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過這樣的生活,一定要這樣持續痛苦,她怎麼也想不通,她並不是真的墮落,真的沉淪,真的以吸毒享樂賣身為生。 媽媽的神志不清,爸爸的酗酒,只是將年幼的她逼的無法面對整個世界,才走了極端。 只是郭曉峰,明明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怎麼還忍心這樣待她。 也許一切都不是理由,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怨不得別人吧。 自由,總是失去的時候才覺得有多麼可貴,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從懂事之初,雪詩就一直想要逃離,逃離暴戾的父親,逃離沒有幸福感的家庭,逃到了大洋彼岸,卻不得不飛回來,然後又被禁錮在另一個人身邊,這個人與父親的暴戾相似,卻沒有父親的寬容,於是覺得度日如年,只是不想失去自由。 以前讀書,裏面寫《天使愛美麗》。 喜歡屬於小女孩的可愛和狡黠,混合著那麼一些憂傷和孤獨。 她就那麼長大了,獨自居住著,管理著自己的生活種種和寂寞。 愛和善良卻是光芒萬丈的。 在遙遠的法蘭西,那些浪漫,那些熱烈,像玫瑰花似的無羈綻放,燦爛到迷醉。 光影遊移,日子平常,起風的下午,玻璃杯在台布上舞蹈,沒有人發現。 屬於生活的角落和細碎,枯燥卻又鮮美。 是否每個小女孩,都像艾米利這樣長大呢?是否每個小女孩都可以奇遇一個深愛的陌生人呢?因為陌生,所以我愛,像Faye的哼唱,只愛陌生人,我愛的比寵物還天真,比臉色還單純。 寫這段話的作者是個小女孩,真的是女孩,15歲時死於絕症,讀到那本書是純粹的偶然,那是一本遺作,大概是注入了畢生15年的心血,讀起來令人感觸頗深,哀愁點點,彌漫心間。 那時候雪詩曾羨慕艾米利,特地看了那部電影,齊齊的劉海,大大的眼睛,單純的臉色,和浪漫的景調,屬於法蘭西的浪漫與自由,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安靜的長大,獨自居住,管理自己的生活種種和寂寞,那是簡單的奢望,卻無法實現。 她也曾愛過陌生人,從陌生到熟悉,然後離開,其間種種,並不像書上寫的那樣簡單,因為陌生,所以愛,愛了,就不在陌生,離不開的時候,卻不得不離開,那是撕心裂肺的痛楚,是硬生生的將身體某一部分抽離,15歲的孩子,大概不懂吧。 夜間輾轉反複,直到天快亮才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正午,窗簾早就被拉開,大概是陳姐拉得,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子,大片大片落在床上,地板上,照的人暖洋洋的,不想睜開雙眼。 雪詩被太陽照得有些歡樂,起身穿著蕾絲睡衣便出了房間,去找邵厲言,房間空著,已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大概是走了,這樣很好,由他來去匆匆,歲月終會流逝,一年並不漫長。 回房洗了澡,換了居家衣服,陳姐聽到動靜,體己的將飯菜給她端來。 她笑嘻嘻的謝了陳姐,坐在椅子上開電腦。 昨天投了很多簡曆,但願不是石沉大海,忐忑的打開郵箱,天!居然真的有回信,僅有兩封,一封是房地產置業顧問的聘請函,一封是一家外貿公司的業務銷售。 雪詩想了想,還是去做業務銷售,置業顧問就是房地產中介,天天跑來跑去,總不如做格子間舒服些。 33諸多不便 下定決心,便打起精神准備面試,撥過去電話,那家公司居然說下午也可以面試。 細細的梳洗打扮,站在鏡子前一件件挑衣服,已經是深秋,裙子穿起來有些浮誇了,套裝都是大牌,總覺得有些招搖,挑來挑去,選了一身黑色,小西裝和鉛筆褲。 頭發紮了清爽的馬尾,化淡妝,本就生的白皙,黑色的衣服襯著化了妝的皮膚,越發顯得整張臉如凝脂翠玉,熒光閃閃。 下了樓,走到玄關換鞋子。 「小姐要出門啊?」陳姐在樓下打掃房間,笑著問道。 「對啊,去面試。 」雪詩心情頗好的回答。 「啊?要去工作了?那讓司機送您去吧?」 「不用了,我做公車就好。 」 「那要早點回來,太晚就沒有到這裏的公車了。 」陳姐關切道。 「知道了,我走了陳姐。 」雪詩匆忙出了門。 公交站牌離別墅有五百米路程,天氣微涼,秋風瑟瑟,卷著發黃的梧桐樹葉掃過腳上的黑色及踝靴。 到市區的公車只有一趟,車上寥寥數人,空空蕩蕩,大概很少有人會在這裏乘公車吧。 雪詩刷了卡,找位置坐下來,忽然覺得一切仿似一場夢,刷公交卡,上班,面試,緊張的生活, 這一切,她三個多月以來,做夢都在想。 原來,夢中的事情,不是不能實現。 幸好還留著公交卡,不然還要去找零錢,諸多不便,想著想著,不由為了自己聰明的未雨綢繆揚起嘴角露出微笑。 手機響起來,以為是面試公司打來的催促電話,慌張的從包裏摸出手機,確是完全不相識的電話號碼,大概是用別的電話打來的,心裏突突直跳,接起了電話:「您好?」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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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婚妻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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