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娘啦……哇……紅紅要娘啦……」赤裸的小肥胖身子一路跑進銅門,跑了幾步跌倒又爬起,全身髒兮兮的,身後跟著珠丫頭和寶丫頭。
「我的老天。」他嫌惡地嘀咕。平日沒半個人愛進他的地方,怎麼一口氣跑來這麼多人?忽然發現小後娘從草地爬了起來。
「紅紅!」她叫道。
「娘娘!」紅紅一瞧她,破涕為笑,赤著身就往她身上跳去。
「喂喂喂!」徐向陽見霍水宓重心不穩地抱住那只小胖豬,搖搖欲墜,又要往湖裏一頭栽去,忙以身子抵住她的背後,撐住她的重量。
他究竟在做些什麼?何時這般好心過了?對,他是怕這湖裏頭有人淹死,壞了他以後釣魚的興致。
「娘娘,娘娘,娘娘!」紅紅的圓臉淨往她懷裏鑽去,眼淚鼻水一塊往她身上擦。
「紅紅想娘娘。」
「娘娘也想紅紅。」霍水宓埋在她的發絲裏,哽咽道。軟軟的身子抱起來好舒服,因為這裏頭有這小丫頭對她的愛,所以抱起來格外心疼。
知道有人能回報她的愛,真好。
霍水宓眨回眼淚,忽然發覺紅紅長及腰的頭發給剪得如雜草叢生……
「快放下她!我說,夫人,就算你閑得沒事做,也不必專找咱們下人的麻煩吧!」
珠丫頭是怎麼看都瞧不起新上任的夫人。
「姊姊說得是。」寶丫頭一向以姊姊為馬首是瞻的。「咱們姊妹可不像少奶奶這般空閑,待會兒還得上廚房幹活呢!」
「為什麼?」霍水宓不可思議地低喃。這丫頭可是徐宅的小姐啊!為何要這樣待她?在徐宅裏是顛倒身份地位的嗎?長工公然調戲徐宅夫人,而小姐也遭丫鬟欺負;徐老爺呢?他在哪兒?怎忍心將親生女兒丟給這兩個丫鬟?
紅紅扁著臉,肥肥的雙手環住霍水宓的頸項、小聲說道:「紅紅只要娘娘,不剪不剪不剪!」
珠丫頭不耐煩地拿起小紅衫子。「咱們可沒閑工夫待在這裏。少奶奶,你盡管待在府裏享受,其它的事你少管,咱們也是為這丫頭好。都是賈大媽那張嘴,這丫頭才將後娘當新娘。把她交給我吧!」上前欲接過紅紅,霍水宓抱得更緊。
「我來做就好。」
「唷,少奶奶想拍馬屁是拍錯了地方吧?老爺子可不會因你對這丫頭示好,就多疼你個幾分。你以為咱們幹嘛剪她的頭發?咱們姊妹倆是好心,怕她的那頭紅頭發惹老爺又想起她是個野蠻人的雜種……」寶丫鬟驚呼一聲:「少爺!你也在這兒?」
徐向陽只手撐住霍水宓的背後,露出身影來。
「要吵到外頭去吵,別在這裏惹我心煩。」他冷眼相對。
兩個丫鬟姊妹福了福身子,眼神卻是輕蔑的。
「來吧,紅小姐,咱們快點離開這裏,免得得了傷寒。」硬是抓住小肥豬的雙腿往外拖。
「不要啦!」紅紅死命抱住霍水宓。「紅紅只要娘娘,娘娘!」紅咚咚的鼻子又流出鼻水,混著小顆小顆的眼淚。
「小丫頭片子別以為找到人撐腰,你也得看人家夠不夠份量,過來!」原本拖也要用力拖這小肥豬離開霍水宓的,哪裏知道新任少奶奶突然拍開她的手。
珠丫頭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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