地上什麼也幹不了。 耳朵照樣可以聽,眼睛照樣可以看,頭腦照樣可以思考,但就是不能動。 我只能拚命轉動我的大腦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沒有人,卻從空中飛出一把劍來把我刺傷。 傷痛雖不嚴重,但僅刺了一下,我就全身癱了,嗓子也啞了。 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像做了個可怕的噩夢一樣。 我又回想起剛才進休息室之前聽到男子說話聲的事情,當時我也是只聞人聲,不見人影。 只能認為書庫里有一個肉眼看不到的隱形人了。 難道就是這個像玻璃一樣透明的隱形人,此刻正壓在我身上不讓我動,還捂著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我害怕起來,感覺就好像進入了一個任何常理都講不通的魔幻世界。 就在我倒在書架后,處於這種奇異狀態的時候,從休息室傳來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又有麻煩了。 第十五章 手腕的秘密 「北川在哪裡?」 是秋子的聲音。 第2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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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塔》
第2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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