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已停,布衣制住獸皮,所有伎子統統跪在堂下候賞。 「呵呵,悠悠可看懂?妖魔作祟終是會被驅逐的。 太後,可是?」「自然,邪不壓正。 不過誰邪誰正,孰能定斷。 不過本宮以為罔顧人倫綱常者,無人以為正。 」太後似笑非笑,廣袖一拂,手上琉璃盞「哐啷」落地。 隨著清脆聲響,堂上所有的伎子整齊起身,迅速自石矛中拔出利劍。 我未及反應,頸間已被一冰涼事物抵住,原來是身後的宮人。 殿上陣陣驚呼。 我不敢妄動,目不斜視,心裏噗通直跳,腦袋再次犯暈,怎麼就我一人受制。 同時,門外一列戍衛也持劍沖將進來。 「太後,是要逼宮嗎?」 「本宮只是清君側。 」 「不說悠悠只一稚齡女童,且才進宮幾日,何以為罪?」 「她的存在即是罪。 」 「姑姑!」一驚慌焦急的童聲插進他們的對話,呃,我從未覺得小屁孩兒,是獨孤泓的聲音如此動聽。 「放開長安公主,謀害皇家貴胄,視同謀逆。 」居然是暮賢妃。 還好還好,脅制我的人心理素質強,手很穩,並未因她的話一激動推進半分。 「好個皇家貴胄,她可真是貴不可言。 哈哈……」老妖婦!「皇帝怎不說話,不若傳個醫官來鑒定一下,看看這長安公主究竟是義女抑或是……親女。 」殿上頃刻被這句話炸開了鍋。 天神,打雷劈死這胡謅的老妖婦罷。 皇帝舅舅在這關節您怎麼沉默了,命人制住這瘋婦啊。 身側卻是倏然猛咳,秦總管及一幫女人倉促的聲音:「陛下,陛下……」「怎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大漢英明神武的陛下,當年若不是為掩蓋你與那順華公主的齷齪,先帝何以匆匆將她嫁於汝陽侯。 只是先帝地下有知,今日會是怎樣難堪。 你們居然珠胎暗結,生下這個孽種,現下還堂而皇之封為公主。 陛下,你就這樣為天下典範嗎?」 如若之前我從不知「恨」為何物,那麼這妖婦終於教會了我。 「你這老妖婦,忝為太後,你今日所為何物,天下盡人皆知。 居然編出這等荒謬之言,構陷聖上,你才是齷齪至極。 」我沖口而出,全然忘記了頸側利器。 「給本宮殺掉這孽種。 」 「慢。 」 我並未等到那一刀,隨即把本已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感覺刀刃離我稍稍遠了些,讓我脖子能輕微活動。 一人玄甲皂衣步入殿內,皮膚黝黑,正氣凜然,不是燕允是誰。 「太後可識得此物?」一個白玉沖牙晃蕩在他手中。 太後似是惶恐:「絕無可能。 」 「沖弟似是十分思念太後,據聞昨日鬧騰了一夜,畢竟母子情深,太後真是舍得,把他放在那等荒僻之地足足月餘。 」皇帝舅舅的聲音雖是疲倦幸而有力。 「你把我兒如何?」「沖兒既是朕親弟自然無事。 」「你……」「太後,先讓你的人退下罷。 」 老妖婦稍思片刻,方發令:「爾等退下。 」於是殿上的伎子夥同戍衛皆是退出殿門,只是除卻正制住我的人。 我可不認為她是如此輕易就範之人,不過皇帝舅舅像是也不甚在意,開口道:「你不是要延請醫官?燕允,且傳上來罷。 」 「諾。 」 隨即,一個白須老者攜個背著醫箱的總角少年進內行拜禮。 「黃醫正,雖你已不在太醫院供職,但太醫院眾醫官皆推你為大景醫術最高醫德最佳之人。 」 「臣不敢當,只是區區醫者之心而已。 」 「今日太後欲讓你為朕與長安公主作個親子鑒證,你可有穩靠之法。 」 「回陛下,自古父子血緣相系,皆用滴血之法辨認,其結果十之**。 」 「恩,那開始罷。 」 只見他命那總角少年取出一缽盂,盛上藥水,隨後自醫箱中取出一根銀針,對皇帝一禮:「臣鬥膽,需滴龍血。 」皇帝舅舅伸出手,銀針一刺,一滴鮮血滴入缽盂中。 黃醫正轉而向我:「公主,也請。 」 於是我也滴入一滴血。 倏時,大殿之上俱是屏氣凝神,黃醫正將缽盂置於案幾上供眾人觀看:「結果顯而易見,並未相溶。 」皇帝舅舅笑笑,側頭問詢:「太後,如何?」 第1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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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宮之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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