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淑的話,叫我毛骨悚然!我以為她在開玩笑,就說:「這房子是我租的,你有什麼權利叫我離開?」小淑拿起顧宏偉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陰森森地說:「來小靜,你是要他玩你呢?還是要我破你的相?」我看她不像在說笑,她的目光中透著對我的仇恨。 我真不明白,我得罪她什麼了?我和吳芳收留了她,她怎能這麼絕情?她哪來的怨恨?我不是怕她的威嚇,但我還想在蘇州呆下去,不想和她撕破臉,爭得什麼魚死網破,那是兩敗俱傷,不值得我這樣做。 為了暫時的安全,我只得離開這裏。 我穿上隨身的衣服,帶著我的皮包,走出了房間。 小淑在我背後拋來一句話:「叫那吳芳也滾遠點!她要回來照樣收拾她!」我回頭看了一眼小淑和顧宏偉,暗罵道:「狼狽為奸的一對狗男女!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方先生聽我說了這個事,很氣憤,說那男子太不像話了,分明是強奸未遂,可以告他坐牢的。 我說算了,我們和小淑還是同事,她的老鄉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和他們過不去,事情弄複雜了,小事就變成大事,仇恨也會越來越深,我們在蘇州還能太太平平嗎?在方先生的幫助下,我們租到了一套房子,位於園區,距離我們上班路程近了,而且,園區的環境和治安很好。 我剛安頓好新居,正想緩口氣時,忽然接到了家裏來的電話,爸爸、媽媽、哥哥輪番對我痛罵了一頓,說我欺騙了他們,要我馬上回家! 哥哥非常生氣:「小靜啊小靜,你在外面幹啥活了?你丟不丟臉啊你!」我說:「哥,我丟啥臉啦?你不了解情況,瞎說什麼呀?」我想,我在外面做什麼,家裏人怎麼會知道?就是聽到一點風聲,只要我不承認,他們還會來查證不成?哥哥有點憤怒:「小靜,你咋學壞了?你咋學會說謊了?你學壞了咋還不承認哩?你要哥哥親自到蘇州來找你嗎?你給我趕緊回來,不要再做丟人的事了!啥工廠裏上班?都是假話!爸*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知道嗎?媽媽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我無力地分辯說:「我做啥錯事了,讓你們這麼生氣?」哥怒道:「你還有臉說?啥不好做,你幹嗎要做小姐?」 家裏怎會知道我在做按摩師?此事過很長時間,我才知道,原來是吳姐搗的鬼,她和吳芳吵翻後,見我和吳芳到蘇州尋工作,對我很有意見,誤會是我挑撥離間她們姐妹,前不久,她春節回家時,到我家裏,眉飛色舞地說起我的情況,我哥聞聽後,氣得半死,家裏像炸開了鍋。 爸媽要哥出來把我拉回去,但哥和嫂子要回廣東上班,沒時間到蘇州來。 媽媽在電話裏對我說:「小靜,你咋那麼糊塗啊?你寄回來的錢,就給你哥花了一點,剩下的都給你存著,你不要在外面糟蹋自己,不要給家裏寄錢了,我們花不起!你給我馬上回來!」我沒回去,即使要回去,還要過兩年,現在回去算什麼?錢沒掙到,臉也丟了,灰溜溜的,更沒面子!何況,我不認為當按摩師,有什麼不光彩,我也是憑能力吃飯! 37、麻醉搶劫案 俗話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也許,家養的總不如野生的味道鮮美,比如鱉呀蟹呀,池塘裏喂養的,哪有野生的好吃?還有人參,人工種植的,營養能和野參比嗎?男人喜歡在外面尋花問柳,卻對老婆漠不關心,其實,老婆未必不好,不過是男人的獵奇心理在作祟。 雖然,我和方先生有了說不清的關系,但我並不清楚他心裏想什麼?他要我為他生個女兒,到底是玩笑還是真話?我想,只要他對我好,我不要求什麼結果,「只要曾經擁有,何須天長地久?」現在不都如此嗎? 浴場的利潤,來自洗澡、按摩和包廂。 洗澡是靠量,人多收入也多,而按摩是很大的利潤源。 按摩方面的利潤,不僅在於服務費,更在於精油的收益。 按摩價格的不同,並不在於按摩項目的區別,而在於選用精油檔次的差異。 有的精油一瓶幾十塊,有的幾百上千塊,就像美發一樣,同樣洗個頭,有的五塊錢,有的幾百塊,就因為洗發精的品質不同。 按摩師的收入是講鐘點,而精油卻是暴利,大有門道。 