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篇

 打工仔不是真實身份

賴少偉 作品,第4頁 / 共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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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戰鬥力最強,林天欲學諸葛亮七擒七縱,將其按在水裏,又放手,如此反複,雙雙緊張,沒把握好節奏,猛喝了一大口水。用標准的廣東話嗔怪的撒嬌:啊,又有屎,又有尿。林天早跑到遊泳池的另一頭壞笑。

第十二節 國際制造業名城

在廣州找工作的時候,林天去了幾次北京路,看著透明鋼化玻璃下面距今近一千年前宋朝的路,總是會問自己:時間逝去,究竟留下了什麼?

林天找了份工作,是地喱部長,俗稱端盤子,這個林天自信的說這個我有經驗,在南昌叫傳菜生,試用三個月。端了一天盤子,林地喱在心裏激烈鬥爭: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但如果不做自己又能做什麼?但內心真的很抗拒。這種鬥爭讓林天異常苦悶。

下午上網到天黑回到洋女友住處。

洋少苦著臉,一臉謙意地說:要搬。

林天擠出一絲笑意:哦,我就是回來拿東西的,我跟張火坤說好了。

林天看到洋的美麗女友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其實林天很理解,想說點什麼,但什麼都說不出來?過了幾分鐘又回來了,按響門鈴,林天告訴洋少:毛巾沒拿。洋少拿著毛巾下來一樓。林天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擠出微笑,瀟灑的地對洋少說:來擁抱一下,兄弟。給你們添麻煩了。洋少依舊一臉歉意,無言以對。

林天在網吧過了一夜,早上,吃了個腸粉,買了一注彩票。

打電話給張火坤,張表示:真的不方便。

林天開口罵人:媽的,老子就住兩天你會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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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表示:兩三天可以接受。

當天傍晚,已在天河城門口等待兩小時的林天抬頭看了看馬路對面的天河體育館,香港明星開個唱的必選站。看著人來人往衣著時尚的帥哥美女,接著打量下背著包的自己自己不禁自慚形穢。

在張火坤住處的第三天,張表示:林天盡快找到工作,住在這裏真的很不方便。林天強壓無名火:媽的,我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方便?你是要跟人裸聊還是要跟女網友過夜?在家鄉的時候,你怎麼就沒覺得不方便呢?

晚上,林天打電話給在東莞塘廈一家儀器公司已經上班一個月的範劍。心直口快的範劍了解情況後,破口大罵張火坤,讓林天明天一早就來東莞。

「我做過,我有經驗。你讓我試試吧。」2004年5月東莞塘廈,在平山的一家蛋糕店裏找工作。

「你做過?」店裏的人明顯不太相信這個穿著土氣的年青人會做蛋糕。

「沒錯,我做過,用的材料不一樣而已。」

「你用的什麼材料?」師傅很是好奇。

「我用的是泥。」

「用泥?」

「說了你也不信,我家是做陶瓷的。」

「我丟。」這個廣東師傅終於忍不住了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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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天非常不幸,被人丟了。

這是林天2004年來東莞應聘第一份工作的創意經曆。

這個師傅什麼都好就是好奇心太強。蛋糕跟陶瓷相同的是在轉板上轉動,不同的是前者是奶油後者是泥巴。事後林天在心裏想。

2004年,新年剛過,和徐虎約好去東莞尋求打工之路。在徐氏一推再推的幾天後,範媽媽做事雷厲風行:管他騎(徐)虎還是騎(徐)牛,自己走吧。

範劍,林天十年的朋友,2001屆計算機專業中專畢業。晚上,範劍同居一晚,聊了很多,說過什麼,一句都想不想來。在鎮上的小車站,看著汽車緩緩開動,林天故做瀟灑騎著女裝摩托車快速離去,淚水卻忍不住掉下來,滴在在沾滿灰塵的儀表盤上。半年前,被送的那個人叫林天,那次林天去南昌。早晨鄉村的風非常的清涼,迎面一個幹勁十足的大娘一甩一甩的挑著尿桶。「我還是蠻喜歡我的家鄉」林天在心裏莫名冒出這句話。

「你為什麼叫範劍」林天無聊的問。

「聽完這個故事,你就知道了。我沒認識你的時候,在老家山村裏,在山上竄來竄去的,有一次光著膀子碰到一種漆樹。脖子上和手上都長著不平坦的疙瘩,又癢又難受。以前聽老人家說:沾到了漆,就去拔人家的韭菜搽患處,一定要別人家的,自己家沒有效果。還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你一定要躲在你拔人家韭菜的不遠處,等人家來罵。沒有聽到別人的罵聲,疙瘩是不會好的。你說這樣是不是很犯賤?」

「真的,假的?」林天將信將疑。

東莞塘廈平山,範劍開心的找了兩個月的工作。結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