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叢容怎麼了。 也不知道警察來過了沒有。 我的頭還有點暈,在路邊坐了一會兒。 被水浸了,無法開機。 我心裏沮喪極了,沒有保護好叢容,自己被人喂了蚊子。 這時我才意識嘴裏的臭味,使勁吐了幾口唾‧i,想嘔又嘔不出來。 我想到了妻子,此時的她在做什麼呢,不知道休沒休息。 如果她知道了我現在的處境,一定會心疼的。 我握著沒有用的,真的想和妻子通話,哪怕聽到她的一聲呼吸……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縣公安局0值班室。 出警的面包車剛進院子,我看到了黃景從車上下來了,他是我警察學校的同學,被分在刑偵大隊。 「是到青海路出警來?」我招呼也沒打,就急著問他。 「你怎麼知道,」看到我一身濕透的衣服,黃景有些吃驚。 再看我焦急的樣子,他就知道我想了解這次出警的過程。 「報警的女人說有人要行凶綁架,可是我們去了以後,什麼也沒有發現。 ——你想知道什麼?」 「你可以打這個電話,問一下報警人現在的情況,」我拿出叢容留給我的名片。 「——是縣長的女兒,我剛才就是和她在一起的,可我遭到了暗算,她呢,不知道被歹徒們帶到了哪兒……」 黃景已經知道我救縣長的事情了,今晚我和縣長的女兒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有警察陪著的縣長的女兒遭到了綁架,這事情就複雜了。 黃景拿出,開始撥打叢容的電話。 「你好,」電話接通了,「叢容嗎?……」 我一把搶過黃景手裏的。 「是我,陳剛,」我幾乎喊起來,「你在什麼地方?」 「我正要回去找你呢,」叢容說,語氣還算平穩。 「你沒事吧?在哪兒?擔心死我了。 」 「沒有事,我在公安局,很安全。 」 「他們把我帶到了縣郊的一處山坡上,然後就放了我。 不過有個人叫我轉告我爸,叫他對縣拖拉機廠改制的事不要跟領導做對。 ——你真的沒事?」 「沒事,只是喝了一口臭水。 」 「那……我回家了。 綁架的事,和我剛才對你說的話,請不要對別人講。 好嗎?」 「什麼,」我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綁架你就是為了對你說一句話?可是這句話在哪裏說不行,非得到一處山坡上?」 「我也奇怪,」叢容說,「但是事情就是這樣……謝謝你……再見。 」 縣長不要跟領導做對?領導是誰?我猜想一定是縣委書記了。 ——那綁架是與全縣最高的領導有關系?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站在一邊的黃景急於得到報案人的一些情況,見我擺了擺手,失望地歎了口氣。 在警察學校的時候,我和他同在一個班,我是班長,什麼事他總愛聽我的。 現在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民警,和我在一起,他也總是覺得我做什麼也是正確的,只要我的決定,他就默認,心裏有不痛快的地方,也不願當我的面表現出來。 「後瓦夼村謀殺案有什麼新的消息嗎?」我問他←白天到過女屍的掩埋地點。 「死者的畫像傍晚已制作出來了,相當漂亮啊;解剖結果也出來了,她是窒息而死,死前發生過性關系,不排除強奸的可能。 至於身份的確定,得些日子了。 真想馬上捉到罪犯,我的手都癢癢的……」黃景把握緊的拳頭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打的回到了家裏,拖著疲憊的身軀,多麼希望妻子就出現在門後啊。 我先敲了敲門——沒有妻子歡快的應答聲,沒有腳步聲,也沒有了助我心裏興奮的燈光照出來。 沒有了妻子的關心問候,沒有了妻子的親吻擁抱,一個人躺到冰冷冷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了。 我爬起來,摸黑回到派出所,敲開值班室的門。 值班的李炳順直打哈欠,冷冷地看著我,半夜三更的打攪他,我心裏很愧疚。 我用值班室的電話往嶽父家裏打電話,可是沒有人接。 倒是師傅的電話給打通了,好久沒跟他通話了。 要是普通人,光從聲音上就能判斷出是不是從剛從睡夢中起來,然而師傅的聲音始終是平穩剛勁,從中聽不出喜怒哀樂,判斷不出他此時的心情如何。 「師傅,」我說,「梁豔沒去過你那兒嗎?」 「又鬧矛盾了?」師傅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沒有……不,一直就有矛盾,你知道的:」我說,「她不喜歡我做個警察。 離開家了,要一個人過些日子,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 「沒有來,」師傅說。 「只從你做警察,我就研究警察。 做個警察很難,做個好警察就更難,所以,像你這種剛直不阿性格的人,就不能做警察。 」 「什麼?師傅呀,你也不支持我做警察?」這是師傅第一次對我當警察表態。 記得我到警察學校報道的時候,是師傅親自送我去的,師傅很高興,一直鼓勵我好好讀書,將來做個好警察。 可是他現在竟然這麼說,我心裏有一些難受。 是不是妻子跟他說過什麼來著? 第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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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老婆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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