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廖小婁為她唱了首BONJOVI的『She』samystery』。 聽過後,她似乎更消沉了——這孩子的天賦與天樂近乎相同。 她甚至有些恐懼那孩子再回到自己身邊。 抓起酒杯的手有些抖,但她仍舊大口大口的喝著。 「你很孤獨?」他問她。 她只是笑然後搖頭,難道讓自己對一個孩子說——一個平凡的女人愛上了一個不平凡的男人,隨後談了一段不平凡的愛情卻落了個被平凡人恥笑的後果? 「也許說出來能過一些?」他仍舊鼓勵她。 「我沒想改變什麼,哪怕是四個月都只靠電話聯絡。 我也沒想過自己能改變什麼……但……就是……我……」她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感受。 「很不舒服,對嗎?」 唐曉沖他笑笑,又開始搖頭。 第七十七話 難道是上天的安排? 午夜時分,廖小婁發現唐曉的表情和動作開始變得遲鈍,他決定送她回家。 他扶她進了屋,東張西望充滿好奇。 對這個女人的關心,讓他有了點竊喜的感覺。 他渴望好了解這個對他有著如此巨大吸引力的女人,於是一切的普通行為都變得熱血沸騰。 廖小婁打量著整個屋子,唐曉開始在床頭櫃兒那胡亂翻東西。 不一會兒,她就從櫃子裏抽出一個相框,胳膊伸的直直的,擺給廖小婁看,「他是個音樂天才。 」 廖小婁沒接過來,隔著老遠就警惕的發現自己與那張照片中的相似之處。 隨著這一點的逐漸明顯,小婁剛開始對離奇事物的好奇欲完全被現在的失望替代。 他坐在沙發上,看著唐曉,沒有接過相框的意思。 唐曉不解的看著他,小婁的表現讓她十分難過。 看著唐曉的垂頭喪氣,小婁的臉色很難看。 而這種反應不光是出於他對唐曉感覺上的變化,也有他拿自己和照片相對比時凸顯出來的劣等感。 如果他是石頭,他寧願當磁石;如果他是個植物也絕對是含羞草;如果他要成為什麼人,他只選擇當意中人。 顯然,他不想再談太多。 他站起身,說了聲再見就消失了。 第二天清晨,唐曉被沫沫的電話吵醒。 「安古屺在嗎?」沫沫突然問起自己男人的事。 唐曉還是先歎氣,然後揉著鼻梁子說話,「回自己家了。 」她了解,自己不能強占安古屺全部的私人時間。 那天在他家吃飯,她能看出陳香姨滿眼的惦念——有時候親人的不平衡要比愛人的撒嬌更難平息。 所以,當安古屺要留下來時,她沒表示任何異議。 「孟賢國呢?」唐曉也應禮節性的問問她男人的情況。 「他?在我身邊唄,賴死了!」沫沫說的有些厭惡,但厭惡的享受。 「你在氣我?」唐曉故意打趣,但心底裏還是有點嫉妒。 她沒有沫沫的直接和坦白,她總是想太多,顧忌太多。 「好啊,就當我氣你好了。 」沫沫哈哈大笑,完全沒有誤解。 她從不在意自己說話的方式,憑借的就是她和唐曉之間的交情。 唐曉接著和她瞎逗兩句,她也知道沫沫就是想跟自己報個平安。 連續好幾天不聯系,讓朋友之間都覺得奇怪。 曾幾何時,孟賢國和安古屺已經成了這兩個女人的生活重心,飲食起居都得配合著他們的規律行事。 沫沫還好,有自己的一份事業。 談到自己……只剩下慚愧難當。 收起電話線,唐曉拉開窗簾。 明亮的陽光鋪撒下來,不知不覺已經是晌午了。 北方的冬天,就算天空再晴朗、陽光再絢爛,天氣的寒冷還是堅定著那份強硬。 上空飄著的雲是殘缺的——殘缺雖然不美,卻是一種必然。 只是殘缺本身是不可知的,所以人們才恐懼它,怕它突然在生活中出現。 唐曉有時候就很幼稚,以為只要後天的補救,就可以讓自己的生活一點沒有殘缺。 唐曉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個美麗的女人——這一點與安古屺身邊以往的女人相比起來尤為突出。 於是不知不覺的,她總讓自己成為另一個角色——一個除外表以外近乎完美的角色。 她體貼、善良、和氣、從不爭執。 她是一個成就別人人生的美麗依附體,一個可愛的配角。 當安古屺越來越忙碌的時候,她就越發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更讓她無奈的是,她無力改變什麼,甚至是她自己也不願意改變什麼——是她講「我愛你」時,講的太徹底,這樣的愛讓所有人的自由都變成刻骨銘心的累。 酒精沖洗後,唐曉更清醒了。 她認識到自己已經過於拘泥在quot;愛情quot;這一件事情上。 懵懵懂懂,糊糊塗塗的——她的記憶深處本也掀起過瑰麗的一角。 她本不這麼頹廢,她曾有過自己的夢想。 只是現在的一切讓她情不自禁的失去現實。 她再次跌進過去的時間,重新想象起往日的繁華似錦。 唐曉又突然想起那個孩子,那個和天樂酷似的孩子。 一想起他,她就有種肩負重任的感覺……突然,她有了個一個大膽的想法。 PUB裏燈光雖然昏暗,廖小婁卻還是很早就認出那個四處張望的身影——唐曉。 而此時,他卻打消了走過去的念頭。 從昨晚開始,他的勇氣就消失了。 因為,他發現了很多阻止他行為的理由——再說,一個男人使著心計談情說愛,其愛情也是平庸的。 唐曉還是找到了他,她主動走了過去。 她微笑著拉進與廖小婁的距離,在他身邊住了腳,「你好。 」 小婁抬起眼看了眼唐曉,手裏又開始擺弄起東西,看起來很忙,「你好。 」他回答的很平靜。 「昨天謝謝了。 」唐曉有點吃驚,她以為自己會得到相對熱情的招呼。 她顯然不適應這種麻木的內容——難道自己昨天講了一些不得體的話?她有些手足無措。 「沒什麼。 」廖小婁回答的幹淨利落。 他保持著對唐曉的微笑,只是這笑容裏少了很多真實感和趣味性。 唐曉看了,有點尷尬和難為情。 面對這孩子的眼睛,一切成人的虛偽遊戲都是可憎和無恥的卑鄙伎倆——這個豪放、俠氣,還沒有瑕疵的孩子竟讓她覺得很難對付。 「這樣——那無論昨晚……昨晚我說了什麼,我都向你道歉。 」唐曉笑了。 「你沒什麼可道歉的。 」廖小婁固執的有些孩子氣。 「你有點火大,對吧?肯定是有原因的。 」 第7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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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你流淚》
第7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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