一瓶精油如果進價20元,那給客人的報價通常是100元,如果進價是100元,那客人就得付1000元了。 這麼高的利潤,不是我們一家這樣,按摩行業都是這種情況。 這還是正規的按摩,若是那種以按摩為名,行男女之事的,則另當別論,他們的利潤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高老板是個有創意的人,他自創了一種精油,很受顧客的好評。 蘇州有名茶碧螺春,和西湖龍井齊名,據說碧螺春茶葉,當年是周總理送給外賓的國禮。 茶葉本是用來泡茶的,高老板卻用來按摩。 他把茶葉磨成粉末,浸泡在普通的精油裏,我們給客人按摩時,精油均勻塗開,房間裏洋溢著茶葉的清香。 這種氣味比精油的味道好聞得多,而茶葉的細粒在皮膚上按摩,給客人帶來更美妙的感受,使他們的皮膚更紅潤。 試用一段時間後,客人反應非常好,都很喜歡這種綠色、環保、營養、新穎的精油按摩。 那天,高老板把我叫進辦公室,讓我看雜志上的一篇文章。 我心存疑惑:「怎麼叫我看書?老板有點不務正業了?」我看的是一篇遊記,是一位女遊客寫的,講她去巴厘島旅遊的事情,其中寫得最詳細的,是她享受按摩的經曆,講一個男按摩師為她服務,過程細致周到,讓她身心愉悅,大開眼界。 有一段文字,高老板用筆做著記號,寫的是男按摩師的專業和敬業,使她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體驗,讀之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女遊客很留戀這次旅遊,更讓她難忘的是這次按摩經曆。 國外比較開放,這種把精油內外兼修的異性按摩方式,國人未必能接受,何況,按摩技藝如此高超、職業素養如此優良的按摩師,在國內十分難尋。 簡而言之,這是把推油和特服,巧妙地合而為一,只是國內做不出這個效果。 我把書放回桌上,說道:「看完了,高老板有何指示呢?」高老板笑道:「很好,有什麼感想?」我說:「這麼好的按摩師不好找,另外,女同胞恐怕沒有膽量接受這種按摩。 」高老板笑道:「你是說,我們不能模仿嗎?網上也有這篇文章,反響非常熱烈,女性朋友希望在國內也能體驗到這種服務。 既然客人喜歡,我們為何不投其所好呢?」我說:「蘇州這兒有點保守,很難推廣普及,就好比日光浴,國外無所謂的,在國內誰敢?」 高老板說:「你分析得也有道理,但我感覺這是個商機,晚做不如早做,所以我想嘗試一下,不過,我們只做推油部分,深層按摩暫時不做。 小靜,你有信心嗎?」我說:「不就是推油嗎?這有何難的?只是,在浴場做推油,合適嗎?不是破壞你文明經營的形象了嗎?」高老板笑著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小靜,你會的還不少啊。 」我說:「高老板,你真的要同流合汙了嗎?推油距離色情按摩可近了,你不怕?」高老板笑道:「我知道分寸,男人和女人沒有真刀實槍地做,不算違法犯罪的,職業性的身體表面接觸,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這種事,規章制度能管得了嗎?人是會得寸進尺的,真有了推油,難保不出事。 要知道,男人不全是君子,女人不全是淑女。 高老板是個商人,他知道在按摩行業,男人的錢好賺,其實女人的錢也好賺,人們的生活條件優越了,花在美容和健康方面的錢,人們是不心疼的。 他知道真像巴厘島那樣,有一定的難度,公眾也難以接受,要是引起新聞媒體注意,鬧得沸沸揚揚,浴場都有可能關門。 他印了精美的宣傳品,叫我們先發給客戶,看看客戶反饋的意見如何?同時,他要我培訓幾名服務員,可以小範圍地向客人推薦推油。 可能是看中按摩的利潤,很多美容院和洗頭房,早就偷偷在做推油之類按摩,但那些地方衛生差,不安全,服務員素質低,客人是心向往之而不敢一試。 自從浴場有了這種服務,客人無不歡呼雀躍。 經驗是靠不斷積累的,我在工作中,學到了不少新知識。 對於按摩,我懂的只是一點皮毛,而這裏的按摩師阿瑩,學過真正的中醫按摩,對人體的幾百個穴道倒背如流,閉上眼睛都能摸准客人身上的穴位。 她帶來一張人體圖,給我詳細講解穴位的相關知識,使我撥雲見日,掌握了許多中醫按摩的要領。 