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吧。」淺見聳聳肩說道。
「看來,就連名偵探也束手無策了。」
「啊,那是因為每個人都像是在演戲。很難區分他們的言行,哪一部分是真實的,哪一部分是虛假的。」
「哎呀,這話聽上去真是令人失望,也許加堂先生已後悔一百萬日元的委託費過高了呢。」
「是嗎?我倒認為過於便宜了,要是搭上我這條命的話。」
「看來,你是越來越心虛了,好了,自己多保重吧。」
兩人上到二樓后便一左一右分開了。淺見不只是目送著光子進了她自己的房間,而且等所有客人走進他們自己的房間之後,這才陰鬱地推開自己將要獨自一人入寢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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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傳來一陣猛烈敲打牆壁的聲音。淺見或許還在做夢吧,夢中的故事與現實的聲音糾纏到了一起,因而在他睜開眼的瞬間,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咚咚」響聲很大,在這響聲中還混雜著「來人呀……」的叫聲。大概牆壁的隔音效果好的緣故吧,這叫聲較之擊打的響聲顯得極其微弱。
淺見馬上看了一下表,錶針正指在十二點二十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朝房門口跑去,先警惕地將房門拉開一條縫,觀察了一下走廊里的動靜之後,便走了出來。但見走廊里空無一人。行至隔壁房間的門口時,叫聲一下子清晰起來。只聽裡面有人喊到「來人啊!」。
淺見叩了叩房門:「我是淺見,發生了什麼事?請把門打開。」
裡面的人隨即停止了喊叫,房門開了一條縫,神保照夫隔著門縫向外張望,當神保辨認出是淺見之後,一下子沖了出來。
他穿一身白底帶藍色條紋的歐式高級睡衣。顯然這件睡衣是他自己帶來的,而不是事先給客人預備好的那種。
「她死了,她死了……」神保緊緊抱住淺見,猶如夢囈一般說道。
「死了?……」淺見吃了一驚。與其說讓他吃驚的是「死了」這個詞,倒不如說是神保那糊滿淚水、因恐懼而抽搐的面部表情。不,還不單單是恐懼,悲傷、困惑和一種如孩童向母親撒嬌似的表情交織混雜在一起,顯現在他的臉上。
「你說死了,不會是堀內由紀小姐死了吧?」
「嗯,嗯。」神保點點頭。此時他已經一句也講不出來了。淺見一把推開他,打開房門。連房間都無需進入,他已經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堀內由紀仰面躺在床上,嘴張得很大,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蓋在身上的毛毯被掀到腳底,寬鬆型女式睡衣的上身敞開著只見胸部袒露出來,淺見不南得把臉背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在房門口淺見回過頭來詰問神保。
「不知道……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請講得再詳細一些,你是何時、怎樣發現的呢?」
「就在剛才,熟睡中的她好像似乎開口講了什麼,我走過去一看,就發現已經是這樣了。」
雖然神保說「死了」,而且表面上的確也看不出有活著的跡象,可淺見認為為慎重起見,必須得確認由紀的死。
「請把谷川先生叫來。」淺見命令神保說。於是神保跌跌撞撞地穿過走廊,來到谷川房間的門前,敲了敲門,想不到從門裡探出頭來的竟是廣野,雖說往日情敵之間的碰面令人尷尬不快,可現如今兩人同樣身陷囹圄,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神保發覺搞錯了房間,於是又慌慌張張地去了隔壁。
廣野觀察了一下這邊的情形,或許覺得事情非同小可吧,穿著睡衣跑了過來。
「有情況嗎?」
「堀內小姐死了。」
「啊?」廣野朝房間里瞅了瞅,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曾經愛過這個女人,但卻被她無情地給拋棄了。當然她(他)們一定也發生過肉體關係,或許是那份難以割捨的愛憎之情尚存的緣故吧,可以想象得出一定有各種思緒湧上了廣野的心頭。
淺見凝視這個男人此刻臉上一瞬間的表情,揣度著它的含義。
神保領著谷川趕了過來。
「說了半天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說由紀小姐死了。」他和廣野一樣張望了一下房間內的情況,同樣吃驚不小。
「真的已經死了嗎?」谷川向淺見問道。
「這就著手確認,請和我一起來吧。」
四人一同進了房間,在其餘三個人的注目下,淺見學著檢察官的樣子,嫻熟地一會兒摸摸頸動脈,一會兒翻開眼皮看看。
堀內由紀確實已經死亡了。
「剛死沒有多久,尚存有一些體溫。」
「發生過什麼事?死因又是什麼呢?」谷川、淺見、廣野把視線一齊投向神保。
「所以,那個,我不清楚,當我發現時,她就已經死了,我什麼也沒幹。」
「誰也沒有說是你乾的。」谷川略帶斥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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