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女人那麼多,要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卻難如登天。現在終於找到了,他簡直欣喜若狂,身體是騙不了人的,他們太合了,動作越來越激烈,黑暗裏只聽到她氣喘籲籲。
突然好想看她,他伸手去開燈,黑暗裏有拒絕聲,"不要。"
"我想看看你。"
他不等她回答,燈光就亮了。她吸氣,雙手去推,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按在兩側,台燈光線柔和,她的線條隨著光線的明暗變化而完美起伏,激烈運動之下,她氣息短促,兩腮暈紅,嘴唇還在哆嗦,說話都說不利索,"關,關掉。"
不要,燈光下的葉齊眉,渾身發抖的葉齊眉,紙老虎的葉齊眉,他愛死了。
缺氧,最後葉齊眉很沒面子地掛了,氣息奄奄地趴在床中間,臉陷在枕頭裏,濕漉漉的一片。
他也喘,滿腔都是滾燙燙的欲望,不過想先照顧好她,"寶寶,要不要喝水?"
寶寶的一只手抬起來,"哼!"
理解,他立刻端了一杯水過來,"坐起來喝?"
她不動彈。
身體被他翻過來,嘴唇上又被一燙,她驚得張口,水灌進來,她差點兒被嗆到,用最後的力氣瞪著他,非要瞪個夠。他大笑,擱下杯子關燈,用力把她往懷裏帶。
"你剛才,真是太可愛了!"成志東不吝贊美。
這個人做愛的時候像強盜投胎,還有臉說,她不回答,抓起他擱在身上的手咬了一下,以示抗議。
"你怎麼咬人,果然是寶寶。"
她怒了,牙齒開始用力咬。
哎呀,紙老虎也是老虎,他低估了,順便反手撓了她一下,沒想到她的反應劇烈,猛地扭動身子,差點兒跌下床去。
哈哈,她居然還這麼怕癢,趕快把她撈回來,黑暗中成志東笑得好像撿到寶一樣。
實在折騰不動了,兩個人終於都安靜下來。
天亮的時候葉齊眉先睜開眼睛,枕著他的手臂,肩膀挨著他的胸膛,暖烘烘的,自己的身體在他懷裏剛剛好。
身邊的男人睡得正香,她盯著他看,晨光裏他的睡相有點兒孩子氣,頭發淩亂,嘴角翹翹的。
沒想到早晨欣賞一個男人熟睡的臉是如此愉快的事情,葉齊眉瞬間下定決心。
等到成志東清醒過來,身邊已經空蕩蕩了。他跳起來裏外找,公寓裏冷冷清清。回到臥室抓電話,才發現床頭櫃上,手機下壓著一張紙條,很流暢秀麗的英文,上面只寫了短短一句:
"Tobecontinued."
成志東坐在床上愣了半天,他開始傻笑。
笑完他還是打電話,劈頭就問你在哪裏?在幹嗎?
這種問法通常叫冒犯吧?可是受到字條的激勵,他早就忘記了修飾措辭的必要性。
竟然沒遭到白眼,電話那頭傳來朗朗笑聲,她答得幹脆,"你起床了?我在家,剛洗完澡。"
晨浴……成志東遐想聯翩。
"今天你怎麼安排?"
"約了朋友運動,你呢?"
想起來了,她的周六網球時間。
"我要回工廠一趟,昨天出了點兒麻煩。"他據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