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應該去問一下酒吧經理,知不知道他在哪裏嗎?」我語氣有些不耐,真是受不了沈淩塵總是慢條斯理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胸有成竹一樣。 然而,就在我心中腹誹完,原本就喧鬧的酒吧,突然一聲大喊,一個男人沖上了舞台,一只手拿著酒瓶,一只手握著麥克風:「來……我給大家……唱一首……唱一首《命硬》」 我擰了下眉頭,舞台上那個發型淩亂,說話含糊不清,站都站不穩的男人,與郵件裏那個男人,很像又不太像。 「是他。 」沈淩塵篤定的看著台上,緩緩開口。 「你怎麼知道是他?」 我狐疑了下,他則搖晃了下紅酒杯,慢悠悠的說:「你沒看到過照片嗎,他下顎處有明顯的一個文身,好像一個字。 」 我眯著眼睛看過去,說實話酒吧的燈光現在雖然沒有晚上那麼暗,但還是很難去看清楚,後來那男人唱歌時甩了下頭發,我才能勉強看清真的有個文身。 可是我得到的照片裏,那男人是側身而站的,看不到文身。 那男人唱著歌,唱著唱著,聲音就哽咽了,突然就蹲下來抱頭痛哭,哭的很大聲,整個酒吧的人都能聽得到。 酒吧的侍應已經上去趕他,他卻大聲喊著:「不要碰我,滾!」 我覺得很奇怪,於是便起身走了過去,他揮舞著酒瓶子,將那兩個侍應趕走,我站在他對面,喊了一聲:「武烈。 」 他聽到聲音抬起頭,我站在台下正好可以看得到他的下顎,我雙眸緊緊一縮,看到了,看清楚那個文身了。 他看著我,歪著頭,說:「你是誰啊?」 「我認識你文身的這個人。 」我直視著他的目光:「斕北,我是他的朋友。 」 那文身真的是一個文字,斕,那麼特別,又那麼的好認。 我剛剛說出斕北兩個字,他眼底便閃過一絲痛楚,轉而又變成了慌亂,他猛地起身,朝我走過來,蹲在上面,低頭看著我:「你認識斕北?你是他什麼人?」 在我開口之前,有個聲音在我的頭頂響起,他低低沉沉的說:「他是斕北的女朋友。 」 我閉了閉眼睛,沉了口氣回過身瞪著沈淩塵,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他到底還想不想知道真相了,怎麼可以說我是斕北的女朋友,這樣的無稽之談出來。 難道他看不出來…… 我還背對著那個叫武烈的男人,接著就聽武烈在我背後失控的大喊:「不,不是的,他沒有女朋友,他沒有!他死了,他特麼早就死了!」 我霎時間回過頭,突然發現這個方法好像可以刺激他說出點什麼,我暗了暗神色,對他說:「武烈,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只是他朋友,今天過來,是因為他留了東西給你,你方便跟我出去取一下嗎?」 武烈看著我露出防備的神色,我則拍了拍包,示意他就在包包裏,他這才點了點頭,踉踉蹌蹌的下了台。 武烈走在前面,沈淩塵跟我走在後面,他帶著我們到了酒吧的後面,這裏沒什麼人,位置隱蔽。 我以為他真的是相信了我的話的,所以我都打算繼續騙他下去了,可是他卻突然回過頭,惡狠狠的看著……看著沈淩塵:「是你對不對,你和斕北有一腿是不是!!!」 他很快走了過來,我下意識後退,沈淩塵則站在那裏沒動,波瀾不驚的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他都死了。 」 武烈眼神慌亂的左右看著,就是不敢再直視沈淩塵,我站在沈淩塵身後,聽沈淩塵一字一句的說:「斕北是怎麼死的,你應該知道吧?」 「你……你想幹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武烈一直重複著說他不知道,我想這個時候,他是有些崩潰的。 酒精的作用,讓他沒了理智,沒了思考,斕北的名字可能壓在他心底太久了。 我緊抿著雙唇猶豫了下,最後還是說道:「武烈,斕北的死跟你有直接的關系,是不是?你滿身是血的從與斕北的包廂中出來,你刺傷了他,你不知道他死了,你……」 「你為什麼殺了他,因為他喜歡上沈孝軒了嗎?」雖然這分明就是我瞎說的,但是,我只是想讓武烈記起來,他記憶中不能抹滅的這兩個人。 武烈愣了一下,隨即便蹲坐下來,頹唐的靠著牆面,手中的酒瓶子也落在地上,整個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對不起他,對不起小北……」 我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打斷我,但是他沒有。 第16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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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愛你,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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