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茂森雖家財萬貫但為人卻甚善良葉晶蕾就是再狠心也不能手刃親人何況這李茂森又是地方上一大善士任官監運使以來確能為民福利就是不是自己親人又何忍對他下手?所以這葉晶蕾一狠心幹脆把這事告訴了自己外公令他趕快棄官遠奔自己有意擱誤了不少時日直到幾位師姐都已事成來訪才相繼回來。 她深知這種事師父定不會輕恕自己但仍圖以一片誠心能打動老尼不想卻險一點喪了命。 二人正在推心論交之時卻見由山下飛也似的竄起了一條黑影身形巧快已極幾個起落已離二人不遠葉晶蕾方要喝問什麼人時鐵守容已看出來人喜道:「一塵師伯回來了!」跟著縱身而下。 果見那一塵子滿面風塵的由下正往上飛縱而上一眼見二人迎下不由突然立足驚道:「上人怎麼樣了?」 鐵守容笑道:「大概不妨事了師伯他老人家方才服下黑精此時怕已好轉了吧!弟子二人不便在內打攪所以在外面小侯!」 一塵子聞言簡直不相信這話是真的當時驚問道:「什麼?上人竟服了黑精!……」正在不敢聽信之際忽聞一陣震翅之聲竟由鐵守容身後飄飛下一龐然白大鷹仔細一看不由喜道:「墨羽……」墨羽已對著一塵子連連歡鳴點一塵子忙上前摸著它黑亮的羽翼驚問鐵守容道:「它怎麼來了?」 鐵守容笑道:「要不是它來師伯的病恐怕還好不了呢!那黑精就是它帶來的呢!」隨將方才之事一一告之一塵子邊行邊聽喜之不禁三人進入室後見上人已自行坐起正在榻上盤膝行功。 見三人入內就把合著的雙目睜開一塵子見上人此時臉色已回複往常顏色目光也正常多了!不由大喜道:「恭喜師兄新‧小愈此時想必已無慮了?」 上人微露笑容點了點頭低聲道:「真該謝謝容兒那頭墨羽了居然救了老衲一命唉!真是想不到!」 一塵子變聽邊解開身後所背的一小匣道:「貧尼在附近幾處藥廠都去訪過雖知有這麼一種叫黑精的靈藥但誰也沒看過因恐師兄傷體不能久拖這才沒法以高價購上老參一只想暫時與師兄服下先保住傷勢暫不惡化以便另設他法如今真是想不到真令人慶幸不止了!」 言罷打開一小木匣由內中取出一雪白巨參竟有拳頭粗細六寸長短帶莖連須果然是不易見之物一塵子命守容取來一杯將該參置於杯口以小刃削之方‧一小孔已由內中流出白液清香撲鼻。 一塵子待其接滿半杯方將那大參立置恐其糟塌了這才把杯子遞與上人紫袍僧接過慢慢飲盡須臾元氣大增。 不過如無黑精之力全憑那老參之力也是無濟於事頂多不過延長受罪而已這一服下黑精又有如此補品為輔當然更能揮其效用了。 一塵子忙示意二人一同出室勞累了一夜俱都該歇息一下了當時葉晶蕾與鐵守容共宿一室二人都擅坐功各自盤膝蒲團之上調息養神不提。 第二日那紫袍上人已能下地行走眾人俱是喜之不盡從此每日鐵守容仍至丹室請上人授以那兩卷功譜葉晶蕾也隨一塵子練些功夫。 轉眼之間又是三個月過去了鐵守客來華山已快半年了那太虛老人所贈的圖譜已少有成就已擅練法只是火候尚差些罷了! 這期間葉晶蕾已被一塵俠尼介紹到一故友芬陀大師處習功去了一塵子也下山雲遊去了寺中僅剩紫袍僧與鐵守容和下餘四女弟子。 鐵守容因來此已過久同時近日來腦中總是念著葉硯霜的影子自己武功雖不能說已有何特別大成就但較之來時卻是大有不同了! 這一日練完那大三元圖解後向上人恭身道:「弟子來此已騷擾師伯過久況尚有瑣事未了今日就想告別師伯了不知師伯可有何事需弟子待勞麼?」 紫袍上人聞言略點了幾下頭道:「我也正想你可下山去了留此也無益處了你們年青人卻應該把事業雄心放在人群中去……」言罷滿面惜容的又看了鐵守容一眼道:「這幾個月可真難為你了居然不負我一片苦心能將這兩巷圖譜習會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鐵守容拜罷起身紫袍上人忽然點頭道:「這墨羽你要帶走麼?」鐵守容聞言不由大愁起來本心也實在舍那墨羽不下可是此行旨在找那葉硯霜等那好帶這麼一個大鷹滿處走豈不要把人家給嚇壞了當時聞言不由深鎖蛾眉。 紫袍上人微笑道「你如帶它不便還是留在這裏陪陪我好!待你以後有了清修之處隨時可領去你意如何?」 鐵守容雖心中難以割舍但一來也只有如此才好再方面上人既有此意自己豈有推拒之理當時笑著點點頭道:「師伯如不嫌它麻煩就先留下與你老人家作個伴好了一待弟子生活安定了再來接它好了!」 此時那墨羽正在室外隨那幾個女尼在一起嬉鬧鐵守容叫了一聲:「墨羽!」那墨羽聞聲撲鳴而至鐵守容摸著它那身黑得亮的毛眼淚就像雨一樣刷刷的流下了她用手撫著它的頸項說道:「墨羽……我要下山去了……但是不能帶你我是多麼舍不得離開你啊!」 那墨羽聞言呱呱叫了兩聲那雙金目中竟流下淚來這幾個月她同這墨羽幾乎天天相處形影不離一人一鳥都有極深的感情這一分別尚不知何日方能再見那能不傷心呢! 鐵守容以臉貼在它的面上小聲對它道:「墨羽!本來我不願離開你的因為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心愛的了!」忽然她又驚覺這話並不真實當時又補充了一句道:「啊!不!除了一個人以外……」於是葉硯霜的影子出現了他那張略微清瘦俊秀的臉又慢慢出現在自己眼前那一汪倩淚卻再也控制不住流了滿臉她小聲的喚他道:「硯霜!你到底到那去了?天這麼大我到那裏去找你啊!硯哥哥!你讓我再看看你吧!……」 好難消受的斷腸相思啊!那墨羽也被這一哭哭得莫明其妙但當它聽到硯霜的名字時身子卻震動了一下這名字它太熟了幾乎天天由他前主人太虛老人的口中呼出過!它又怎會忘記呢! 鐵守容這一哭訴就連裏面的上人也聽了個滿耳他知道這女孩竟染上了相思不由低低的歎了口氣只微聞他輕念道:「多情自古空餘恨……唉!年青人啊……」 鐵守容聞聲羞了個滿臉通紅低頭嬌哼了聲:「師伯……」 紫袍上人走近她身前微笑喚道:「容兒!你起來!」鐵守容聞言站起身子瞟了上人一眼見其一雙怪目正注定自己不由羞得又把頭低下了上人歎了口氣道:「你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才明白這半年來你為何終日默默寡歡原來你竟隱忍著這一番深情叫師伯都為你同情;只可歎我老了否則師伯一生最願成全這等好事你如今就下山吧!我也不留你了……」鐵守容聽完上人的話愈感到自己這兩年多委曲受大了芳心一陣酸唯恐眼淚流出令上人見笑只用上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那份傷心就別說了! 最後又向上人叩了個頭這才含著淚回到自己房中把東西略事整理好在東西本就不多一會就理好了一轉身那墨羽仍隨身後不由對它淺笑道:「你好好留在這裏聽話好在這裏人你都很熟我只要一有空就會來接你……」 此時那四個女弟子都曉得鐵守容要走了相繼來至她房中話別一番平日她們之間感情是那麼融洽這一要分開都不由感到有些傷心! 第1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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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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