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室的路上,我們都不再提此事,彼此心照不宣。 晚飯後,我說要去旱冰場滑冰,而小婷非拉著俠姐陪她去圖書館。 因為他有「內幕消息」,知道張子劍晚上會去圖書館。 我好奇地問她:「去圖書館怎麼還會提前預約啊?」 小婷卻一臉得意地說:「什麼提前預約?是有人告訴我,他每周五晚飯後都會去圖書館看書。 哈哈,我也這個時候去,我要制造『偶遇』。 」 「制造偶遇?行,這招行!」我對她豎起了大姆指。 學校的旱冰場很大,雖然黃昏已到,但這裏的燈光很亮,照得整個旱冰場很漂亮。 來滑冰的學生很多,有一個人滑的,也有倆倆結伴而行,有閨蜜檔,更有情侶檔。 有幾對情侶一起牽手滑行,嫻熟的像在表演舞蹈,優美而浪漫。 而我,只是因為想放松一下壓抑的情緒才來的,可誰知我幾乎是滑兩步跌一步地滑,總之很慘。 正當我沒站穩狠狠地摔到地上的時候,一個帥哥熟練地從遠處向我滑過來。 我開始有些緊張,但卻故作鎮靜地設想著台詞。 我想象他應該會邊扶我邊問:「我教你好嗎?」我一定要說:「不用!」然後自己輕松又瀟灑地站進來。 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只見他滑到我身邊,俯下身子,低著頭,笑著問我:「你是來擦地的吧?」說完便一溜煙滑跑了。 留下仍然趴在地上的我,我假裝沒聽見,很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 心裏卻想:這是什麼人啊?來取笑我的嗎?太沒人性了,人長那麼帥,有什麼用啊? 回到寢室,我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胳膊和腿,布滿青一塊兒紅一塊兒的傷,感覺很疼。 鼻子一酸,眼淚快流出來了。 轉頭一看,此時的小婷正趴在床上給張子劍寫信呢,她邊寫邊念道:「你以為我刀槍不入,我以為你百毒不侵。 」說著,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怎麼了?今天『偶遇』了嗎?這詞兒怎麼這麼傷感?不想寫就別寫了。 」我突然很心疼她。 「就是因為看見他才覺得傷感,感覺我和他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點。 所以,我更要寫,我要讓他了解我對他的感情,讓他知道還有一個女孩兒這麼喜歡他。 」小婷堅定地說。 最近小婷瘋狂地迷戀著徐志摩的詩,尤其是那首膾炙人口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她常常在不經意間讀起這首小詩,體會詩人的傷感、留戀和離愁。 因為喜歡這種意境,她借閱了很多徐志摩的詩歌、散文和日記。 她欣賞徐志摩,她說徐志摩對愛勇敢、灑脫,毫不避諱世俗人的眼光。 她說徐志摩筆下充滿濃烈熾熱的文字,吐露著對愛人的纏綿深情。 我常常看到她專心讀起徐志摩作品時激動或偶爾哽咽的傷感。 有人說,當一個女孩兒終日迷戀詩歌,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幸福甜蜜的戀愛中,另一種是在悲傷痛苦的失戀中。 但我知道,還有一種,就是單調、苦悶、漫長的單戀中。 也許只有在這最單純、燦爛的年華,才能理解這種意境。 人想複雜,經曆社會就可以了。 人想簡單,除了裝傻或真傻,卻無法重返曾經年少的歲月,因為人生不能重新來過…… 32.第32章 都是美男子 快熄燈了,小婷還在忙著給張子劍寫信。 她的信裏,除了有徐志摩的詩,還有席慕容的詩,只要是能表達愛情優美的語言,她都不會錯過。 「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 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那麼,生活就會比較容易。 假如,有一天,我終於能將你忘記。 然而,這不是隨便傳說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戲劇。 我無法找出原稿,然後將你,將你一筆抹去。 你覺得席慕容這詩怎麼樣?」小婷說:「我特別喜歡這兩句:『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 』還有『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 』席慕容要表達的就是這種命中注定的決絕,『一筆抹去』又將結尾變得無奈和憂傷。 」 我笑說:「真好,這說明很多人都對愛無能為力,你心裏可以平衡了。 」 「你要不要也給高聖哲寫一封?」小婷問我。 「我不寫,他有女朋友。 」我搖搖頭。 小婷問我:「有女朋友怎麼啦?他又沒結婚。 」 「反正不行,君子不奪人所愛。 」我拒絕她的建議。 「為什麼只能別人愛,不能你愛?」小婷堅持著:「你就試著寫一封嘛!」 「不寫不寫,寫出來就是證據,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我堅決不寫。 小婷樂了,「還證據呢!寫情書犯法嗎?算什麼證據?」 「哎喲,你終於承認你寫的是情書啦?」哈哈,我笑她。 小婷美滋滋地說:「情書怎麼了?我喜歡他,就給他寫情書。 你還不敢寫呢!」 我反駁道:「我哪裏是不敢寫?我是不屑寫。 」 六姐聽著我們倆的對話實在受不了了,甩過來一句:「你倆別再那互相惡心了,行不?」 話音未落,只見四姐沖進寢室,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床鋪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說:「可把我累壞了,差點兒回來晚了。 可可,你猜我今天打聽到什麼了?」 第22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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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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