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女子好像是方才湖畔那位?唉呀,這不是重點。
「抱歉,姑娘,這東西——」他指了指溫雨濃手中的釵頭鳳,不知該如何啟齒。
溫雨濃卻已明白。「是你的東西嗎?」見他點頭,她大方地遞回給他。「既是如此,理當物歸原主。」
嚴子豪正欲伸手取回,平空加入的威嚴嗓音一喝。「住手,子豪!」
不知何時,風悠辰已立於他身後。
嚴子豪及時抽回手,一交一拒中,釵頭鳳便在兩人的輕忽下落了地,溫雨濃不解地望向風悠辰,短暫地震懾於他卓絕的俊容及天生的王者氣勢,但只是一瞬間,她便回複了沉靜。「為什麼呢?此物不是公子所有嗎?」
「不再是了。」深幽的黑眸閃過一抹獨特的光芒,一天碰上兩回,算有緣了吧?
是他的,逃都逃不掉,她注定屬於他!
對女人向來冷然如冰的他,竟淡淡地笑了,鎖在她身上的眸光,有種擾人心魂的強烈意念,令雨濃也不覺心亂起來。
他一定是個霸氣狂傲的男人,雨濃微微心慌地暗忖。
他步履沉穩,堅決毅然地向前跨了一步,拾起地上的釵頭鳳,然後出乎意料的拉起她的手,強交到她手中。「今後,它是你的了。」
「公子?」雨濃驚詫地瞪大了眼。「這——素昧平生,為何送我此物?」
「代價是,換你一輩子。」他依然平靜。
哪來的白癡?雨濃太過震驚,嚇退了一步。
一根鳳釵,換她一輩子?她有這麼廉價嗎?
「公子說笑了。」秀眉開始浮現慍色,曾有的好感不翼而飛,這男人狂妄得令人生厭!
「是不是說笑,你很快就會知道。」淡然自若的神態,惹得雨濃更加慍怒。
莫名其妙的男人,她不過就是不小心撿了他一支鳳釵,結果他不但不向她道謝,還擺出一臉理所當然的態度,指定要了她一生,他以為他是誰呀,就算是皇帝老子,她溫雨濃也不稀罕。
「我沒空陪你胡鬧,請讓開。」既然對方不講禮貌,她也用不著客氣,將鳳釵往他手中一塞,便要離去。
一只玉臂被人攫住,她轉頭瞪視,眸中閃動著兩簇美麗的怒焰跳躍。
「你——」他竟敢強制她的行動?!
他不為所動,再一次將釵頭鳳交回她手中,像在宣示所有物般地篤定道:「你是我的。」
「你無禮!」她忿忿地甩開他的手。
「也許。」他不疾不徐。「你很快就會有個無禮的丈夫,相信我,很快!」
「何以見得?」雨濃冷冷地昂起倨傲的優美下巴,面對傲慢的他,還能平心靜氣地與他對談實在是奇跡。
「何妨拭目以待?」他優雅地微笑。
對付這樣的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甩他一巴掌,但,雨濃又不願為這種無聊的人動怒,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冷地道:「我溫雨濃不至於有這麼悲慘的一天,你最好帶著你的狂妄自負滾到地獄去!」她比他更冷、更傲,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堡主,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嚴子豪,驚訝得連話都忘了該怎麼說。
「她值得。」一句話,解釋了嚴子豪滿腹的疑問,也徹底地嚇傻了嚴子豪。
「子豪,我改變主意了,去查清楚與她相關的一切。」
「是!」就算要收驚收魂,也得先辦妥堡主交代的事。嚴子豪片刻也不敢耽擱,領命而去,這一刻,就算有人告訴他明日的金烏會由西邊升起,也給不了他如此刻般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