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囁嚅道:「你國慶節也跑了,我一個人呆家裏——」
「去貧民窟怕什麼?他父母挺和善的,肯定不會吃了我。」
「他父母不會吃你,我就怕他會吃了你。」
「我覺得不會,他跟我在一起從來就是——規規矩矩的——」
「那是沒機會嘛,等你去了他家,他那一屋子窮親戚肯定會使勁撮合你們,給他創造上你的機會。你這次肯定要在他家過夜,那還逃得脫被吃的命?」
「如果我不在他家過夜呢?」
「不可能,一個是我和Simon要在他爸那邊呆兩天,回來時才能把你接回來,再一個,陶家那幫人肯定會有辦法留住你——」
她咕嚕說:「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通信連呢。」
「唉,你呀,真沒辦法,我現在懷疑你爸爸當初也是這麼把你媽搞到手的。苦肉計啊,苦肉計,古今中外,多少良家女子毀在你手裏!」
但她安慰自己說,我這不是冒充他女朋友嗎?又不是真的,怕什麼?
國慶假期的第一天,Simon開車來接兩個女生,然後到陶沙的住處去接陶沙,把她和陶沙送到貧民窟了,才開車帶詹‧‧魅ニ‧習旨搖
她這次到貧民窟來,比上次觀察得仔細些,發現也就是外面環境比較差,屋子內部還是不錯的,裝修算得上中等水平,收拾得更是幹幹淨淨,至少也不比她家差。
陶弟果然攜家帶口地回來了,自我介紹說叫「陶寶」,把她樂得,差點笑出聲來。
陶弟媳自我介紹說叫「招娣」,在她印象中,這可是解放初期紡織女工才會用的老土名字,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你爸媽想要個弟弟呀?」
招娣很健談,也很坦率:「是啊,那時都不興生兩個了,我爸媽硬是多生了一個。」
「是個弟?」
「哪裏呀,是個妹。」
「沒再生了?」
「結紮了,生不成了。」
她看了一下陶寶的孩子,是個女孩,沒敢多問。
招娣自己提起來說:「我生的是女孩,把我爸媽氣死了,現在天天逼我再生,說不生出兒子不罷休。」
「但是政策不是只讓生一個嗎?」
「是啊,所以我爸媽逼著我們出國去生。」
「能出國嗎?」
「靠我們自己是出不了的,陶寶又不是個讀書的料,就讀了個中專,想辦加拿大移民都不行,想去美國更困難。」
「那怎麼辦?」
陶寶說:「現在就看我哥的了。」
「我聽說兄弟姐妹之間辦探親要很長時間——」
「我們想辦投資移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