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呀,我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天曉得我不該對你說這番話,明知道這番話會為你帶來困擾,我竟然還是失去冷靜的對你說出口。 少幫主,你可以不用理會我的心情,聽完就把它給忘掉吧。 你放心,我不會再語無輪次的對你亂說話,我會試著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在你身邊盡我該盡的職責,只要你需要我。 」 在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文天嶽不禁低咒一聲,他瘋了不成,這一番話說得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曉的呀,為何為何竟克制不住地叫這些話給糊裏糊塗的脫口而出?難不成在內心深處,他仍是有絲怨懟,如果時間可以重來,那他……那他可會選擇從頭來過?他不曉得,只曉得如今的他深陷在情海中無法脫身。 一番話說得晏翎呆若木雞的立在原地,是久久反應不過來。 她該說話的,但她要說些什麼,她還能說些什麼?面對他這番至情至性的真情告白,她該說些什麼?就怕再多的言語,仍僅是傷害他的心…… 可她不能不說話,路易斯說得沒錯,文天嶽是一個好男人,就是太好了,好得讓她直到現在才深刻的感受到,他被情愛受盡折磨的禁錮心靈,有多痛處。 晏翎深深吸一口氣,愧疚的淚水卻難過的湧上眼眶,她拼命的想將淚水逼回酸‧k的眼眶,淚水反倒滾燙的潸然落下——只因為她真的沒想到她竟會傷害他如此之深,只因為她真的沒想到他竟會愛她如此深切,面對一個癡傻深愛著她的男人,她若還能無動於衷,她可算是個人嗎? 「少幫主,一夜未睡我有點累了,若有什麼緊急大事就喚我一聲,我都會在房間裏。 看晏翎毫無反應的背對著他,文天嶽苦笑的垂下頭,他在期待什麼?他在奢求什麼!他這番話簡直就像個小孩在向大人撒嬌要糖吃似的感覺。 天可憐見,他並不需要她的同情,結果…… 唉!他究竟在做什麼?他究竟說了些一什麼?是他自己甘於如此,為何還要說出這番令她困擾的話,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令她困擾呀,偏話就沖動的說出口,他甚至還說的欲罷不能、亂七八糟…… 「天嶽,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緊咬住下唇唇瓣,晏翎強擠出聲音自喉際吐出。 她是個混蛋,他為什麼還要對她如此溫柔?他可以痛罵她一頓,這樣她的心或許還能好過一點,偏他一如往日的態度,讓她心疼又心痛。 他可以對自己好一點,畢竟她不值得擁有他的深情摯愛,為何他還能無怨無悔地守候?他可以怪她,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有資格怪她。 「你沒什麼好謝的,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要做的。 」一句謝謝,將他的心打入萬劫不複之地,文天嶽心冷了,他曉得愛情不能強求,也曉得在愛情的道路上,一路行來一直都是單行道,就連路燈號志都是亮著紅燈不曾轉換過綠色;但他就是無法強迫自己換條路走,因為他實在割舍不下對晏翎的感情,這時候他真恨自己為何如此優柔寡斷,如果他能放得下這一切,或許他就不會如此痛苦…… 「天嶽,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嗎?」晏翎哽咽的緊咬住牙齒一字一字的說道。 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流淚了,因為她連在父親的葬禮上都不曾流過淚,現在卻叫文天嶽的話給撼動了心靈……她究竟是對他們做了什麼?還以為視若無睹對他們會是最好的方式,結果他們的心早就被她的無心給刺傷得傷痕累累。 天曉得這一生,她最不願意就是傷害他們,結果多情總為無情傷,她早該察覺的,卻像只鴕鳥…… 「當然會,別想太多了,幫裏最近事務繁多,你可別累垮了,我先退下。 」望著她微微抖動的肩膀,文天嶽不禁心頭一震,她哭了,她竟然哭了,一股沖動讓他差點忍不住想走上前去,但在想到他們之間重新劃分的界限,他退縮了,心亦再度揪痛起來。 他從來都不想讓她有絲毫的困擾,結果他非旦令她困擾,甚至他的言語還刺激到她的心。 別看外表堅強的她,其實有著一顆敏感又脆弱的心。 他真是個混帳,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她的心不若外表如此堅強,甚至他和威武有過約定,第一則就是不讓她難過流淚,結果他有夠混蛋的情緒一來,就什麼都忘得清潔溜溜。 「嗯。 」晏翎從齒縫中蹦出一個字,只因淚流滿腮,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甚至他再不離開,她抑制的哭泣聲就要脫口而出。 這一生她究竟還要負多少情債?待到來世她可還得起?她可還得起? 看著她抖動不止的肩膀,文天嶽幾度欲言仍是作罷,最後只能選擇忽略,她傷了他的心,他又何嘗未刺傷她的心。 