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從他家跑掉的,而是從他老爸家跑掉的,但那不是一回事嗎?你跑掉,就說明你——瞧不起他爸——」
「這還用你說?他一看就知道了嘛。你看他今天說的那些話,什麼炸藥桶啊,尋短見啊,肯定是知道你嫌八級幹部不是藍總,他才會說那些話。」
「不管他怎麼想,反正我沒直接說過嫌棄八級幹部。他憑什麼認為我嫌棄?」
「你是沒直接對他說過,但你本來說好在他爸那裏玩兩天的,結果一天還沒完就提前回來,他不就猜到了嗎?」
「為什麼我提前回來——就是因為嫌棄他爸呢?不興是別的理由?」
「別的什麼理由?」
「呵呵,我是以你的名義要求提前回來的。」
她一驚:「以我的名義?什麼名義?說我嫌他爸不是藍總?」
「哪裏呀,我提了幾遍回家的事,他都不肯,說事先講好呆兩天的,現在來也來了,怎麼好中途走掉?我又不好直接說我不想在八級幹部身上浪費時間,就找了個借口,說你媽臨走時把你托付給我的,現在你只身一人去了陶家那個爛泥坑,白天還好說點,如果在那裏過夜,可別被陶家那幫人合夥給欺負了——」
「啊?你這麼說的?這多難聽啊!」
「難聽什麼?我又沒說他全家會把你怎麼樣,而是說他們會——造成一個機會,讓悶悶把你給——生米做成熟飯了。」
「你這樣亂講,要是讓悶悶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敢把我吃了?」
「不是吃了,但是——」
「呵呵,你別害怕了,就算他和他全家都是食人獸,也不會吃到你頭上去的。話是我說的,又不是你說的,我說的人都不怕,你還怕個啥?」
她想想也是,松了口氣,追問道:「你這樣一說,他就帶你回來了?」
「是啊,他馬上就改變主意,跑去跟他爸嘀咕了幾句,然後就打道回府了。」
「照這麼說,他還是很關心我的。」
「關心啥呀,他是怕悶悶今晚會上了你。」
她聽得直皺眉頭:「說這麼難聽!」
「什麼難聽?『上』難聽?這年頭,也就是你這種骨灰級小資才會這麼假惺惺,我敢擔保Simon和悶悶兩個人說到我們女生的時候,肯定都是用這個詞,難道你還指望他們男生背著我們女生也像文學青年那樣『愛』啊『死』的?肯定不會啦。我跟很多男生都是哥們,他們跟我無話不談,誰不是『上』啊『幹』啊,沒用那些更難聽的土話就算客氣的了。」
「悶悶也是這樣的?」
「他不是男生?」
「但是他和我說話的時候——」
「他知道你是骨灰級小資,肯定不會當你面用那些詞嘛。不過他也就是追你的時候裝裝樣子,等他把你追到手了,他肯定就沒這麼酸了。如果是在床上,他說得比這還黃還暴力。這沒什麼嘛,情人之間,當然是赤裸相見,如果到了那時候還文縐縐的,那他就太酸太假了。」
她難以想象陶沙會一邊說著很黃很暴力的髒話,一邊和她做愛,那個前景一點也不迷人。
詹‧‧魎擔骸昂昧耍‧桓‧閬辛牧耍‧胰ゴ虻緇埃‧獾麼蟯砹耍‧imon作了別的安排。」
她不知道陶沙會不會打個電話來,約她明天再去他家,估計是不會了。她也不好意思把他邀到家裏來玩,是她自己提出讓他國慶回家陪父母過節的,現在怎麼好意思把他叫出來?如果她邀了他,但他不出來,那就更糟糕,以後再沒面子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