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
「還有什麼?」
「你可以帶你的朋友來這裏,但麻煩你挑個正常的時間、正常的地點、找個正常的人,在這裏玩搖滾!你是不是想為這個小區的非正常死亡率提高幾個百分點啊?還有麻煩你的朋友下次不要套著個紅色內褲就出門!我不希望左右鄰居都誤會我有特殊的嗜好。」
「你懂什麼?他們都是行為藝術家!我們玩的是行為藝術,剛才的那個哥們是個才子,不僅會寫歌,還會做詩,剛才的那個主題叫紅色的窒息,表達了一種對民主的渴望。」
說實話,對這些所謂的行為藝術、行為詩人,我還是略知一二的,當初剛上大學的時候有人告訴我文學社裏的女孩子頗有些姿色,並拿來一些《致槐樹》一類的詩讓我看,於是我心動了。懷著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加入了文學社。
事實證明像我這樣的理想主義者通常都是傻逼。當我發現上當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他們為了拉攏我一心一意的為他們賣命,便封了個理事的差事於我,就是給活動籌錢的那一種角色。這也進一步證明了我的確是一個傻逼。籌錢倒不是件困難的事,改革開放初期傻瓜很多,而我並不是其中出類拔萃者。我手握著騙來不久還有些熱乎乎的十元鈔票,語重心長地教導面有菜色的女詩人和作家們:作一個文學工作者難,作一個女文學工作者更難,首先長得要對得起人民群眾,特別是改革開放的大好形勢下,再用亞非拉的面孔來糊弄老百姓已經是行不通的了;其次要有好身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身體怎麼革命?最不成了,也得蒙著臉,學幾句汪國真,諸如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內褲更短的褲。
當然,我也在寫詩,一個人在長青春痘的時候不寫詩是不正常的。起初我的筆名叫「殘花」,為的是模糊性別多騙些稿費。社員們不同意,一致認為這個筆名含有性虐待的意味,同社會主義精神文建設背道而馳。社長打了個折中,既尊重了群眾的意見,又保護了我的工作熱情,把我的筆名改作「敗柳」。這總能使人聯系點什麼病來。後來我寫不出好詩,究其根源就是這個可怕的筆名。
直到有一天,社長忽然面帶淫笑的對大家提出了一個比較前衛的課題—研究行為藝術詩歌,並向我們展示了他所研究出得行為藝術詩。
「拉開拉鏈,太陽跑了出來;
低下頭
我明白了
原來
萬物是靠
日出來的……「
也就是這一首詩直接使我堅定了離開文學社的決心。直到幾年後,我看到網上開始惡搞一個由國家包養的「二奶詩人」和她的詩歌後,我才忽然覺得,原來我們的社長是那麼的有才。
「好了!我對和你討論什麼藝術形式沒什麼興趣,我希望在晚上回到家裏前,這裏的景象和我早上走之前沒什麼區別!」我說完後,沒有觀察王琢的反應,而是直接出了門。
當我回到公司後,大家都已經開始在會議室等著我開會,於是我向大家道了個歉後宣布會議開始。
由於我走後堆積的問題不上,所以當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6點多,此時助理忽然像大家提議一起去吃飯,當是為了慶祝我得以平冤昭雪,於是大家來到了一家公司附近的酒樓裏大吃大喝。在酒足飯飽之後,大家並沒有盡興,於是在一個同事的提議下,我們來到了一個酒吧,而之所以選擇這個酒吧的原因就是這裏的女大學生比較多,便於那些對女大學情有獨鐘的同事們發揮。
我們一行人走進酒吧後,要了一張酒吧內最大的桌子,大家點完了各自要的東西後,開始玩著各種個樣的遊戲,不一會,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兩打科羅娜。
「下面由我們酒吧的助唱歌手,為大家帶來周傑倫的《世界末日》」酒吧的dj向大家說到,於是我一邊喝著酒,一邊下意識的轉頭向舞台上望去,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看到的卻是王琢抱著吉他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舞台。
第二十八章 無家可歸
王琢走上舞台後,坐在了麥克風前的高椅上,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向大家展示她所鐘愛的搖滾樂,而是自彈自唱起了《世界末日》。不得不承認的是,王琢的歌曲很有感染力,從她開始自彈自唱之後,本來還能喧鬧的酒吧漸漸的都靜了下來,大家都開始專心致至投入到王琢的歌曲裏,一首本來不是很煽情的《世界末日》,卻讓她唱出了另一種傷感的味道。
「頭兒!怎麼了?看上這個mm了?怎麼從她上台開始你就一直盯著她看啊?小mm的歌確實不錯!」旁邊的同事笑著問到。
「我……只是被她誇張的打扮所吸引罷了!」
「是啊!你還別說!這小mm的打扮的確有個性!現在的小女孩也真敢穿!要是我小時候這身打扮,在街坊鄰居的眼裏基本和流氓就是一個待遇了!不過她這種打扮到給人一種辣妹的味道!」
「哎!對了!頭!我聽你的女朋友也是一個美女!是真的嗎?」另一個同事向我問到。
「聽李松威說的吧?」我反問到。
「是啊!是真的嗎?」這個問題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大家都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都紛紛的向我問到,並投來期盼的目光。
「我什麼時候讓你們失望過!」
「那有照片嗎?」這時候一個同事說到,大家繼而跟著附和到。
「以前有,夾在錢包裏了,可是前段時間錢包丟了!所以只能等我下次回哈爾濱照一張了。」大家聽到後,都紛紛表示了失望,之後又繼續玩著遊戲,而由於談到了秦可一的話題,忽然提醒了現在肩負著我每晚要給秦可一打電話讀的責任,於是我便以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不宜過多縱欲為借口,匆匆的結束了這次聚會,在紛紛的把大家送上出租車後,我想到王琢可能還沒有走,而她這樣的女生這麼晚回去安全系數不是很高,所以在處於關心一個朋友也就得稍帶著關心他身邊的人包括關心他所包養的二奶這個理念的驅使下,我又回到了酒吧,向一個服務生打聽了她的行蹤。服務生告訴我王琢在唱完《世界末日》後就已經走了,還告訴我她只是每周的2、4、6在這個酒吧唱兩個小時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