黯然的拄起拐杖,他掉轉頭一拐一拐地朝他的房間方向走去,這一刻,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已徹底的失去她。 他會試著只把她當成幫主來守護,至於她的心再也不奢求! 他走過大廳通住房間的走道,一只大手突然從暗處用棉布措手不及地捂住他的口鼻,來者另一只手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他松落的拐杖,他大睜著眼拼命的掙紮,無奈卻敵不過棉布中噴灑會令人昏迷的藥劑,直到藥劑從呼吸侵入他的大腦,直到意識逐漸被黑暗給吞沒,就這樣他失去了知覺,昏死在攻擊他的人的懷中。 這一連串的行為沒有弄出任何聲響,文天嶽被人迷昏給背了出去,現場只留有拐杖冷清清地靠在牆壁上。 第九章 晏翎不知道自己何時來到房間門口,在無聲的哭了一會,她的靈魂像被掏空似的感到空虛、冷寒,直等到意識緩緩清醒,她才發現自己已然站在房間門外。 值得慶幸的是,幫內的弟兄都尚未起來活動,否則她這副狼狽、懦弱的模樣若給瞧了去,她還真不曉得自己該拿什麼借口做為搪塞。 拖著突然覺得無力疲乏的身軀,她緩緩旋間門把,無神的眼光在看清室內落地窗前佇立的高大身影路易斯,她頓時傻眼的震在原地,她、她可是眼花? 「你哭了?」在聽聞開門聲,路易斯緩緩轉過身,卻叫她紅腫的雙眼給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他兩、三個健步來到她面前,難以置信的眼光凝視著她臉上未幹的淚痕。 「我……」晏翎一震,從乍見他的驚詫中頓感窘迫的別過臉,難過的心情全因他撞見她哭泣的模樣變得有些惱羞成怒,她不悅地斥道:「不用你管,你來這裏做什麼?你難道忘記我們是敵人……」 「不再是了,告訴我,是我讓你哭泣嗎?」路易斯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伸手扳過她的臉面向他,在他破天荒的從天王身上撈到一個好機會,盡管這個機會只有50%的成功率,但比起先前的0%,無疑是喜從天降。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怎麼會為了我的敵人哭泣。 」晏翎受不了的伸手拍掉他狂妄又放肆的手掌,不懂為何他一句話,就能令自己改變心情,雖然沒有變得更好,可也沒先前那般遭糕透頂就是。 「就跟你說我們不是了,所以不准你再用這種態度對我。 別忘了你要當我的女人。 」路易斯幹脆將她攬入懷裏,嗅聞著她頸項所散發土淡淡的古龍水香味。 噢!他討厭這該死的男人味道,等逃過死劫後,他第一個要做的,就是不准她再使用男人的任何東西,包括施打那該死的男性激素。 女人還是得像個女人,況且長期施打,可是會影響人的壽命呀,而他亦不許她再半男不女的。 「啊——你、你在做什麼?放開我,誰准你對我這麼放肆!」完全沒有心理准備,晏翎猝不及防下被他抱個正著,想要掙開他的蠻力,津力充沛時的她就辦不到,更何況此刻她身心俱疲。 「晏翎,我這不叫放肆,這叫寵愛,放肆和寵愛是不一樣,請你弄清楚。 再說我若真要對你放肆,可不是就這樣抱一抱而已。 」路易斯一不做二不休的抱起她,往大床方向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已經取得共識,你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天王又要你來殺我是不是?」身子整個偎在他懷中,那令人眷戀的溫暖,讓空虛的心靈幾乎抵擋不住。 晏翎嘗試著抗拒,卻發現自己只想沉淪在他的懷抱中…… 這是不對的,距他們分開還不到三個小時,而臨走之際的話語言猶在耳,他的記憶力不可能差到這等癡呆的地步,那他的出現不是好笑至極。 但她卻發覺自己的心,竟比先前還要來的渴望他,這是為什麼? 面對文天嶽的癡情,她只覺得滿身罪惡無力承受,可面對他的霸道索愛,她的心竟無力招架。 只是這對文天嶽來說將情何以堪?既然今世她負定了他們,她亦不能傾情於他,否則她將如何面對自己的心? 「正好相反,這回我是來保護你的。 」路易斯抱著她在柔軟的大床上坐下,一手已不安分地玩起她削得極短的烏發。 唉!不曉得她若蓄起長發會是何等風情?話說回來,短發的她就俊俏得令他著迷,一旦留起長發,怕不傾倒眾生……不成,她的美麗只有他能獨享,他絕不許有人覬覦他的女人,特別是那個文天嶽。 第2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Amohot 都會小說,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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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欲悍將》
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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