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久闖江湖,也不是省油的燈,語氣也硬了起來,說:-你不要訛詐我,我可沒什麼油水,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姓董的冷笑一聲,一揮手道:-來人啊!-刹時,從屋裏鑽出兩個帶槍的特務,-哢嚓-一聲給肖青帶上手銬架走了。 我一下子慌了手腳,天啊,丟下我一人可怎麼辦哪! 正在不知所措,忽覺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姓董的。 他哈哈笑著說:-姑娘,你還要你的姐姐嗎‧- 我氣急敗壞地說:-你……你快還我的姐姐!- 他招招手說:-別急,屋裏來,咱們好商量!- 我跟他走進那間屋子,不料,剛一進門,他就反手把門關緊了。 正在吃驚,他卻像一只餓狼一樣,猛撲過來,一下子把我按倒在床上,一只手堵住我的嘴,一只手去解我的腰帶。 還小聲威脅說:-不許喊!張嘴老子就斃了你!- 我氣極了,平時雖然接過不少的嫖客,卻沒有碰上過像這樣不要臉的強盜。 我不顧一切,伸手去抓他的臉,把他的臉抓破了。 趁他躲閃的功夫,我放聲大喊:-救命啊!- 這下子,可把姓董的激惱了,他真的從腰裏掏出手槍,沒敢開火,卻照我陰部狠狠砸了起來。 這時,門被踢開了。 進來一個五十來歲,穿一身西服的男人。 他嚴厲地說:-姓董的,你不看這是什麼地方,敢這樣胡鬧!- 那姓董的惱羞成怒,喊道:-你他媽是幹什麼吃的,敢來管老子!- 那半老的男人一點也不示弱,冷冷地說:-老子就是幹這個吃的,今天叫你認識認識!-說著,從衣兜裏抽出一張名片。 姓董的看了,頓時嚇得臉色灰黃,賠著笑臉說:-呀,小子我有眼不識泰山。 失敬,失敬!-說著,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像夾尾巴狗一樣溜了出去。 那半老的男人坐在床上,問明了我的身世,說:-今天我救人救到底,給你買張車票,送你回成都,你趕緊走吧!- 他送我出了旅館,指給我去車站的路線,又塞給我五毛的車票錢。 我向他千恩萬謝,又踏上回成都的歸途。 直到如今,我還經常懷念起那位沒留名姓的好人。 野店的奇辱 我坐上一輛回成都的煤炭車。 那車還不如現在的拖拉機,車上以燒煤炭做動力,走得很慢,-嘟、嘟、嘟-地冒著黑煙,活像個一步三喘的老太婆。 坐這種車很便宜,去成都只要兩角錢,車上大都是生活困苦的窮人。 煤炭車-嘟嘟嘟-地喘息著,載著三四十個窮旅客,半天功夫,也沒走多少路程。 黃昏時分,汽車開到一座山腰裏,只見這裏有一片平坦的山地,路邊蓋著一溜紅土坯房子,房前坐一個賣雜貨的老太婆。 司機將車停下來,讓人們在這裏住店,說明天才能走。 老太婆領旅客們來到她的破店,這個店是她和老頭子兩人開的。 這夥旅客都是男的,便把他們領進裏面一個大屋裏。 因為只有我一個女的,我被領進挨著門口店主住的一間屋子裏。 這間屋子真簡陋啊:牆壁被煙熏得又黑又髒,土炕上鋪著一層稻草,炕邊一張破桌子,桌上一盞豆油燈在黑暗中發著幽光。 這就是荒山野店的全部家當了。 我出身貧苦,對這樣的條件便不在乎。 這兩天又累又餓,不一會就躺在草鋪上和衣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人弄醒了。 睜眼一看,四周黑洞洞的,豆油燈不知什麼時候被弄滅了。 有人用手捂住我的嘴,眼前明晃晃冷森森的,像是一把刀子。 一個粗獷的聲音道:-不准動,喊一聲馬上要你的命!-說著,把刀架在我的脖子裏。 我只覺圍著我的有許多人,有人開始撕我的褲子。 我要掙紮,但手腳被人按著,嘴被人捂著,絲毫也動不了。 我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屈辱的眼淚順著我的兩頰流下來。 這天晚上,我被二十多個土匪**了。 黎明時分,土匪們一個個逃散了。 我想爬起來,身上像釘著木橛子,怎麼也動不了。 肚子只覺剜心地疼痛,經多次奮力掙紮,才勉強坐起來。 再看自己的衣服、褲衩,都被強盜們撕爛了,羞恥的眼淚又掛滿了我的雙腮。 我雖然是個妓女,但平時自尊心極強,我永遠記著鳳仙姐那句話:-妓女也是人!-我敬重世上一切好人,也希望人們拿我當人,這種野獸般的侮辱,叫我實在受不了!明天,我怎能若無其事地和那些旅客一起走哇!於是,我狠狠心,決心在這裏結束我的殘生! 我赤著身子,像當年的仙棠姐一樣,拿起自己的紅褲腰帶,登上破桌子,在房梁上打了個結,套在脖子裏。 這一切做得都很從容,只用腳一蹬,很快就失去知覺了。 當我醒來時,發現天光已亮,我正躺在炕上,面前站著那個開店的老太婆。 我以為是老太婆拉的皮條,當的內奸,便破口大罵起來,罵她開的是黑店、賊店,搶男霸女,無惡不作…… 那老太婆也不和我爭論,竟抽抽噎噎地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向我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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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妓女生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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