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濟不自然地笑笑說:「這不是懷疑丁懷山心裏有鬼,想讓他收斂一點嗎?但我還沒有找到什麼證據,所以就把你嶽父他老人家搬出來,也可以震懾一下,讓丁懷山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的道理。 他想把項目給別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你這人!我問你,你告我嶽父的事有證據嗎?」任江南瞪著金濟。 「有啊!」金濟說,「丁校長當年跟我爸的關系很好,他們都是公社革委會的成員,以前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後來還一直有往來。 他給人辦理轉正的事,都會告訴我爸,有時還會請我爸出主意。 因此,我才知道這些事。 」 任江南吃驚地問:「我嶽父他跟你爸說過,他收受過別人的禮物?」 「這倒沒有,不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你想想,貓哪有不吃腥的?這當官的哪有不收禮的?沒有點灰色收入,誰還削尖腦袋去當官呀……」 「你什麼邏輯!」任江南打斷他的話。 他已經聽明白,舉報信和舉報內容,不過是金濟因為沒達到目的而發泄私憤而已,好在這封信落在自己手裏,要不然,還真會惹出大麻煩來。 他生氣地說:「志高,我告訴你,今後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你少去做。 你也不要用自己那點子歪腦筋去考慮問題,多把心思用在正經生意上。 」想了想,又補充道:「舉報信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好好准備投標的事。 我還是相信懷山會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的。 」說罷,起身離去。 一路上,任江南想到金濟舉報的事,又好氣又好笑,又拿金濟沒辦法。 他搖了搖頭,抬頭一看,發現已經到了家門口了。 進了家門,妻子丁蓉正在收拾屋子,女兒則在書房裏寫作業。 丁蓉見任江南回來,接過他手裏的包,問:「回來了?」 任江南「嗯」了一聲,隨口問道:「你們吃了吧?」 丁蓉笑著說:「你看這都幾點了,我們早都吃過了。 」 丁蓉身體纖瘦,剪著一頭短發,五官姣好,衣著卻十分樸素,這個樣子跟年輕的時候真是大相徑庭。 小時候的丁蓉長得豐滿水靈,眉清目秀,家境又好,穿衣也顯得時尚。 自從嫁到任家後,她一方面自學大學課程,一方面用心伺候公婆,是鄰裏之間公認的好媳婦,這也讓任江南能夠安心在部隊工作。 任江南從戀愛、結婚、生孩子一直到現在,幾乎沒有經曆過什麼挫折,因此也覺得這種家庭狀況十分正常。 只是由於在外面接觸的人和事漸漸增多,對丁蓉的不修邊幅有些看法,但也只停留於心裏,他的確無法挑剔出丁蓉的半點毛病。 任江南是一個閑話不多的人。 在工作上除了必要的應付之外,他很少跟人侃大山,又不喜歡玩麻將撲克,吃喝玩樂也總是被動應付的居多,這樣的性格,在這樣一個紙醉金迷的社會,是很難得交上朋友的。 他也樂得清閑,懶得去費那些心思,每天下了班,就是往家裏走,看看電視,看看書,早睡早起,堅持晨練。 周末時,要麼同丁蓉一起買菜做飯,打掃衛生,要麼去看看兩邊的老人,或者去老街上的一個茶館裏喝茶,聽那裏的老人們閑聊,講那些永遠講不厭的過去的故事。 偶爾也會跟一些戰友聯系,但這樣的聯系不多,除了經常去看看桂雙喜之外,其他的戰友一年之中也難得聚上兩三回。 今天因為有心事,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心裏一直在想著金濟舉報的那些事,尤其是以自己的婚姻作為母親轉正的交易條件,這讓他很不舒服。 不管金濟說的有沒有依據,嶽父的話裏卻是承認了的,這麼說,是真有其事了。 他原本想下午下班後去問問父母,但被金濟拖住,吃過飯後時間也晚了,這事只有過幾天再去問了。 可是,有再去問的必要嗎?是交易又如何?不是交易又如何?結婚十多年,他早已習慣了這種一塵不變的生活,再說丁蓉做人做事各方面都無可挑剔,又何必去問呢?唉,先擱一擱吧,等有時間再說。 他在心裏唉了口氣,這樣對自己說。 那樣叫蘭婷的女人真是不錯,又有文化,又有長相,氣質也好,身材更是不錯,媚而不俗,難怪金濟挖空心思想把她搞到手哩。 他在心裏想。 對了,他記得金濟說她在外面跟了一個老板,並為他生了一個孩子,是她自己帶嗎?沒有結婚怎麼帶孩子呢?今後還怎麼嫁人?任江南胡思亂想著。 難道外面的世界就是這樣,聲色犬馬,男歡女愛,不用擔一點責任的嗎?他也曾經調查過一些反映某些領導幹部貪汙腐化的舉報案例,但有些事情只是點到即止,即使去跟當事人見面調查時,人家也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漠然態度,根本無法像今晚這樣感受到一個風月女子的優雅。 如果自己身邊也有一個像蘭婷一樣的女人,自己會如何對待呢? 「江南,喝杯茶吧。 」丁蓉悄無聲息地走到任江南的身邊,給他遞上一杯熱騰騰的茶。 任江南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猛然聽到丁蓉說話,嚇了一跳,暗叫聲慚愧,臉上也隨之滾燙起來。 「怎麼,喝酒了?」丁蓉溫婉地問,就勢坐在他身邊。 「嗯,跟志高在一起吃飯,喝了點酒。 」任江南說。 「志高?」丁蓉有點驚奇,「他找你有事啊?」 「沒什麼事,好久沒在一起,他就找我一起坐坐。 」任江南不願提及舉報信的事。 「哦。 」丁蓉也無話。 