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韋旭日,叔叔。 」 ※ ※ ※ 在花間,在林間,在視線所及間,到處可見支離破碎的屍首;在風中,在雨中,在每場夢境中,到處可聽吶喊: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費璋雲猛然張開眼。 汗如雨下。 夢。 是夢。 九年來日夜糾纏著他的夢境。 花希裴不瞑目。 死不瞑目。 藉著托夢求救。 「我要怎麼救你?究竟要怎麼救你,你才能解脫?」他低咆,蒼白的臉色在漆黑的屋內顯得格外可怕。 她究竟受到什麼樣的痛苦折磨?她的身子原就虛弱,心髒的負荷能力受不住太大的驚嚇;在爆炸的同時,她是先嚇得休克,或是先讓炸藥給炸得…… 九年的日子他日夜企求是前者。 昏迷了就什麼也不知情,至少,不會死得那麼痛苦。 他始終無法體驗那一刻,希裴究竟有什麼樣的知覺。 是驚懼?或者,什麼都來不及感覺? 沒人能告訴他答案,連那兩個美國凶手都不能。 是他親手扛那兩個凶手進車裏,是他親自確定他們清醒,是他親眼目睹他們在爆炸聲中支離破碎的。 希裴受過什麼樣的折磨,他們也必須一一受過!但從沒想過,這世上竟還存著殺了希裴的凶手! 這就是希裴托夢的原因嗎?死不瞑目,還是怨他害了另一個女人—— 等等,他的腳踩到的是什麼? 柔軟、渾圓,甚至類似骨頭的玩意—— 「旭日?」費璋雲凶狠地低咆。 在整棟屋子裏,唯一算得上骨類動物的,大概就只有那個像小狗似的韋旭日了。 「嘎……被發現了。 」砂礫磨擦的聲音在漆黑中出奇刺耳,卻又帶有幾分溫暖。 真是她! 「你在我房裏做什麼?」他咬牙,開啟床前的桌燈。 床側下裏著一團厚棉被,被裏露出張骨感十足的小臉。 她討好似的笑著。 「我怕生嘛……」 「那也不該闖進一個陌生男人的房裏。 」過去二十四年,她是怎麼完好地生存下來的? 「對我來說,你不算是陌生人。 」她皺皺鼻。 「我認識你八年,比起這棟屋裏的其他人來說,你是我最熟悉的人。 」 「出去。 我沒習慣與小狗似的女人共度一夜。 」他刻意忽略她乞憐的眼神。 韋旭日將棉被抱得更緊。 「我……我以前當然敢獨自一人睡,要不是你……自從那一夜後,我怕獨處。 我怕……在我熟睡的時候,突然有人拖走我……」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會作惡夢,怕醒來後是事實……」 醒來後惡夢就是事實!就像他。 費璋雲注視她那張彷彿一抖就連骨頭都一齊抖掉的小臉。 「起來。 」他命令。 「我不走,不走,死也不走!」為表強調,她將身子緊靠在床側下,就差沒抱住床腳。 「去吃飯。 」他把了把淩亂的黑發,套上睡袍,下床跨過她的「窩」。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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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男人遇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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