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感動。」
「你可以再無聊一點。」
「我真的好感動。」
「喂!」
「玫瑰。」
「又想幹嘛?」
「很抱歉,時間太倉促,我沒准備禮物。」
「又沒關系。你已經買了蛋糕,我就很高興了。不用再送我禮物。」
「是嗎?」我拍拍胸口:「還好。」
「喂,你好像很不想送我禮物哦。」
「不是不想,而是‧‧的禮物太難送了。」
「為什麼?」
「因為沒有任何一種禮物可以配得上‧‧。」
「無聊。」
她拿起裝著蛋糕的塑料袋,看了看裏面:「怎麼有這麼多紙盤子?」
「喔。」我只好說:「那個老板很客氣,他多送的。」
我當然不敢告訴她,這是可以用來裝蛋糕然後往臉上砸的。
因為我一定不夠心狠手辣,不可能砸她;但她若要往我臉上砸時,未必會眨眼睛。
「咦?還有一張卡片。」
她拿起卡片,看著上面的字。然後念出:「玫瑰,祝‧‧生日快樂。」
「以後的日子天天快樂,就連快樂也要嫉妒‧‧。」
「願‧‧永遠像夜玫瑰,嬌媚地綻放。」
「不好意思。」我搔搔頭:「當時很趕,字跡比較潦草。」
「不會的。」她笑了笑:「寫得很好看。」
她又仔細地看著那張卡片,然後說:「不過,願‧‧永遠像夜玫瑰,嬌媚地綻放這句,寫得不好。」
「哪裏不好?」
「我根本不必像夜玫瑰呀。」
「為什麼?」
我不僅疑惑,而且很緊張。
因為如果連葉梅桂都說她自己根本不像夜玫瑰的話,我豈不是成了「亡‧意鄰」那篇文章中所說的,那個丟掉斧頭的人?
「笨蛋,我就是夜玫瑰,幹嘛還像不像的。」
葉梅桂笑得很開心,眼神蕩漾出笑意,聲音充滿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