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來自R大學的報告。 化驗結果證明,科長從現場收集的煤粉和被害者吸的煤粉是同一炭質。 另外,從機車庫這裡也了解到貯煤場的煤是從九州大浦煤礦運來的「築豐煤」。 「現場就是田端,這下子該肯定了吧!」 儘管結果已經很清楚了,可是,石丸科長卻仍然悶悶不樂。 畑中是理解他的心情的。 如果說做案現場就是田端,那麼,川井和浜崎也就都不具備做案時間。 似乎是有些羅索,然而又必須說明:只有二十分鐘無旁證的時間,要做案確實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另外一伙人殺死了朝子,做案時不小心或根本沒注意到遺失了的手提包,就將屍體運到了田無町呢?如果不這麼考慮,那就不符合情理。 第二,是來自中央氣象台的答覆。 十三日佛曉之前日端一帶的降雨時間大約在三點至四點五十分之間。 「對!問題就在這裡,畑中。 」 科長說著,將降雨時間表遞給畑中看。 「這就是突破口。 」 「什麼?突破口?」 畑中聽了科長的話,不禁奇怪地追問了一句。 「那個抬到皮包的小女孩不是說皮包沒有濕嗎,收到女孩送來手提包的警察也說沒有濕。 這不就怪了嗎?小女孩是八點左右抬到的,所以毫無疑問,手提包應該而且也必須是被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雨淋濕的。 可是,手提包卻一點兒也沒有濕,這是什麼原因呢?」 「對啦,手提包是朝子被害時丟的,照理說是應當被三點左右下起來的雨給淋濕啊!」 「那,為什麼沒有淋濕呢?」 「雨停了以後,也就是五點鐘以後,字提包才丟在現場的。 」 「對,正是這樣。 雖然不太合轍,但是,客觀的邏輯只能是這樣。 」 「可是,科長,死者是從前半夜十點到零點之間被害的,而手提包卻是五點以後掉在現場的,這也不符合邏輯呀。 」 「對,我剛才說的不合情理就在於此。 可是,客觀事實是難以推翻的,只能說我們的推理在什麼地方有錯誤。 」 究竟哪裡錯了呢?對於這一點,石丸科長也鬧不清楚。 朝子於十點到零點在田端貯煤場被害;川井這個時候正在鈴木八壽家;浜崎從鈴木家出來乘電車來到新宿公娼街,住在「棄天」家;這些都是事實。 而被害者的手提包是在五點以後丟在田端現場的,這也是事實。 所有這些都是事實,既雜亂無章,又各自獨立,互不關注。 簡直象一組失調的齒輪,鹺齷不合,無法運轉。 「可是,這些線索雖然互不關連,但又不象有假。 特別是手提包,五點以後丟在現場、這件事兒倒有些出人意料,可正是這一點卻是這個案件的突破口,到現在還是稀里糊塗,一點兒也摸不著門兒。 」 這時,一個年長的刑警出現在門口。 「可以進去嗎?」 刑警見科長點了下頭,就來到科長的桌前,開始向二人彙報起情況來。 「關於鈴木八壽,我們在小平町進行了查訪。 她是川井的姘頭,好象沒有什麼職業。 川井同鄰居們的關係處得很好,鄰居對他的評價也不壞。 案件發生的那天並沒有見川井有什麼異常的反應,一切都同川井講的一樣。 嗯,只是有一點,不知能不能起到參考的作用,……」 「你說吧!』」 「鈴木家同左右鄰居相隔較遠,那一帶都是這樣,家與家之間大約有五十米遠近。 聽說鈴本八壽在白天晚上七點左右,到東房鄰居家借了一把扇子。 」 「借扇子?」 科長和股長相互看了一下。 確實,十月中旬借扇子,倒有些奇怪。 然而,又並不奇怪。 「所說的扇子,就是飯煽火用的大圓扇子。 這雖然不是奇怪的事情,可是鈴本家平時是用煤油爐做飯,總也不用扇子,所以她家裡可能沒有扇子吧。 聽說,鈴木八壽去還扇子的時候,說是把扇子用破了,買了一把新扇子還給了鄰居。 這個鄰居說他們也感到奇怪:挺結實的一把扇子,怎麼會使壞了呢?這次了解到的就這些,不知道同這個案件有沒有關係。 」老刑警結束了他的彙報。 刑警走了以後,石丸科長和畑中股長又一次互相對眼望了一下。 從兩個人的表情來看,倒也很難判斷,他們是否對這把扇子產生興趣呢? 第九章 當天傍晚,畑中又被叫到科長的房間。 石丸科長似乎格外高興,一見到畑中進來就立即眉開眼笑地說道: 「畑中,你不是說那個於提包是突破口嗎?我琢磨了一下,好象是有些道理嘛,啊?」 「噢?您是說……?」 「啊,來,你看看這兒。 」 還是上次看過的那張表。 科長指著浜崎芳雄名字下面的一段。 上面寫到: 13日早5時多,說與A子吵架不合離開「棄天」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推理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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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聲》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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