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痛苦個屁,那小子我才看不上呢。」
我說:「你既然看不上人家又沒有痛苦何必要讓我痛苦呢?」
她一邊扭著我的胳膊一邊惡狠狠地威脅我:「現在還痛苦不?「
我說:「不痛苦了不痛苦了,很開心很開心。」
她說:「那好,今天你不准給我閉嘴,你得一直笑著。」
我說:「這可能嗎?還有沒有人權啊?」
她說:「今天我就是人權,你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得聽我的。」
我說:「我寧願去死。」
這一天,雖然我以死相拼,但還是不能阻擋那姑娘對我的壓迫。只要我一閉上嘴巴,她就狠狠地扭我的胳膊。一路上常常聽到我淒慘的叫聲兼奇怪的笑聲。
我到了花蕾家樓下,按了很長時間的門鈴都沒人開門。正納悶,對話器裏傳來了花蕾的聲音:
「喂,誰啊?」
我回答:「是叔叔,快開門。」
花蕾開了門。
上樓梯,進屋,脫鞋,我問花蕾:「你媽媽有沒有跟你講過今天晚點回來?」
花蕾說:「講過了。」
我隨口問:「你晚飯吃了沒有?」
花蕾回答:「沒吃。」
我說:「你沒飯吃啊?」
花蕾說:「冰箱裏有面包,可是我不想吃。」
我說:「那你不餓啊?」
花蕾說:「餓。」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時間還早。於是對花蕾說:「要不叔叔帶你到外面吃飯?」
花蕾幹脆的說:「好,可是我沒錢。」
我說:「沒關系,叔叔請你吃。」
花蕾高興地跑去穿鞋子。
社區裏的幾個大媽見我牽著天幼,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出社區門口時,門口那個守衛也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他顯然認識天幼而不認識我。我猜測他們都以為我是拐小孩的。
我趕緊對花蕾說:「快叫我叔叔,快叫我叔叔。」
花蕾問:「幹嗎無緣無故叫你叔叔啊?」
我說:「你不叫別人都當我是騙子了。」
花蕾又問:「為什麼啊?」
我說:「你沒看到別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嗎?他們把我當人販子了。你叫我他們就知道你認識我,他們就不會把我當人販子了。我可不願被誤認為人販子。」
花蕾回答:「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