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航遠譏笑著搖頭:「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破天荒的承歡主動牽住了麥航遠的手,睫毛上有成串成串的水珠:「你就這麼想知道原因嗎?」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入掌心:「如果是你,你會接受連原因都不知道就被判死刑這樣滑稽的事情嗎?」 她垂著頭,頸間的短發毛茸茸的,麥航遠伸手捏住一縷頭發任其在自己之間纏繞,他在等,等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她呢?仿佛鐵了心要堅守秘密到底。 一副打死絕不開口的堅決樣子,不禁惹的麥航遠一陣淺笑:「如果擱解放時期,你絕對是個優秀的合格的共產党員。 」 一句玩笑話。 可承歡卻沒有被逗樂,相反的她話語間透著股子沉重:「有時候知道真相不一定是件開心的事情,給我點時間,等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 」 他緊隨其後:「我已經等了八年了,不想再等的太久了,你明白嗎?當然,你還有個選擇。 」 她一直垂著的頭抬了起來,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分:「什麼?」 他似乎籌謀已久,想都沒有多想接著開口:「我們重新開始,以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 聞言承歡呵呵呵的笑了兩聲。 臉上滿滿的寫滿了落寞之色,她輕輕的笑了兩聲拋出一個問題來:「那個金晨曦呢?你們可是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你能保證你的心裏不會有一小塊地方是為她而保留的嗎?」 提到金晨曦,麥航遠仿佛陷入沉沉的思考當中,許久他才慢慢開口:「金晨曦是我的一塊心病,從感情的角度來說,我有愧於她,她死之後有留下一段VCR,其實她早就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是把她當成一個替身在愛,為了能讓我分一點點愛給她。 她每一天都不遺餘力的在做言承歡,她從未嫉妒過任何女人,而你卻是唯一一個。 」 承歡點頭:「畢竟也兩年了,就算開始的動機再不純,總歸還是會有些許感情的吧?這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金晨曦永遠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不是言承歡的複刻版,她有的優點或許言承歡一點都沒有,航遠,如果剛剛你說你對她一點記掛都沒有。 我反而會覺得心寒,一個女人她能待在你身邊那麼久,你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再怎麼壞,可有些瞬間有些時候的情感流露是偽裝不出來的。 」 她頓了頓繼續開口:「我們都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們了,你真的要把這份早就不再純粹的愛情繼續下去嗎?」 麥航遠沉沉的開口:「我和金晨曦我們之間的愛情就是場利用,她靠近我利用我報複我的父母、我呢?利用她和她在一起祭奠自己沒有結局的初戀,說金晨曦是個萬惡不赦的壞人?他我又何曾不是?我會努力讓她淡出我的生命,不管誰對誰錯,誰負了誰,誰又真的對不起誰,我們兩個都算是扯平了。 」 麥航遠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言承歡似乎走到這輩子最難的抉擇上,她愛麥航遠,一直以來都愛,可生命裏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不允許,她不確定如果現在她還像以前那樣的任性,結果會不會和八年前一樣的糟糕,她更不能確定如果他知道當年的真相是不是還會想要繼續和她在一起。 話題戛然而止,兩人都十分默契的不再開口。 到了小區樓下,麥航遠剛剛停好車,言承歡就開門要下車,可剛接上沒多久的腳踝還腫著,連鞋子都塞不下了。 麥航遠下車,直接繞到了副駕駛車門,開了門彎腰伸手就要去抱言承歡,她連忙沖著他搖了搖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誰知麥航遠鳥都不鳥她,直接手臂一伸,她就被拽了過去。 完了,還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是打算像鐵拐李一樣,單腳蹦上去嗎?」 這一天裏,她不知道被麥航遠公主抱了多少次,前幾次狀態都是混混沌沌的,不像眼下,四周安靜很安靜,她依偎在他的懷裏都能聽見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大概在美國的時候有練過,比起以前單薄的身體來,他現在已經壯實很多了,胸肌硬邦邦的就像水泥似得。 意識到自己腦子裏飄過的那些要不得的東西,承歡臉一下就紅了,她故意揚起頭盡量讓自己不倚著他。 只是她剛一動,他就感覺到了,大手對准了她的後腦勺往下一按,鼻息裏都是他襯衣上淡淡的皂角味道。 到了她家門口,麥航遠都沒要開口問她討鑰匙,愣是抱著她蹲下從門口的地毯下面徑直掏出了一把鑰匙出來,也不管她是不是看的口瞪目呆,穩穩站起來便開了門進去。 一直到客廳沙發邊,麥航遠才將她放下來,還不忘給她抬高了腿,完了當著她的面把鑰匙放在茶幾上:「不是花盆下面就是地毯下面,你藏東西的水平還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 078 我都不敢相信你還是個女人 從早上醒過來到現在,承歡水米未盡,這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終於可以放一放了,她也終於感覺到餓了,肚子有些不爭氣,竟然當著麥航遠的面咕咕的叫了一串。 當即她澀的臉恨不得埋進沙發裏去才好,麥航遠瞥了她一眼什麼話都不說,轉身拔步就出了門,他前腳剛走,後腳承歡一聲哀嚎的撲進沙發裏,一定是她今年本命沒掛紅,所以這一年都流年不利。 承歡以為麥航遠是不告而別,但其實他不過就是去樓下車裏拿了點東西,來回不過就一會會的功夫,所以她撲倒在沙發裏的那副懶樣,自然絲毫不差的被他收進眼底。 整個人懶懶的,滿臉都是沮喪和不開心,嘴巴嘟的都能掛醬油了。 金燦燦的陽光照的她整個人清清融融的,窩在沙發裏就像只正在曬太陽的波斯貓一樣。 看著她撒嬌的女兒狀,麥航遠不由嘴角翹了翹,以前她也很喜歡撒嬌,一撒起嬌來恨不能就像一只樹瀨一樣掛在他身上,嬌滴滴的聲音總是柔的能滴出水出來一樣。 自從和麥航遠斷了關系之後,承歡就變的不再嬌滴滴的了,以往活潑多言的她逐漸變的少言寡語,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撒嬌這個動名詞她大概已經忘了該怎麼用肢體語言表現出來了。 第6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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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我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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