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餓死,什麼意思?」 「沒意思。 餓死就是餓了然後死了的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啊?」 「要是有別的意思,你能理解嗎?」 「憑你的智商,我理解不了。 」 「那我就不說了。 傷人心。 」 「你還傷心啊?……其實我也傷心。 」於是兩個人坐在人家桌子上不吃東西開始傷心。 你說這叫什麼事?純粹糟蹋人家桌子來著。 …… 「你那次為什麼突然跑了?」白如雪突然問林子。 這個問題,其實不問還好,既然問了,也就當是沒什麼吧。 林子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卻沒法回答。 因為沒什麼回答就是連回答都沒什麼了。 「吃了飯,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林子覺得跟她有些話說不到一塊兒,於是幹脆不說。 「怎麼叫沒事?我就是來找你的啊。 」 「那你有什麼事?」 「沒事。 」這回答幹脆而肯綮。 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無賴模樣。 林子相當的無話可說。 能將沒事當成一回事的那還真不是普通人。 你要問具體是什麼?至少也是半神之體,不人不妖的範兒吧?不人不妖,省略合並一下,簡稱人妖。 實際上林子和白如雪之間的這種關系相當的尷尬。 雖說距離產生美,可是這個距離是不是也太遠了點?都趕上橫跨兩個太平洋了,有也早該淹死了。 很多時候,林子顯得既白癡又弱智,就像是天生智障了一般。 比如現在的情形,就是證據。 在這種情形,便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什麼都裝不知道,所謂無知無懼就是說的這樣。 一個人吃飯吃得是津津有味興致盎然,另一個看別人吃飯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意趣盎然,就是不知道她眼睛累不累? 或者她真的不會累,只可惜了林子,林子累啊,還有累喊不出來。 這就好像聽了個冷笑話,本來是要笑的,結果別人對著你就是這麼兩句甩了過來:不准笑。 死死的要忍住憋著,這不是活活的要人難受嗎?不得胃潰瘍,也該胃穿孔了。 一路走回去的時候,看見那條走得發白的平坦而且光滑的路,就很不能使勁的跺它兩腳。 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走,一點陌生感一點新意都沒有。 想踹出點新意來,可惜這兩腳是太軟了,街道公路又太硬,腳痛。 生活從來就是這般模樣,永遠的不會有一點新意,沒有新意也就罷了,偏偏還生硬得緊。 強嘴的鴨子,硬上加硬。 叫人看著就手癢,想上去狠狠的扁它一頓,扇它一頓耳光。 這不怪乎任何那些在生活中出格的人,實在是生活它跟錯了人家,取錯了名字。 這強大而且劇烈的悲劇,有人能明白嗎? 不知道,事實上,也沒人願意去討論這個。 當然林子也沒有去討論這個,此處討論無效。 白如雪依舊和他一道。 這是他沒心思想別的事的原因。 美人在側,我不信你還有心思想與美女無關的事?好吧,我承認你牛,你柳下惠。 聽說柳下惠是性無能。 何曾見過夜晚這麼的安寧?這不正好,月黑風高殺人夜,良辰美景共眠天。 有事做事,沒事?沒事這麼簡單的事你還問?你沒事找事啊? 那就洗洗睡吧。 一起說些簡單的話,相對沉默,最後相擁而泣,無關與風月,無關與紅塵,與一切的人事都沒有關系,這或者就是人這一輩子能夠謀求到的最大的也是最簡單的幸福了。 我就說喝酒誤事吧?這純粹是酒精給鬧的。 不過酒精也還是有諸多好處的,至少跟安眠藥的效果還是有得一比的。 所以晚上的覺,就會分外的踏實。 連心跳都踏實了。 像是沉溺進了無邊的深淵,無聲無息,悄然寂然。 在兩個人都沉沉的睡去之後,夜晚才真正的變得寧靜厚實。 淡白色的月光,淡青色的霧汽,河漢無極。 像是一盞多年沒有洗過的油燈,厚厚的灰塵,發黑的光亮。 ,如果您喜歡,請點擊這裏把《朱砂魚》加入您的書架,方便以後閱讀朱砂魚最新章節更新連載。 24.第24章 24小節 給個理由先 第2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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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魚》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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