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將現在的王爺塞進秘道?為什麼?他們不都是老王爺的兒麼?」
劉婆搖搖頭,聲音放低了些:
「杜蕭離與咱王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本來老王爺與大夫人……也就是杜蕭離地娘親,本來他們的感情很好,可是在杜蕭離四歲那年不知道怎麼,竟一下淡得令人奇怪。平日裏見了面也不見他們再有任何交流,各自不聞也不問,像是陌生人一樣。老王爺也再不抱大兒。後來娶了二夫人,對杜蕭離娘倆兒就更是不管不顧了。就連這個王爺,老王爺也是早早的就宣告說要傳給二兒。大概這便是杜蕭離一直懷恨在心的原因吧!」
「好奇怪,為什麼老王爺不喜歡他們?」冰若怎麼也不明白,難道是因為二夫人太得寵了?不對呀!劉婆分明說是大夫人失寵在先,這才有了二夫人進門。
劉婆神秘兮兮地向四周看了一會兒,方才小聲道:
「我跟你說,這是一個秘密其實大夫人早就與別人有了私情,杜蕭離便是他們偷情生下來的孩,根本就不是老王爺親生的。後來被老王爺發現,這才對他們娘倆兒越來越冷淡!」
見劉婆說得認真,冰若卻有些想笑。
「劉婆,你編故事騙冰若呢吧?你都說了這是秘密,那你怎麼會知道?」
「哎!我可不是騙你!」劉婆直了直身,像是要拼命的證明自己言語的真實性,「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但那天王爺去梨花莊救你,在與杜蕭離對峙地時候親口說出來的。這才由在場地將士們傳出了風聲!」
「是這樣……」冰若回想起來那日她從屋裏跳出來跑以莊園門口,見杜蕭離像是有些瘋狂的在拼殺著,口裏還不停的叫罵,與那日初見時的樣是有些大相徑庭。「那個男人是誰?」她指地是杜蕭離的親生父親。
劉婆當然能夠理解這話,又將頭向前探了探,道:
「你在梨花莊應該見過,就是那個叫平叔的!」
「平叔……」想起來了,主是那個在梨花莊跟自己談過話的陰冷陰冷的男人。
原來事情竟是這般地複雜,一時之間。竟對那杜蕭離有了微許的同情,畢竟是上一輩人做下的孽,他是無辜的。
劉婆像是看出了她地心思,立即沖著她低吼了一聲:
「喂!你可不能同情心泛濫。要記住,那是敵人!而且那日王爺光顧著救你,讓那杜蕭離給跑了,所以,以後你更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能再上一次當了……真是地……」說著說著,竟搖起了頭來。「真是的,看你還算機靈,怎麼在自己地房間裏也能讓人給騙走!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冰若臉一紅,頭也跟著低了下去。這事兒怪不得別人,是她自己太沒有警惕性,以後真得注意一些了。
名醫開的方確然有效,不出十日,冰若已經可以自己起身下地行走,只是有傷那邊的胳膊還是不大敢抬起。
可是她卻一直也沒再見過杜蕭寒。聽下人說,前些日京城裏來了人,王爺一直都在忙著招待。
劉婆不讓她到處亂走,說是傷還沒有完全好,不宜走動太多。所以,她現在的活動範圍只被限制在瑉芷軒內。其實這也沒什麼。反正其它地院落她也去不得,到不如就留在房間裏。劉婆還是一直都穿梭於小廚房與瑉芷軒之間,各種各樣的補品一日數次地往冰若的房裏頭端,直喝到她的頭都大了,可劉婆還是不厭其煩地給她講著些大道理,說什麼要多吃些好的身體才能好得快!
補品確然補身,端坐在鏡前,冰若捏了捏自己日漸發胖的臉,暗暗咬牙:
「都變成圓形了。不能再吃了!」
正思量著。「吱啦」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一推而開。弄出了極大的聲響。這架勢,帶著些許的粗魯,斷不會是劉婆。
扭過頭去,看到的竟是環兒。一見了她,冰若便不由自由地打了個哆嗦。倒不是怕,而是自己見她一次就會倒一次黴,這人好像專門與她過意不去,不知道今又要使什麼法來折騰了。
輕輕地歎一口氣,該來地總是逃不掉的,人都進屋兒了,總得迎接啊!
「環夫人!」一聲低喚,身也略俯了俯。
在她面前站定,這稱呼像是蠻為受用,環兒連連點頭,隨即又換上了一臉不屑的笑:
「在梨花莊住得好嗎?大少爺待你一定很溫柔吧?」
好奇怪的話!冰若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眼裏布滿了疑問。
見她這副表情,環兒又是一笑,緊接著補了一句:
「真不知道咱王爺是怎麼想的,都已是殘花敗柳了,怎麼還往府裏帶?」
經她再一說,冰若有些反映過來了,可是卻又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顫顫地問: