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過她的學籍,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輟學了吧!」 「知道幹嘛還要問我?」我笑得很難看。 「只是測測你是不是對我說真話。 別怪我!」他看著我,很真誠的樣子。 「好吧!」 在那一刻,我回想起我第一次見到姐姐的場景:那時候的我還是單單純純的安然,而不是現在的李安然。 因為民族大團結的原因,我作為交換生來到了離自己家鄉很遠的XX市天水縣天水中學讀書。 因為少年時期的倔強,我並沒有讓阿爸阿媽來送我。 在孤身一人找到班主任的辦公室時並敲門進入的時候,我發現還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便是姐姐和卟卟。 那時候的姐姐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碎花襯衫,一件很土的黑褲子,搭著一雙已經過時的運動鞋。 素面朝天,紮了一個馬尾刷。 但是眼睛很亮很清澈,充滿了陽光和希望。 「你覺得這四年以來,她的變化大嗎?我的意思是不緊緊是穿著啊,錢財這方面的東西,而是關於心理那一方面的東西。 」 我感覺到他那天的眼睛像是火球一般灼傷了我的眼睛。 「既然是她心裏面的東西,我當然就不了解了。 我既不是寄生在她體內的寄生蟲,又不是可以看穿人心裏想法的靈魂師,怎麼會知道呢!」 雖然嘴裏是這麼說的,但是我心裏卻很明白,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我們兩人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時間在流逝,但是我不知道心靈裏的那個痕跡是早已經過去了呢?還是說那個痕跡已經成為了不可過去的坎兒。 「那你認識周鵬這個人嗎?」 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我已經端到嘴邊的咖啡杯子在那一刻停頓了下來。 對於這個名字我本應該是毫不在意的表情,因為這種很普通的名字在大中國不知道有多少,隨隨便便從人群中拎起一個人也許就叫周鵬。 但是對於我來說,不是這樣的,這個名字對我有著特別的意義,很特別狠特別的意義。 我知道對面的人一定正緊緊的盯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想要從我的一些細微的動作中找出一些破綻。 我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慌,不要慌,要慢慢的鎮靜的去處理這一切的事情,要不然的話,也許就會將自己牽掛的人引入地獄。 我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問:「誰?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個很陌生的名字呢!」 郭噯仍然看著我,那樣子顯然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是嗎?真的不認識?那你剛剛為什麼回、會愣了一下?」 「愣了一下?是你看錯了,咖啡有些燙,所以我就吹了吹,涼了自然就可以喝了呀!」我調皮的指著剛剛喝過的咖啡,沖著他笑著說。 「安然,周鵬死了!」 安然,周鵬死了,死了,死了! 第五十一章 序曲之安然口述(二) 「死了,死了嗎?」 手邊的咖啡杯一下子唄打翻,咖啡色的咖啡流了一桌子。 服務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幫我收拾桌子和地面,還很體貼的問我有沒有被燙到,衣服有沒有被弄髒之類的話。 可惜我被那句話完全的吸引了注意力,而沒有注意到他們體貼的服務。 我得承認,我並不是那種很有悲憫之心的人,對於這個叫周鵬的人的死並沒有感到什麼遺憾與哀悼。 相反的,我反而認為他的死對於他自己,對於我,對於其他的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我擔憂的是另外的事情。 我擔心因為他的死而牽扯出一系列的後續的事情。 我擔心因為他的死而會受到牽連的人。 「你果然還是認識他的,不是嗎?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失態呢?」在服務員妥貼的收拾好這裏的一切並離開後,對面的郭噯便開口逼問我。 「就憑借著我不小心劃掉的咖啡,就可以斷定我認識那個死了的人?那麼是不是只要我出現再犯罪現場,就可以判定我是罪犯呢?你這樣的評判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呢?」 「那麼,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提起這個你的時候你和你姐姐都要竭力的否認與他的相識呢?」 「因為本來就是不相識呀,當然就要說不認識了。 難道我們還非得將不認識的人說成是認識的人嗎?」 我的目光落在對面的婚紗店上,這是北京城內最有名之一的西式婚紗店。 裏面的婚紗都以白色為主,襯以其它淺色的東西。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是整個的一片白色。 結婚是最為喜慶的日子,要穿白色的婚紗。 葬禮是最為哀傷的日子,要穿白色的喪服。 那麼白色到底是值得喜慶還是值得悲傷的顏色呢? 我得眼前突然就無限制的放大了郭噯的臉,他彎著腰狐疑的看著我,問:「你不會在這種時候還能夠發呆冥想吧?」 「什麼?」 第6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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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安然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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