阿瑩的理論知識雖好,按摩的手法也很純熟,但她只會按摩,不善於和客人溝通,按摩時氣氛有點悶,不太討客人喜歡,而我一邊按摩一邊說笑,客人很享受這種輕松交流,因此,我在客人中的名聲,我在浴場的地位,在員工中是最吃香的。 小淑搶占了我的出租房,我是很生氣的,但我不想和她結仇,不想和她公開翻臉。 她在東方浴場,雖比我先去,卻比我低一檔的,我有權管理她,但我沒公報私仇,並沒為難她。 她這樣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敵人,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瓜葛,我們各做各的事,沒什麼好交往的,就是迎面碰上,我也一笑而過。 梅花新村那裏的租房,就讓她去住吧,反正後面的房租她自己付。 我和吳芳住在園區,比原來方便安全,小區有門衛,樓梯有電子門,我們的房間也裝有防盜門,小偷很難再潛進來了。 2005年春,四月中旬的一天,我們正在忙碌,忽然有幾名警察走了進來,我們有些慌張,以為他們是來突擊檢查的,他們卻直接把正給客人按摩的小淑帶走了。 姐妹們都感到莫明其妙,我以為她因賣淫被警方查到了。 直到下班時,高老板到了浴場,我們就去詢問究竟。 高老板說:「她犯了罪,罪孽不輕,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晚上,我看電視新聞時,才從「社會傳真」節目中,獲知了小淑被抓的原委。 原來,昨天夜裏,小淑搭訕了一名台商,在隨台商回到賓館後,竟然騙台商喝下了她摻入安眠藥的飲料,在台商昏昏欲睡時,她夥同幾個老鄉,對台商的財物洗劫一空,其中包括筆記本電腦、護照、數千美元和幾本存有巨款的存折,還有一些重要票據。 在他們偷竊過程中,可能那個台商喝的飲料不多,睡得不沉,他們翻箱倒櫃驚醒了他,台商剛想喝問,就被小淑的老鄉一棍打暈過去,頭部被打破了,流了不少血。 他們作案後,小淑若無其事地回住處睡覺,她的三個同夥,帶上部分贓物,連夜叫上出租車,向上海方向逃竄。 賓館的保安在監控錄像中,發現有可疑人物出入台商房間,隨即去房間查看,發現了台商倒在地上,房間內被翻得亂七八糟,知道台商遭遇了麻醉搶劫,連忙報警。 110警察迅速布控,所幸離案發時間尚近,在蘇滬機場路的金雞湖收費站,武警也在那裏守候。 夜間出城的出租車有登記手續,當犯罪嫌疑人的出租車駛近,警察攔停檢查,發現車內三人神色慌張,形跡可疑,幾名警察迅速包抄上來,車內的案犯見勢不妙,打開車門想逃,警察追趕上去,和案犯扭打在一起。 驚心動魄的一幕發生了:出租車上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眼看同夥被抓,他鑽出車子,率先發難,手裏握著一把手槍,向一名警察揚起了手,眼看情勢危急,在車旁的一位武警戰士向舉槍的案犯猛撲過去,只聽砰的一聲,案犯的槍響了,子彈從武警同志胳膊窩的空隙鑽過,那名武警臨危不懼,和案犯搏鬥起來,把案犯手裏的槍口使勁向地下壓,避免他開槍傷及無辜,另外幾名增援的警察趕了上來,把三名案犯一舉抓獲,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由於這個新聞,是「社會傳真」記者,跟著警車在攔截現場拍攝的,那驚險的畫面,既激發了市民對案犯的痛恨,也對警察同志不顧個人安危的英勇表現,充滿了崇高的敬意!我看到了這個報道,想起曾經在小淑的包裏,發現過安定片和存有外幣的存折,原來她早就和老鄉在做傷天害理的事了,怪不得他們每次回來,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躲在房裏半天不出來,原本還以為他們在房裏親熱,原來是在密謀麻醉搶劫,真是罪有應得!更讓我意外的,他們手裏竟然有槍,我居然和這樣的犯罪分子,同居一屋幾個月,回想起來,不禁有點後怕! 俗話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也許,家養的總不如野生的味道鮮美,比如鱉呀蟹呀,池塘裏喂養的,哪有野生的好吃?還有人參,人工種植的,營養能和野參比嗎?男人喜歡在外面尋花問柳,卻對老婆漠不關心,其實,老婆未必不好,不過是男人的獵奇心理在作祟。 雖然,我和方先生有了說不清的關系,但我並不清楚他心裏想什麼?他要我為他生個女兒,到底是玩笑還是真話?