她也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方式,一天下來,上課本來就累,回到家裏又要給孩子做飯,洗衣服,收拾停當,已經很累。 她靠在任江南身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女兒寫完作業。 任江南腦子裏卻一直亂蓬蓬地想著心事,一會兒是金濟的舉報信,一會兒是母親轉正的事,一會兒又是蘭婷。 這是怎麼了?他有點煩躁地站起來,對丁蓉說:「我去洗個澡。 」 「嗯,你先去吧,我給你准備衣服。 」丁蓉說。 任江南走進衛生間,胡亂脫掉衣服,打開水淋頭,先用涼水從頭頂淋下來。 沖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點躁,身體內似乎有一種東西在抓撓似的,讓他不得安寧。 他用手狠狠地從上到下將身體搓了一遍,覺得舒服了些,又對著鏡子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 由於長年堅持鍛煉,他的身體各部位都還算勻稱,雖然到了發福的年紀,肚皮上卻沒有特別明顯的贅肉。 他從鏡子裏看著自己的下身,正晃晃蕩蕩地垂在那裏,他用手去撥弄了幾下,那根陽物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慢慢地恢複了生氣。 想到蘭婷豐滿的身體裏露出的一對渾圓的**,他突然有了一種沖動,頓時氣血上湧,腦袋發熱,而那根陽物也變得堅挺,努力地揚起高昂的頭。 他有點興奮,閉上眼睛,試圖從記憶裏搜尋著一種快感。 正在這時,丁蓉推開衛生間的門,給任江南送來衣服。 江南有點不好意思,背對著她。 丁蓉含笑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轉身對丁蓉說:「你也來一起洗吧。 」丁蓉往他下身看了看,站在那裏,笑著說:「又想歪心思了?女兒還沒寫完作業呢。 」 「不管她。 」任江南有點迫不及待地說:「來吧。 」說罷,動手去給丁蓉脫衣服。 丁蓉半推半就地說:「等會兒吧?等女兒睡了再說吧?」 任江南三下五除二把丁蓉的衣服扒下,拉到水淋頭下面,從後面抱著她。 丁蓉經不得任江南折騰,心裏也蕩漾起來,靠在任江南身上,任其撫摸,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有些發軟。 「把溫度調高點吧,水有點冷。 」丁蓉一邊配合著,一邊說。 她的身體瘦削,兩根鎖骨高高凸起,胸部扁平,幾乎沒有乳峰。 任江南雙手胡亂摸索著,從身後進入丁蓉的身體。 丁蓉先是有點害羞,這會兒卻感覺到似乎有一種力量把自己的身體頂了起來,渾身變得輕盈而空靈,有一種隔世般的迷離,不由得快活地呻吟起來。 她的雙手在牆磚上胡亂抓著,壓著嗓子對身後的任江南不停地叫道:「快,用力啊!」 任江南奮力沖擊著,他感覺到自己仿佛是一個攀越高山的運動員,正在奮力拼盡最後的力量攀沿到頂峰。 而在即將到達頂峰的那一霎那,他覺得天要塌地要陷了。 他顧不了那麼多,繼續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奮力沖上峰頂,然後癱坐在那裏,幾乎要虛脫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他伏在丁蓉的背上喘了幾口氣,然後松開手,把丁蓉扶起,讓她面對著自己站著,覺得十分疲憊。 二人一起用水沖洗了一下,揩幹,任江南穿好衣服,丁蓉對他說:「你去把我的衣服拿來吧。 」 任江南出去,看了看女兒,見她還在寫作業,沒敢打擾,隨手拿了幾件丁蓉的衣服,來到衛生間,一邊看著她穿衣,一邊打量著她扁平的胸部,突然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他進了房間,靠坐在床,拿著一本書隨意翻看。 過了半個多小時,丁蓉也進來了,說:「女兒睡覺去了。 」就挨著任江南坐到床上。 「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趣?」丁蓉還沉浸在剛才的快樂裏,她是第一次與丈夫在衛生間裏**,感到特別興奮、特別刺激。 她幸福地看著任江南。 任江南將右臂搭在丁蓉的肩上,把她攬在懷裏,並不答話。 任江南看著她因為興奮而變得潮紅的臉,突然有種愧疚。 剛才的過程,他的心裏想著的其實並不是身邊這個賢惠的妻子,而是那個渾身充滿誘惑的蘭婷!是不是自己變了,變得庸俗而又腐化了?他在心裏想,同時將妻子攬得更緊了。 他放下書,關燈睡下。 丁蓉興奮的情緒卻一直亢奮著,鑽在他懷裏不停地數叨著他們以前的**經曆。 任江南有一句沒一句地應和著,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任江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匆忙穿衣洗刷。 他記得,今天是書記調離的日子,單位的全體同志要開歡送會。 於是胡亂扒了幾口飯,匆匆趕去上班。 第10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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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我身邊》
第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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