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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夜半的救命聲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正是七月的一天。看小說最快更新)
夜晚的風吹著李素梅那朝氣蓬勃的面孔,讓她的煩悶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雖然還是酷熱難當,但已經比白天涼爽了許多。
她騎著自行車走在回家的途中。這裏是一大段常年失修的公路,路邊的野草裏傳出幾聲蟋蟀的叫聲,涼意從地下慢慢向上蔓延,沒有建築物阻擋,涼快很多。
素梅正享受著這股涼爽,突然看到路邊黑壓壓的農作物在月光照射下,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幽靈。讓她不由的心生寒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開始後悔不聽將淑芬的勸,執意的要一個人趁夜回家。
倏地,她看見了一團東西。(本章節由網友上傳&nb)那團東西似乎在動。像是一個蹲著的人。李素梅的心忽的被提了起來。騎自行車的動作也緩慢了。她不知道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後退。可是自行車還在朝前走著,那個東西也離她越來越近。李素梅終於看清楚了。那果真是個人!就在這時,那人突然站了起來,向她這邊走了過來。李素梅一下子兩腿發軟,已經忘了蹬自行車。眼看著那個人一步步的向自己走過來,她呆傻的捂住嘴,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那個人。
那人一搖一晃的向她身邊走了過來,只差幾步遠的距離,突然一個重心不穩向她跌列了過來。
「啊……」李素梅嚇了一跳。尖叫出聲。她丟下自行車,條件反射的向後跳著退了幾步。已經冒了一身的冷汗。濕了身上的那件天藍色連衣裙。俊俏的臉上也緊張的毛孔收縮。就連那一頭長發都感覺豎了起來。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離開這裏,然後回家。她繞開幾步想要從地上扶起自行車。但這時,她的腳脖子突然被絆了一下。一雙冰冷的手此刻正抓著她的兩只腳脖子。一股寒意從腳底一直竄到了頭頂。
「啊……你要幹什麼?你快放開!」她驚慌的大叫起來。
那人不說話,抓著李素梅的兩只手又向上移了些。然後支撐著站了起來。李素梅被他嚇的張大了嘴巴,發不出一個字來。
直到那人完全站起來。李素梅才發現,他比自己整整高了一頭多。她轉身就跑,誰知,還沒跑幾步就被那個人一把抓住,拉進了懷裏。
「你要做什麼?」李素梅拼命掙紮。恐懼戰勝了一切,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懷抱。
那人不說話,只是抱著李素梅向旁邊的麥田裏走去。他渾身散發的酒味沖的李素梅眩暈起來。
「啊……啊……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放開我……放開我……」,深夜的這幾聲叫喊被空曠的麥地給掩埋掉了。她拼命的掙紮也絲毫不起作用。只有蟋蟀還在不知疲倦的叫著。誰也不知道,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有一個女孩的一生的由此改變,她似乎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噩夢。這個噩夢在此後的日子裏一直伴隨著她。
第二章 報警嗎
李素梅被人發現已經是淩晨的四點多了。早上,素梅跟父母說要和將淑芬去人才市場找工作,這一走到現在也沒回來。她的父親李安山於是打電話到將淑芬家裏詢問。這一問才知道素梅早就已經從她家走了。李安山一聽急了。於是心急火燎般的騎著自行車出來找。但黑漆漆的夜雖然有月光也看的不清楚。幸虧半路上李素梅的自行車被李安山發現。看見自行車的那一瞬間。他心裏咯噔一下。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他一邊焦灼的喊著素梅的名字,一邊四處跑著找。直到淩晨才在晨曦的光線裏找到了渾身是傷神志不清的李素梅。李安山一見素梅的樣子,心裏什麼都明白了。
李素梅眼神空洞。頭發淩亂。一身的傷痕,臉上也清晰的印著五個手指印。她的思想還沉浸在那一幕裏。那是一個可怕的噩夢。似乎永遠不會醒的噩夢。就連自己的父親焦急悲傷的叫她的聲音她也渾然不覺。李安山看見女兒這個樣子,心裏就像是給人挖掉一快肉一樣疼。他老淚縱橫的扶起李素梅,把她放在自己的車後座上,騎著自行車回家。幸虧是淩晨,街上幾乎還沒有人。李安山到家的時候,老伴兒還在客廳裏坐著等。聽見響動趕快跑了出來。一見素梅的樣子一下子驚呆了。
「素梅,你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素梅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那個挨千刀的。這麼禍害我的女兒……」
「別哭了!你是還嫌別人不知道還是咋的?」李安山低聲呵斥老伴兒牛桂蘭。雖然他現在也和她一樣悲傷,但光哭有什麼用?能解決問題嗎?
牛桂蘭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把李素梅扶進了她的臥室,然後再幫她擦拭幹淨,在這個過程中。李素梅都一動不動,就如同死了一般,只是那一雙曾經很靈動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天花板。但瞳孔裏卻什麼都沒有。她的這個樣子更讓牛桂蘭難過。她一聲聲的叫著李素梅。
「素梅,素梅,我是媽媽啊,我是媽媽,不怕了。不怕了啊,咱們到家了。這是咱們的家。不怕哦。我的乖女兒。」
這時李安山進來,他小聲說。「去客廳裏吧。我想跟你商量商量。」牛桂蘭看向自己的老伴兒,點了點頭。淚眼婆娑的跟在他身後無聲的走了出去。到門口還不忘帶上李素梅的房門。
「老伴兒,你說這事情怎麼辦?我思前想後還是去報警吧。不能便宜了那個混蛋。」
「千萬不要!這事報警了。素梅以後還怎麼做人?」牛桂蘭一聽報警就急了。她可不想拿自己女兒的名譽做賭注。
「可是,難道就這麼算了?」李安山有些明顯的溫怒。他瞪著兩只眼睛看著自己的老伴兒。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你吼我有什麼用?你說是抓凶手重要,還是素梅的名譽重要?這孩子現在已經都這樣。 如果以後她出門都要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你還讓不讓她活?」牛桂蘭說到這兒心都要碎了。
李安山一想。老伴兒說的也是,但難道就這樣讓罪犯逍遙法外?他忍無可忍的在客廳裏來回走著,恨不得馬上找見那個混蛋把他碎屍萬段。但他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如同一只困獸一樣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