我想,只要他對我好,我不要求什麼結果,「只要曾經擁有,何須天長地久?」現在不都如此嗎? 浴場的利潤,來自洗澡、按摩和包廂。 洗澡是靠量,人多收入也多,而按摩是很大的利潤源。 按摩方面的利潤,不僅在於服務費,更在於精油的收益。 按摩價格的不同,並不在於按摩項目的區別,而在於選用精油檔次的差異。 有的精油一瓶幾十塊,有的幾百上千塊,就像美發一樣,同樣洗個頭,有的五塊錢,有的幾百塊,就因為洗發精的品質不同。 按摩師的收入是講鐘點,而精油卻是暴利,大有門道。 一瓶精油如果進價20元,那給客人的報價通常是100元,如果進價是100元,那客人就得付1000元了。 這麼高的利潤,不是我們一家這樣,按摩行業都是這種情況。 這還是正規的按摩,若是那種以按摩為名,行男女之事的,則另當別論,他們的利潤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高老板是個有創意的人,他自創了一種精油,很受顧客的好評。 蘇州有名茶碧螺春,和西湖龍井齊名,據說碧螺春茶葉,當年是周總理送給外賓的國禮。 茶葉本是用來泡茶的,高老板卻用來按摩。 他把茶葉磨成粉末,浸泡在普通的精油裏,我們給客人按摩時,精油均勻塗開,房間裏洋溢著茶葉的清香。 這種氣味比精油的味道好聞得多,而茶葉的細粒在皮膚上按摩,給客人帶來更美妙的感受,使他們的皮膚更紅潤。 試用一段時間後,客人反應非常好,都很喜歡這種綠色、環保、營養、新穎的精油按摩。 那天,高老板把我叫進辦公室,讓我看雜志上的一篇文章。 我心存疑惑:「怎麼叫我看書?老板有點不務正業了?」我看的是一篇遊記,是一位女遊客寫的,講她去巴厘島旅遊的事情,其中寫得最詳細的,是她享受按摩的經曆,講一個男按摩師為她服務,過程細致周到,讓她身心愉悅,大開眼界。 有一段文字,高老板用筆做著記號,寫的是男按摩師的專業和敬業,使她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體驗,讀之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女遊客很留戀這次旅遊,更讓她難忘的是這次按摩經曆。 國外比較開放,這種把精油內外兼修的異性按摩方式,國人未必能接受,何況,按摩技藝如此高超、職業素養如此優良的按摩師,在國內十分難尋。 簡而言之,這是把推油和特服,巧妙地合而為一,只是國內做不出這個效果。 我把書放回桌上,說道:「看完了,高老板有何指示呢?」高老板笑道:「很好,有什麼感想?」我說:「這麼好的按摩師不好找,另外,女同胞恐怕沒有膽量接受這種按摩。 」高老板笑道:「你是說,我們不能模仿嗎?網上也有這篇文章,反響非常熱烈,女性朋友希望在國內也能體驗到這種服務。 既然客人喜歡,我們為何不投其所好呢?」我說:「蘇州這兒有點保守,很難推廣普及,就好比日光浴,國外無所謂的,在國內誰敢?」 高老板說:「你分析得也有道理,但我感覺這是個商機,晚做不如早做,所以我想嘗試一下,不過,我們只做推油部分,深層按摩暫時不做。 小靜,你有信心嗎?」我說:「不就是推油嗎?這有何難的?只是,在浴場做推油,合適嗎?不是破壞你文明經營的形象了嗎?」高老板笑著說:「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小靜,你會的還不少啊。 」我說:「高老板,你真的要同流合汙了嗎?推油距離色情按摩可近了,你不怕?」高老板笑道:「我知道分寸,男人和女人沒有真刀實槍地做,不算違法犯罪的,職業性的身體表面接觸,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這種事,規章制度能管得了嗎?人是會得寸進尺的,真有了推油,難保不出事。 要知道,男人不全是君子,女人不全是淑女。 高老板是個商人,他知道在按摩行業,男人的錢好賺,其實女人的錢也好賺,人們的生活條件優越了,花在美容和健康方面的錢,人們是不心疼的。 他知道真像巴厘島那樣,有一定的難度,公眾也難以接受,要是引起新聞媒體注意,鬧得沸沸揚揚,浴場都有可能關門。 他印了精美的宣傳品,叫我們先發給客戶,看看客戶反饋的意見如何?同時,他要我培訓幾名服務員,可以小範圍地向客人推薦推油。 可能是看中按摩的利潤,很多美容院和洗頭房,早就偷偷在做推油之類按摩,但那些地方衛生差,不安全,服務員素質低,客人是心向往之而不敢一試。 