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欲再次開口的田嬸被煩躁不已的安靜怡打發出去,臨出去之前,叫來一個年輕小護士守著她。 「幫我倒杯水。 」 頭有些疼,安靜怡把莫諱深幫他放在觸手可及的藥抓到手裏。 接過水,欲把藥放進口中。 「止疼藥吃多了不好,如果不是太疼,半片差不多。 」 「我覺得見到你,藥劑得加大兩倍。 」聽到聲音,安靜怡動作停下,秀眉緊緊擰起。 連看她都沒看一眼,把要放進口中就著水咽了下去。 對於不請自來的人安靜怡秉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背過身子。 「靜怡,知道你父親會出現,我的心情很複雜。 既期待,又有些不敢見,卻又因為想弄清當年的事情而不得不見。 」 不在意安靜怡的態度,葉子珊在床邊坐下。 期待?不敢見?安靜怡冷哼聲,「現在夏太太衣食無憂家庭美滿,當年的事情怎樣,你大可不必擔心。 我爸出現的時候,你可以裝成個死人,完全可以不用面對他。 」 「我曾經也像你愛廖楓的樣愛過一個人,深深傷害過後是你父親把我從痛苦深淵中拉了出來,當時我以為我會跟他好好的過下去,後來因為在海難中」 說到這裏,葉子珊淚水蓄滿好看的眉目,好似在回憶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 「夏太太不便說的話,我也不想聽,你不用為難你自己,門在那裏,慢走不送。 」 「沒什麼不方便的,當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藥,被捉奸在床,你父親什麼也沒問我,直接把我送上了小船。 之後那條大船發生海難,我逃過一劫。 海難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父親,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父親又不給我任何解釋。 是你,對於這樣的人你還能愛的起來嗎?之後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自殘過,也自殺過。 有一次去醫院檢查,我在門外聽到醫生告訴你父親我這種情況很危險,或許在某天說不定會對著孩子下手。 自此以後我就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中,很少出門。 後來我覺得我情況越來越糟,加上周長順的到來又帶給我新的證據,我對你父親僅存的希望破滅,離家。 」 說完埋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葉子珊整個人輕松了很多,不是她不相信林擎,她給過他很多次解釋的機會,可他給她的只要的無盡的失望。 安靜怡抓著被子的手松了松,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體會不到葉子珊那時候的無助,卻能體會到她的痛苦,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輕易釋懷的,她依舊不言不發的躺在那裏。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尋求你的原諒,也不是像你倒苦水,是想告訴你,離開你並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我的原因。 」莫諱深遲疑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倘若你不好,阿深那個凡事都挑的一塌糊塗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你?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 福伯告訴她提到她,安靜怡情緒又開始激動,她的病不建議手術,為了防止她下一次再因為她而病發,她覺得有必要跟她解釋下。 「周長順找你只是告訴你新的證據那麼簡單?」 「以前覺得是,現在想想當時他應該是想從我這裏知道那幾箱珠玉寶石的下落。 」 「那幾箱東西真的在我爸手中?」 他父親是靠著他的勤勞一步步白手起家,應該沒有動過那幾箱東西。 而且她覺得倘若那幾箱東西真的在父親手中的話,他大可以帶著這筆不菲的財富躲得遠遠的,而不是來離昆城那麼近的洛城。 「這個我不清楚,你得去問你爸。 」 目送著穿著寬松病號服的葉子珊離開,安靜怡久久沒有回過神,脫掉貴婦人的裝扮,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她來洛城那麼長時間也不見夏立寒來找過她,兩人的感情應該不是太好,這些年她應該是表面上風光,心裏應該也很苦吧。 腦中忽然閃過外婆曾經說的話,安靜怡一直沒有舒展的眉又擰了擰,曾經傷害過她的人會是莫諱深的父親嗎? 莫諱深回來的時候,安靜怡還處於神遊中,莫諱深叫了她幾聲都沒見到她有任何回應,在她面前揮了幾下手。 「回魂了。 」 「回來了。 」安靜怡對他不好意思笑了笑。 「看看這是鐘文幫你設計的婚紗的草圖,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莫諱深把手裏的袋子放在她的面前,瞥見床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撿起來的香囊,伸手拿過,「這是哪來的玩意兒?」 「葉子珊。 」安靜怡把香囊拿過塞進被窩,從袋子中抽出設計稿擋在面前。 見到她對葉子珊不同於以往態度,莫諱深輕挑下眉,隨後唇邊浮現一抹欣慰的笑。 「這設計草圖是不是也太簡單了些?」安靜怡翻了翻手裏面三張設計稿,除了胸口設計跟裙擺的長度有些不同外,這幾款婚紗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全部都好似一件整紗布裹上去樣。 要腰身沒腰身,要特點沒特點。 都說做新娘子那天的女人是最美的,她不知得到底多美的女人才能把這塊大抹布穿出美感。 聞言,直接拿過來都沒開封的莫諱深拿過來瞅瞅,嘴角抽了抽,暗自低咒聲該死的女人竟然耍他! 第25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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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未被擱淺時》
第2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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