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詩見他笑得不懷好意,立刻反應過來,真傻,真是傻!一副邀請他一起睡覺的樣子。 。 。 。 。 。 一只大手覆上她纖細的腰肢,那樣有力,手指尖的溫暖透過薄薄的居家衣服傳到皮膚上,帶著一種灼人的溫度,許是真的因為這溫度的緣故,雪詩的臉漸漸紅起來,邵厲言摟著她往臥室走,步伐不緊不慢,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這情景,旁人看來,怕是會覺得甜蜜至極吧。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貌似甜蜜的親昵不過像是行刑之前一頓豐盛的晚宴,溫柔過後,便是蠻暴到極致的殘酷掠奪。 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被褪去,不著寸縷的酮。 體暴露在暖黃色燈光下,泛著瑩瑩光澤,如凝脂翠玉般完美無暇。 邵厲言呼吸已然變得粗重起來,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似要將她拆卸揉碎,吃進肚子裏。 他手腳麻利的扯掉身上的睡衣,欺身壓下來。 她只是靜靜躺在床上,任由他俯身下來,鼻翼間有沐浴露的香味,大概是他身上的味道,不可能是自己的,她想,她還沒洗過澡。 男人的身體總是那樣堅硬,如鋼鐵般進入,攻城略地,一寸都不留給她,細密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著她, 雪詩只是閉著眼,這一切並沒有帶給感官愉悅感,反而在有種說不出的抵觸,惡心,蔓延內心。 腦海中一直閃現電視屏幕裏的畫面,登對的金童玉女,白色的禮服,裁剪精致的不可思議,女子幸福的笑,男人欣慰的眼神,全世界最美好的祝福,那樣完美的畫面,究竟是被自己打破,還是被他打破的? 不願想,也不敢想,她知道,那樣完美和諧的畫面,亦如他的生活表面,她只是光鮮背後最糜爛不堪的那一處,不會為人所知,所以也絕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幹擾,他戀愛,訂婚,結婚,依然會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 忽然想起陳奕迅的《紅玫瑰》,那樣的歌詞,簡直與她現在的生活徹頭徹尾的吻合。 早年看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振保那樣的男人尚且有白玫瑰與紅玫瑰,何況邵厲言這樣出眾,可她自己,到底是紅是白?紅的,她不夠妖嬈,白的,卻又及不上那素雅。 那夏彥,又到底是紅是白呢? 男人只顧沉迷在她溫潤的身體裏,並未察覺她的心理變化,也難怪,她臉上壓根沒什麼變化。 回到自己屋裏的時候,她早已像被人掏空一樣的筋疲力盡,跑到浴室,泡在方形浴缸裏,滿滿的一池熱水,氤氳出騰騰霧氣,似是都跑進了她的眼底。 30曆練 雪詩在心中歎口氣,其實有時候,她也並非那麼討厭邵厲言,那樣完美的外表,那樣優秀的身家,她在他身邊,只覺得壓力。 一直覺得他身上有種氣質,像爸爸,那樣給人壓迫感,那樣暴戾,拒人於千裏之外。 但是她已經習以為常,二十年來曆練出來的謹小慎微,每個表情,每個動作,每句話的語氣,都是早就揣摩好的。 只是這種生活,真的很累,她並非表面那樣乖巧,恰恰相反,她心中有一頭猛虎,呼之欲出,只盼著這樣的生活,快些結束吧。 同樣的淩晨三點鐘,朵馨踩著腳下高仿的GUCCI,拎著貨真價實的LV去年推出的米白色包包,步履瞞珊的在街上行走,像個午夜幽靈,臉上的煙熏妝還沒有卸掉,長長的波浪卷發在夜空中飛揚。 她今晚下班很早,12點鐘就離開了『雲霄宮』,自從雪詩給了那筆錢,幫她和郭曉峰度過危機後,郭曉峰貌似也踏實了下來,再也沒有去過遊戲廳等地方,實在在家呆的無聊,也就是去網吧玩兒會遊戲。 她心裏不是不覺得欣慰,一天幾千塊錢的薪水,卻還要窩在小小的肮髒的地下室裏穿偽名牌生活的人,怕整個『雲霄宮』裏也只有她一個人吧。 以前還有雪詩陪著她,現在就連雪詩,也比她過得看上去光鮮不知多少倍。 這一切,都歸咎於她愛的那個男人,有人說,愛情如果太過理性,就會失去純度。 她是愛的很純,又得到了些什麼呢? 郭曉峰是她愛上的第一個男人,有些他們之間的事,沒有人知情,包括雪詩。 她從老家東北和郭曉峰一起出來,從一二百的小夜場,一直做到進了『雲霄宮』,做這一行做得風生水起,是自己沒有想到的,以往並不知道自己有那樣好的酒量,這一路走來,個中艱辛,怕只有自己知道。 夜場的奢華糜爛,旁人怎麼會看得懂,就連她身在其中,也覺得吃力無比。 從18歲到23歲,她一直跟在郭曉峰身邊,整個青春歲月,都被他所占據,旁人見到她和郭曉峰在一起,無一不勸她離開他,是因為他與她根本不搭配。 可愛情又哪來絕對的相配。 心裏藏著千言萬語,滄海桑田,在不願對人提起,偌大的城市,聲色犬馬,十裏洋場,流光璀璨,絢麗奪目間,卻是最冷酷的華麗。 第2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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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婚妻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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