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她所賜?
血氣「唰」地瞬間上湧,她開始結巴起來。「和……和我有……有什麼關系?我又沒……沒怎樣……」
「怎麼沒關系?」怪叫一聲,王志剛可不容她脫罪。「昨天秀才兄要去你那兒拿衣服時,心情可好得很,誰知十點多就突然心情惡劣地把我找出去『釘孤支』。猴屁股,說!你是對他幹了啥天理不容,還是始亂終棄的事兒了?」
「我、我沒有……」結結巴巴搖頭否認,林又臻這下不只臉紅,連耳根子也紅得不像話。
天理不容?始亂終棄?別說她不可能對他始亂終棄了,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對他始亂終棄的機會!
「若沒有,那他昨天幹完架,發泄完惡氣後,怎會吐出一句『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這種話來?一定是你哪兒惹到我們秀才兄了,不准否認!」不管三七二十一,王志剛就是要賴定她。
聞言,林又臻窒言,漲紅著小臉完全說不出話來。水辰他……他果然認為她很莫名其妙,說不定再也不想和她有交集了……
想到這兒,心口驀地緊揪,她難過地眼眶慢慢泛紅。
「喂!猴屁股,你……你……你不准給我哭喔!」赫然見她突然眼眶泛紅,王志剛嚇得結巴驚叫,生平最怕女人的眼淚了。
沒那種臉真哭出來,林又臻強忍著眼中淚花,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在王志剛眼裏,心中一陣不忍,當下不由得哀聲歎氣了起來。
「唉……你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秀才兄每回碰上你,到頭來總會陰陽怪氣地找我去幹架。
「我認識他這麼久了,也才見過他兩次心情惡劣到主動想找人動手,而那兩次偏偏都似乎和你有那麼一點關系,讓我真不得不懷疑你們兩個有啥我不明白的奸情。」
「兩、兩次?」驚訝地直接把他口中的「奸情」忽略過去,林又臻泛紅的眼眸再度驚訝大瞠,不懂他說水辰另外一次因為她而開打的架是打哪兒來的?
「沒錯!兩次。」舉起兩根手指,他眨眼微笑透露。「第二次是昨晚,至於第一次就是在你突然轉學的那個暑假後了。」
「我轉學的那個暑假後?」像九官鳥般重複他的話,林又臻完全傻住。
「可不是!」哀怨覷她一眼,王志剛好悲憤。「開學第一天,當導師宣布你轉學開始,秀才兄就陰陽怪氣了一整天;最後,我只不過在他面前以懷念的口吻提到你而已,他就像突然被按下啟動鈕的核彈,直接把我拖出去幹了一架,害我當時真是亂莫名其妙一把的。」嘖!如今想來真是心酸不止,原來秀才兄把他當專屬的出氣娃娃了。
聞言,林又臻已經驚訝到說不出話來,完全不懂水辰心中在想些什麼?
暑假時,她得知父母即將搬回南部,自己勢必也得轉學,當時,她心中早暗暗喜歡著水辰,沖動之下,寫信去向他告白,期望著兩人就算一南一北,還是可以有所聯系。
告白信上,她寫著如果他願意的話,請到約定的地方,她會等著他的,但……那一天,她始終沒等到他的身影。
他拒絕了!
以他曾拒絕過那麼多的女生,他沒在約定地點出現,她是可以意料到的,但心中還是難過啊!
那個暑假,她懷著告白被拒的失戀心情轉學了,從此不曾再見過他。
直到十多年後的現在,她因工作回到台北,也再次和他有了交集,雖然對他心動的感覺依然未變,可卻因為曾有被拒的經驗而遲遲不敢示愛。
但如今,王志剛卻說水辰因為她而有所異常,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水辰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越想越不明白,林又臻困惑了。
見她怔然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麼,王志剛不禁笑了。「猴屁股,秀才兄對你是很特別的喔!」
特、特別?水辰對她很特別?
水亮眼眸愣愣看著陽剛笑臉,還來不及表示什麼,卻又聽他詭笑開口——
「對了!忘了跟你說,秀才兄的狀況……」比了比自己嘴角上的裂傷,王志剛一臉得意。「比我慘多了!」
瞪著那裂傷瘀血,林又臻想到啥似的,二話不說,飛快轉身朝殯儀館內奔去,沒多久,又看她抓著背包急匆匆奔了出來,攔下一輛計程車朝地檢署方向而去,一切過程迅如雷霆。
看著小黃急駛離去,熱血刑警不由得搓著下巴又笑了。「原來除了算命仙外,我還有媒婆這職業可以轉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