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崢以前就是個言少內向的人,經曆了巨變後到今天,田崢不但話越少了,性格也變冷了許多。幸好戴老頭也是這種人,甚至可以說比田崢更冷、更加陰沉,因此對田崢的冷淡並不以怪。
戴老頭冰冷的像沒有一絲生機的眸子盯著田崢的眼睛說道:「你可知道你身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勁。」
田崢對上那雙眼睛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從那次摔下崖後就莫名其妙地有了。」田崢對身體中突然出現的曖流也很想知道原由。
戴老頭似是遇到了難題,眉角輕輕扯動了一下:「從這幾個月的觀察你並沒有學過什麼氣功功法或者什麼古武技擊,如果你也沒有吃過什麼洗經伐髓之類的藥物。不過我想來你也不可能吃到這類神奇的藥品,因為它們的配方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我都沒有見過。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你是先天陽體,這種體質我也是從家族遺留的古籍中得知。先天陽體,萬中難尋其一,是學武求道的絕世之體。只是這種體質也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如果沒有在年少時用外力進行疏導,那股先天陽勁潛伏在身體內得不到發泄,待到三十一過,氣勁爆發,擁有此體質的人便絕對一命嗚呼。」
田崢心中大驚,面容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戴老頭見田崢臉現驚容,又說道:「但你的情況卻有些奇怪,因為你的那股陽勁顯然早就被激發了,也許是受到你摔崖時那龐大的壓力所致。而且你體內的陽勁似乎已有了一點自動護體的功能,這也是你能抗住龍八龍卷勁功擊的主要原因。所以你可能不會有三十的那一關。」停了停戴老頭又說道:「再說我們也不想你這麼早就死去,因此我決定傳你龍卷勁,以龍卷功法疏導你的那股陽勁。」
對於生命的倦戀,經曆過了如此多的田崢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烈,只要有一線生機,他都會全力地去抗爭。
因此戴老頭的看家本領田崢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已熟記於心,並能有模有樣地使出微微的氣流。這讓戴老頭那張冰塊般的大臉紋路陣陣,驚詫不已。
學得龍卷勁後更是讓田崢如虎添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把出鞘的寶劍,淩厲而冰冷。
那股曖流由本能的亂竄而走向了正軌,田崢也終於有了撐控曖流的感覺。曖流經過龍卷功法的淬練也變得更加粗壯和爆烈了,三個月提升的強度超過了以前的一年時間。此時的曖流也就不再是不受控制的曖流了,它已經成為了田崢體中獨特的龍卷氣勁了。只是它比原來的龍卷勁多了一項吞噬的功能,田崢也是在與戴老頭對鬥中發現的,這讓他驚喜不已,因為他知道以後任何氣功攻擊自己不但傷不了自己,還能加強自己的氣勁。這自然是戴老頭無法知道的,田崢也不會蠢到什麼都告訴戴老頭。
生活在基地的田崢可以說是與世隔絕,外面的社會發生了些什麼事他無從知道,這裏也沒有過多的人可以交流。他在基地住了十個多月,秘殺的其他成員他一個也沒有見到。只有九號時不時地與戴老頭一起來他面前晃蕩一下,從她口中田崢也知道了秘殺的其他成員一般都隱藏在現代都市中,讓人無從尋覓,只有組織通過特殊專門的通訊設備才能聯系到。
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田崢還是隱隱可以感覺到外面出事了,而且可能是大事。雖然戴老頭依然是一張冰冷的沒有一絲波動的酷臉,但是九號已經幾天沒有見到蹤影了。
第十五章 任 務
早晨,中央某地,周浩民恭敬地站在一名高大的老者身邊。
高大的老者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碧波生煙的湖泊出神,上位者的氣勢發出龐大的威壓,讓周浩民戰栗不禁。
無聲的寧靜,就在周浩民快要受不住坐倒的時候。
洪亮的聲音終於傳來:「結果如何?」
周浩民擦拭了一下額前的汗珠,恭聲答道:「此次事件是由伊蘭集團策劃而成的,目前伊蘭已和集團主要分子流竄去了國外,秘殺已經有人追去。伊蘭集團的基地也已找到,是塔克裏沙漠東面的一個小村莊。」
老者沒有再說話,周浩民繼續說道:「這夥人由於身處沙漠,遠離其它村莊,我們一直沒有覺察到他們就是伊蘭集團分子。這次事件發生後,那裏的幹部去各個村莊做思想工作,而去那個村莊的人一去不還,由此我們才發現了他們。這種幹部失蹤的事件以前也有過,只是國家一直對西域采取的是懷柔政策,地方也就沒有過多去追究。此時非常時期,我們的人不敢放松,一跟蹤追察果然找出了這群禍害。」
老者轉頭望向周浩民,深邃的眸子在慈祥的臉龐上閃閃發光。直到周浩民被看的低下了頭才說道:「過度的懷柔是容易被人看成是軟弱,看來先輩們的強硬手段他們也忘的差不多了,是該殺雞敬猴的時候了。不然他們會越鬧越凶,我們的百姓也會遭受更大的損失。」說完深邃的眼中寒光閃爍,冷氣逼人。
周浩民不敢出聲了,寂靜又覆蓋了整個房間。
「十七!」戴老頭叫住了正捶的二百來公斤的沙包上下翻飛的田崢。
現在是上午時間,田崢每天都會在器材室進行三個小時的力量鍛煉,田崢像和自己有仇一樣每天都是瘋狂地折磨著自己,把時間排的滿滿的,不讓自己有一刻停歇,他要讓自己變得更強,他知道只有自己變強了,才能活得更加長久,這也是田崢在短短的十個月能有如此大進步的原因。
與戴老頭同來的還有一名身著軍裝的青年軍人和一名理著寸頭,雙目如鷹隼的中年男人。
那軍人田崢認識,是這座基地的明面負責人毛少軍少將,平常毛少軍也會偶爾下來地下基地,這位年輕的少將身手也非常不錯,出手幹脆利索非常狠辣。田崢剛來時曾和他有過一次對決,經過十幾分鐘血腥肉搏以田崢的失敗而告終。不過田崢相信,現在他能夠在十分鐘內解決對方,殺手的格鬥講究的是一擊必殺,而不是技擊比試,短時間內不能解決目標,就意味著失敗甚至是失去性命。
那中年男人,田崢從來沒有見過,那雙發光的眸子讓田崢感覺到了危險,他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中年男人比戴老頭稍高,身子精壯,有一副非常平凡臉龐。平常的衣著,整個人乍看起來就像一個工地的工人。望著田崢時,那雙小眼睛精光四射,銳利如隼,閃閃森森的殺氣。
田崢經過了眾多事情的陶冶已再也不是那個事事忍讓的田崢了,眸子也同樣流光犀利地對上了那雙小眼睛。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似是絞起一陣火花,短暫的對視後,中年男人收回目光,小眼睛變得平淡無奇。
田崢也若無其事地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珠。
戴老頭對兩人的小動作視若無睹,指著那中年男人對田崢說到:「這是十六,有任務你馬上收拾一下,這此任務非常重要,不容失誤,因此組織決定你和十六一同去執行,任務的安排途中毛少將會和你們交代。」見田崢愣在那不動,戴老頭眼睛一瞪冷喝道:「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