自從浴場有了這種服務,客人無不歡呼雀躍。 經驗是靠不斷積累的,我在工作中,學到了不少新知識。 對於按摩,我懂的只是一點皮毛,而這裏的按摩師阿瑩,學過真正的中醫按摩,對人體的幾百個穴道倒背如流,閉上眼睛都能摸准客人身上的穴位。 她帶來一張人體圖,給我詳細講解穴位的相關知識,使我撥雲見日,掌握了許多中醫按摩的要領。 阿瑩的理論知識雖好,按摩的手法也很純熟,但她只會按摩,不善於和客人溝通,按摩時氣氛有點悶,不太討客人喜歡,而我一邊按摩一邊說笑,客人很享受這種輕松交流,因此,我在客人中的名聲,我在浴場的地位,在員工中是最吃香的。 小淑搶占了我的出租房,我是很生氣的,但我不想和她結仇,不想和她公開翻臉。 她在東方浴場,雖比我先去,卻比我低一檔的,我有權管理她,但我沒公報私仇,並沒為難她。 她這樣的人,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敵人,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瓜葛,我們各做各的事,沒什麼好交往的,就是迎面碰上,我也一笑而過。 梅花新村那裏的租房,就讓她去住吧,反正後面的房租她自己付。 我和吳芳住在園區,比原來方便安全,小區有門衛,樓梯有電子門,我們的房間也裝有防盜門,小偷很難再潛進來了。 2005年春,四月中旬的一天,我們正在忙碌,忽然有幾名警察走了進來,我們有些慌張,以為他們是來突擊檢查的,他們卻直接把正給客人按摩的小淑帶走了。 姐妹們都感到莫明其妙,我以為她因賣淫被警方查到了。 直到下班時,高老板到了浴場,我們就去詢問究竟。 高老板說:「她犯了罪,罪孽不輕,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晚上,我看電視新聞時,才從「社會傳真」節目中,獲知了小淑被抓的原委。 原來,昨天夜裏,小淑搭訕了一名台商,在隨台商回到賓館後,竟然騙台商喝下了她摻入安眠藥的飲料,在台商昏昏欲睡時,她夥同幾個老鄉,對台商的財物洗劫一空,其中包括筆記本電腦、護照、數千美元和幾本存有巨款的存折,還有一些重要票據。 在他們偷竊過程中,可能那個台商喝的飲料不多,睡得不沉,他們翻箱倒櫃驚醒了他,台商剛想喝問,就被小淑的老鄉一棍打暈過去,頭部被打破了,流了不少血。 他們作案後,小淑若無其事地回住處睡覺,她的三個同夥,帶上部分贓物,連夜叫上出租車,向上海方向逃竄。 賓館的保安在監控錄像中,發現有可疑人物出入台商房間,隨即去房間查看,發現了台商倒在地上,房間內被翻得亂七八糟,知道台商遭遇了麻醉搶劫,連忙報警。 110警察迅速布控,所幸離案發時間尚近,在蘇滬機場路的金雞湖收費站,武警也在那裏守候。 夜間出城的出租車有登記手續,當犯罪嫌疑人的出租車駛近,警察攔停檢查,發現車內三人神色慌張,形跡可疑,幾名警察迅速包抄上來,車內的案犯見勢不妙,打開車門想逃,警察追趕上去,和案犯扭打在一起。 驚心動魄的一幕發生了:出租車上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眼看同夥被抓,他鑽出車子,率先發難,手裏握著一把手槍,向一名警察揚起了手,眼看情勢危急,在車旁的一位武警戰士向舉槍的案犯猛撲過去,只聽砰的一聲,案犯的槍響了,子彈從武警同志胳膊窩的空隙鑽過,那名武警臨危不懼,和案犯搏鬥起來,把案犯手裏的槍口使勁向地下壓,避免他開槍傷及無辜,另外幾名增援的警察趕了上來,把三名案犯一舉抓獲,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第2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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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按摩師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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